一言过后,营帐内一片寂静。先前那些主张攻伐刘璋的将士,此时也已逐渐收声。
“孟起,时间紧迫!如今刘璋那边已经是步步紧逼,咱们这边,必须要加快动作!
我命你今晚之前,便挑选出合适的人选,送往汉中城。
三天之内,我们的人必须要进入南郑关!待等事情办妥之后,我会亲自去拜会杨松!”
杜霍环顾一周,随即收回目光,转而向马超吩咐道。
“遵命!”
马超施礼领命,旋即便直接出营帐而去。
“汉升,文长!”
“末将在!”
“马上吩咐下去,这几日务必要密切督促兵士训练。大战一触即发,兵士实力便是咱们的命脉所在,你们决不能对此事有所懈怠!”杜霍命令道。
“领命!”
黄忠,魏延奉命而去。至于那些,负责统帅兵士的校尉偏将,则也是跟随二人,一并离开了营帐。
待众人散尽后,营帐内便只剩下了杜霍与吕布二人,
此时杜霍,正身处营帐的正中央的首要位置。
而吕布,则是孤零零的处在营帐一角,似站非站的望着杜霍。
“奉先,别在那站着了,找个位置坐吧,我有点事想和你聊一聊!”
杜霍冲吕布招了招手,随即扯出一张座椅来,摆放在了府案的边角处。
“多谢主公赐座!”
施礼谢过杜霍后,吕布便不假思索的,坐在了那张座椅上。
“奉先,你能猜的出来,我为什么要把你单独留下来吗?”吕布落座后,杜霍故作随意的问道。
吕布缓缓的摇了摇头:“主公的心思,末将猜不透!”
“不,奉先你客气了!我的心思你怎么可能会猜不透呢!”杜霍神秘兮兮的笑着,此刻他所说的话,也不禁有些匪夷所思。
“主公,末将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吕布露出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回应道。
杜霍道:“不明白没关系,咱们聊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末将遵命,不知主公想聊些什么?”吕布迎合着问道。
“咱们就聊一聊,昨天晚上我遇刺的这件事情!我想问问你,关于这件事情,你了解多少啊?”杜霍问。
吕布蹙了蹙眉头,嘴角虽挂着笑容,但却略显几分尴尬。
“主公,这件事情不是都已经查清楚了吗?您不是说是刘璋……”
“莫非你也觉得这件事情是刘璋干的?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杜霍打断道。
“不……是主公您……”
“我说是就是吗?难道你就这么信任我,如果我是在说谎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杜霍再次打断。
“末将没考虑过这么多……末将只知道,服从命令。主公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主公让我信什么,那我便信什么!”吕布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哦……那这么说,只要是,有人成了你的主子,那你就不会在乎,事情的对错了,对吧?”杜霍质问道。
吕布仰头看了杜霍一眼,下意识的失口否认道:“不……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是想……”
“你想什么?你刚才那句话,不就是表达了这个意思吗?”
“不是的,末将只想说,末将只会信任主公您一个人,而至于其他人的命令,末将则是万万不会遵从的!”吕布解释道。
杜霍手托着下巴,两只胳膊整齐的压在府案上,面带冷笑的问道:“听起来,你这似乎是在向我表忠心呀?是这个意思吗?”
闻言,吕布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赶忙摇了摇头。
“你这是同意啊?还是否认啊?”杜霍问。
“末将说不清楚……末将只知道听从主公的命令!”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已经完全信任你!
我跟你说句老实话,自从你跟随我以来,我就没有完全信任过你,包括现在也是如此!
所以,如果你想取得我的信任,那么,你就必须得把这份想法付诸于行动。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真正的看清你的态度!”
说完这段话后,杜霍便是直接手扶着扶案,站起身来。
而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吕布,这也是紧跟着,站了起来。
“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当二人全都起身后,杜霍扭头望向吕布,两只眼睛如同猫头鹰一般,散发着那炽热的光芒。
“末将明白!请主公放心,末将一定会令主公满意的!”吕布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嗯……虽然这些话,并不足以证明你的想法,但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待会等你回去后,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回想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如果想到了什么,记得来告诉我,不要自己留在心里!毕竟,你也向我做过保证了!所以我很希望看到,你拿出行动的那一天!”杜霍道。
“遵命!”
吕布抱拳施礼,全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好了,今天我的话都说到这,你回去训练兵士吧!此次攻取汉中城,你手下的那些弓弩手,足可堪当大用!”
“喏!”
吕布领命百拜,时过半刻方才退步离营。
隔日,汉中城内,忽有书信来报。
信中称,往日派往汉中城的奸细,此时已尽数调往南郑关。
先前杨松所承诺之事,今日已经达成。
故杨松特请杜霍,前往汉中城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