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那小家伙没了?”
厨房里忙着切菜的霍尔问询着一旁正在偷吃的瘸腿邮差。
“是啊。”邓肯费劲地吞咽下一大块肉条,摸了摸油光的嘴角,“谁能相信呢,那小子这才风光多久,说没就没了。”
霍尔端起手中的炒锅,示意邓肯将旁边的餐碟递给自己。
“咋死的?这和地表才打了多久?就陨落了一位军团长?议会那些家伙该吵翻了吧?皇城里那位咋说?好歹白骨那小子也是她的绯闻男友啊。”
“一会儿再说,先吃饭,先吃饭,饿死老子了。”
邓肯嘴里叼着一根地狱黄瓜,跟在霍尔身后端着盘子走出了厨房。
外面,两位女士正抱着邓肯家的小家伙聊着天,见到各自的男人出来也没有帮忙的意思,等到菜全都上齐了这才洗手开饭。
“呦,这么巧,吃着呢?”
霍尔家院子的后门再一次被打开,只不过这次闯进来的不再是天天蹭吃蹭喝的袁迪了,而是嘬着金属棒的老铁匠。
“咋,今儿个不和你家那伙晚辈一块儿,又来这吃白饭来了?”
邓肯斜着眼瞅着长须,老矮人自从族人来了圣城之后就从驿站搬了出去,临走之前还偷偷地从酒窖里偷走了邓肯珍藏了半辈子的酒水,气得瘸腿邮差这些天都没睡好觉,每次一看到自己那空荡荡的酒窖就心疼得厉害。
“不就是喝你一点酒嘛,至于和我吹胡子瞪眼的?”老矮人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连我两个孙女都送出去了,你还在乎那点酒水?”
老矮人三两口将烧得通红的铁棒吸干净,接着从怀里掏出自备的碗筷大吃特吃起来。
“注意点吃相,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这吃相还不如一个孩子呢。”
邓肯嫌弃地看着老矮人,接着将自己的儿子从妻子手中接过抱在怀里逗弄起来。
老矮人混不在意,反而吃得更加酣畅淋漓、汁水四溅。
“切,咱都这个岁数了,还在乎这些,白骨那小子倒是年轻呢,无论是参加议会还是觐见公主殿下都那副假正经的样子,现在咋说?还不是该死就死、说没就没嘛。”
听到长须再一次提起这个话题,霍尔有些疑惑。
“白骨那小子到底是咋没的?”
老矮人听到霍尔的问题有些疑惑。
“咋?这么大的新闻你家的那伙小子没告诉过你吗?”
霍尔还没说话邓肯就接过了话茬。
“这老小子和咱们不一样,人家可是情圣,当初为了玛丽那可是说放弃就放弃的,好端端的黄沙军团就扔了出去,这么多年来那点属于他的痕迹早就磨没了。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家大业大的,哪怕天天守着个火炉子都八卦消息不断的。”
霍尔也没反驳,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妻子,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两人对视了一眼,甜蜜地笑了起来。
“酸,真酸。”老矮人扔下筷子吧嗒吧嗒嘴表示抗议,“咱还是说白骨那家伙的事儿吧。”
“是地表那群虚伪的家伙打过来了吗?”霍尔问道。
老矮人摆了摆手,否认道:“没有,白骨军团虽然还在镇守着通道,但是离最前线还远着呢,现在两边的战争还属于小打小闹,连个半神都没有出现过,怎么可能出现真神的陨落?”
“那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这下子不仅霍尔疑惑,就连复活不久的玛丽也好奇起来。她在上一次两界的战争结束后被迫害死亡,导致霍尔舍弃低调忠诚于自己的黄沙军团,一个人为了复仇杀到了众神殿,最终竟然在地表众神的包围下还是杀了回来。
老矮人瞅了玛丽一眼,恍然大悟道;“哦,你猜复活,就连白骨那小子也没怎么见过吧。”
玛丽摇了摇头,不说她,就连自己的丈夫也没怎么和这位地下世界最年轻的军团长有过太多的接触。
邓肯有些着急:“你个矮矬子就别磨磨唧唧的了,不就当初白骨满世界找你给锻造兵器结识的那点关系嘛,要不是我和这位情圣离开得早,哪里有那小子出头的日子啊?”
老矮人没搭理邓肯,坐直了身子说起这件大事:
“那边的一些孩子传来的消息,说白骨那家伙原本在前线的军营里呆的好好的,突然被什么消息给叫回到了他自己的那座白骨之城里,然后就在老巢中被人剥离了军团印章,据说连头骨都被人带走了,这发生的一切没有惊动了城里的任何人,悄无声息之间一位真神就在老巢里陨落了。”
听到长须的解释,霍尔眉头紧紧地皱起。
“你确定连打斗都没有白骨就死去了吗?”
老矮人点了点头,长叹一声。
“这才是最让人感到恐怖的,军团长啊,整个地下世界除了皇室与议会的那几位,只有十二个人有实力坐到这个位子上来,到头来连个动静都没有让人家把脑袋给拧走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邓肯插嘴道:“而且这不像是自己人做的,如果是自己人下的手,先不说整个地底有没有人有这份实力,可以轻易间夺走一名军团长的印章,就说这印章一旦被人取走后,得手之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对外公告对此事负责,并且上书皇室与议会,要求执掌这数以百万的军队。我说的没错吧老厨子。”
邓肯偏头,看向一旁思索着的霍尔,在霍尔点头确认后这才继续道;
“无论是我当初执掌的皇室近卫团,还是老厨子原先手里的黄沙军团,在我俩分别离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