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般痛苦,那又为何还这般不知所谓呢?”
接收到公良惠那般狰狞憎恨的毒眼注视,桑默此时已经自动关闭双耳,拒绝听到这让人倍觉恶心的叫喊声,既然是人家自找的,她桑默自是不会去留有不忍心之意了,那多浪费啊。
“爹爹真会说笑,女儿不过是请姐姐来府里坐坐,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被抓呢?”
本来以为这次又会迎来公良惠的有一阵叫喊作为回答,但是却不是,出来回答的声音很是轻吟柔和。只是这回答却并不是为桑默的问话,而是为刘文钧远之前的话做着解释而来。
话说完,随着声落,在公良惠床侧的另一道珠帘后走出来一位婀娜娉娉的身姿来,桑默定睛一看,原来来人是刘文钧远与公良惠之女,公良美玉是也。
“爹爹,难道女儿连邀请姐姐来府上小住一日都不成吗?”
公良美玉出现似乎完全都没有将桑默等人看在眼里,一出来,就直直的眼神盯视这站在门房边的刘文钧远,微蹙着眉头直视着将心里最想问的话抛了出来。
“你们的邀请未免太让人不能苟同了点。而,那留书又是做何解释?”
对于公良美玉的出现以及出言,刘文钧远眉头紧蹙,冷然的肃起脸子,无比厌恶的正声道。
这样的情况让桑默三人惊奇了,刘文钧远对公良美玉的态度,竟是这般的不屑一顾的神色,而对于这个同样流着与自己同样血脉的女儿,刘文钧远似乎是万分不待见呢。
“爹爹,女儿是听娘亲说,姐姐与一位桑公子是好友,所以才会留书请您邀请桑公子一块前来的,本意是想要给姐姐一个惊喜的,没想到竟会造成爹爹这般的误会,是女儿做错了,还望爹爹原谅女儿的一片诚意。”
对于自己爹爹的不待见,公良美玉宛若没见着一般,依旧有礼婉然的解释道。只是,在她口中听到桑默时,却并不见一丝的动容,甚至连眼神都不曾移动一丝一毫。
而,桑默这边,看着他们父女俩一来一往的对峙,竟对这公良美玉的淡定自如佩服得紧,看看人家,多么的处事不惊,多么的淡然浑成啊,多么的脸不红心不跳啊,死的都让她生生给扭活过来,这才叫高人呐。
“陌儿呢?她在哪儿?我要马上见到她!”
尽管公良美玉说了一大筐有的没的,但是,刘文钧远似乎完全不当一回事儿,他也不想与这个女儿继续争执下去,现在,此刻,他只想先确认他的陌儿是不是完好无损,是不是安然无恙,其他的他不想管也不想听。
“爹爹莫急,姐姐就在来的路上,女儿已经让婢女去请姐姐过来了。不如,我们先请桑公子为娘亲解了这磨人的毒吧。”
到这一刻,听着自己爹爹口中一口一个陌儿陌儿的,公良美玉脸上的神色终于是有了一丝的僵硬,但是她却仍然隐忍着,而后带着似是哀求的语嫣紧紧的盯着刘文钧远,发着相求的信号。
“人,我已经是请来了,而且,我与他们并不熟识,美玉你自己看着办吧。”
谁知,刘文钧远像是没有看见这个女儿的求助眼神一般,只将皮球踢了回去,然后就站至一旁,不在于之对视,宛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爹爹!”
看着刘文钧远这般直白的拒绝自己的哀求,公良美玉还是惊秫地露出了一脸的不敢置信样子来,她以为,爹爹与娘亲虽不和睦,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总归是有些牵扯在的,竟不想爹爹是这般的决绝,真的让她心如被银针戳了一把,痛了。
而面对公良美玉的惊呼,刘文钧远却是纹丝不动的站立在一旁,不管不问不看,一心只等着他的陌儿出现。
“桑公子,能否先替家母解了毒?”
面对爹爹的决绝,公良美玉只得将视线移向桑默,迎面直视的对上一双银色眸子,将自己的请求发出。
“嗯,我想还是先等陌姐来了在说这也不迟。”
而桑默的回答,更是直白,她要见到人无事之后,才要考虑要不要解了公良惠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