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事,这怎么可能!
虞铭回想着张陵离开时的表情,不由的就笑了。
这日子还真的是有点无聊,要是可以更有意思,那该有多好。
真是没想到,武安君竟会把张陵收入帐中。其实怎么说呢,这也没什么。毕竟值此之时能打败蛇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说来也是,虽然蛇人的攻击已经被击退两次,军中多少有了点信心,但说实在的。
没有底,真的是没有底啊!
蛇人真的怕火,真的能被打败吗?
谁的心里都在颤抖,都在茫然。
最近这些日子城墙上巡逻的人变多了,而且就算是白天城头上也放满了火把。
权当做一个安慰,一个信心。
就算是没用,那也是要做的。
一个周过去了,城中终于发生了一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事。
齐成要被送走了,军营中有头有脸的人都过来了。
可以说,齐成的死让很多人心中都很不好受。
就算是平日里不怎么待见齐成的人,在那一刻也表现的很悲伤,很痛苦,很难过。
没办法,齐成他是一个英雄。
活着的人是不能不当做英雄的,只有死人才能。
你想啊,你就算心中再怎么不服气,那也……人家都已经去了,你那那样又是何必!
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
那一刻,就算会有人这么想,但你要知道,这件事很特殊的好不。
然而,齐成的死,仍像一个不祥的符咒,挂在所有人头上。
在这里要说一下,过去的一个周里。有好多人过来找武安君,说要出城去追击蛇人。
只不过,不管谁过来,武安君都会笑着说,“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会这样,也正常。
毕竟那些人的理由真的没一点营养。
什么,六个帝国士兵才能才换来四个蛇人的首级,这算什么。明明就是一个大败仗,竟然还……要不是顾忌众人的脸面,武安君早就发火了。
武安君不让人出去,但对于齐成的下葬,他还是很重视的。
武安君去了好几趟,看了看齐成。想来他心里也不好受,也不……能理解,真的。要是沈庆去了,他应该也会这样。
齐成的棺椁由他的亲兵扶灵,白敬宇做前引,武安君亲自压阵。
将士阵亡,本也是常事,但……武安君这样,应该也是为了……
一路上,虞铭他们默默地看着齐成的灵柩抬过,心中为这声名赫赫的勇将致哀。
帝国的丧礼并不隆重,尤其是军人。帝国的百姓相信,人的灵魂都在头里,若失去头颅,灵魂便不能归位,因此齐成没有下葬,而武安君也没有说何时归葬,那也只是这么停着。也许,武安君希望能在击退蛇人后夺回齐成的首级,带回帝都吧——可是,在蛇人那种潮水般的攻势前,这个希望好像成了一个妄想。
齐成的尸身被抬入城西的防区,每个人都过去看了看。
齐成的话,是一个好将军,一个好统帅。
平日里大大咧咧,对谁都笑呵呵的。别人不管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都会笑笑,一点儿也不会去计较。
在他手底下很好做事的,有吃有喝有玩。只要你不是个木头,不做啥过分的事,比如不嫖娼,不乱杀人,不……反正就是不要让他不高兴,一切就都没问题。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要到了战场上,一切就会不一样。
冲锋在前,受伤在前。
光荣,这很光荣。
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孬种,全部都……只要去了,那就很少回来了。
或许谁都明白,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
虞铭自问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像齐成一样的。
活着不容易,干嘛要为难自己。
谁说不是呢,那样一点意义也没有。
有朝一日,或许我也会成为一个名将,但……我绝对不要这样。
虞铭在齐成的棺椁前是这样想的,一点儿也没变化,
锐健营依旧是主力,这无可争议。
就算死了很多人,也改变不了什么。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接下来,应该还会死很多人。他们可能……没有墓地,没有……随便找一个地方就……这也没办法。
这是战争,并不是过家家。
死者的墓地,生者的坟墓!
齐成的话,应该能尸骨回家,这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虞铭倒了一壶酒,然后望了望天空,心头不禁泛起一阵酸楚,眼角落下了泪。
乱七八糟,这都是啥。
坟前,竖着一些简陋的木板,上面写着墓中人的姓名。过不了多少年,这些木板也会烂尽,那时,谁也弄不清里面埋的是谁了。
虞铭把倒完酒的酒壶放到一边,鞠了一躬,然后离开。
那一刻,虞铭想到了什么,他为何会……
有这样一首歌是这样的,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身既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愿为家国,此生此世。一曲长歌,归葬英雄!
远望山河只依旧,形单影孤处处哀!
虞铭啊虞铭,你究竟在想什么。
重生已经十多年,你做成了什么。不是说要是能再来一次,一定可以做得更好。可如今……已经重来了,但……这些都是什么。
依旧活的悲哀,过的凄苦。也不是没想过一定要精彩的生,一定要……如今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