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啊?”
旁边他家二哥看弟弟瘦成这样,心疼的连忙上前抓着赵青的手臂问着,小弟虽在他家不受待见,但爹娘看着他做事肯下苦力,一个就能养他们全家,也没亏待好生养着,他可是他赵家顶梁,要倒下了,他们吃谁的去啊。
“你们倒底对我小弟做了什么,才来了十天,就瘦成这样?”
赵家三哥凶狠的问着爹,赵青一脸憔悴,胡子拉喳的,脸上身上还有些青肿,这段时间江家人让他出去做事,江家村的人都看在眼里,但没一个上前说什么,人家自己愿意。
“没做什么啊,就是早上让他担十担水,上午打柴洗衣,下午清理自留地,晚上睡柴房,给他喝了些清粥,看不顺眼了,就三不时的让我当家的打几下出出气。”
娘在一旁清描淡写的说着,仿佛那些事根本不算什么,清歌一上面看着直笑,我的亲娘呢,说得太好了。
“你们竟然如此待我儿子,你们太欺负人了。”
旁边赵家公公一听儿子被江家人这样对待,那个气啊,再不喜欢这儿子,但也是他亲生的啊,更何况这儿子特别能干,他们一家可全靠他呢。
“我女儿说她在你们家也是这么过的,我女儿在你家生活了好几年,都能挺下来,凭什么你们儿子不能过,他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吗?”
娘这话说得赵家人一哽,尤其是跟着赵家人一起来的赵家亲戚,本来看到赵青这个样子气势有些高涨,大有要算帐的意思,一听娘这么说,顿时又安静下来。
这些年,他们又不是眼瞎,看不到江梅母子三人过的日子,做得最多吃得最少,家里家外全是她,这母子三人瘦得像个鬼,反倒赵家人一个个养得白胖胖的,连赵家的三个媳妇也养得懒散,这些天江梅回了娘家,赵青也来追媳妇了,家里的活全落在他们身上,就听到她们一天到晚的吵架声,要是以前,这三妯娌只会合起来欺负江梅。
“亲家这话说的,天下那个女人嫁人,不在婆家做活的,就算有时让她多做了些,那也是为了她好,怕养成太懒的习惯,到时传出亲家没教好的话,那就难堪了”
这边赵家大嫂说话了,她不说还好,一说能将人得罪一大片,看江梅家里家外忙的,论勤劳她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这女人意思是在说其他人太懒了吗。“赵家大嫂,江梅做成这样了,你都还嫌人家懒,那看看你,这一身的肥膘,都能炸出几十斤油了,要按你这么说,我倒要问问,你的父母是怎么教的,名声好不好啊,用了什么办法能将人养成这样,我也羡慕,要不,你将办法说出来,我们大家也学学。”
张嫂说完江家村的人,哄然大笑
“对啊,哎,赵家村的人,我们倒要问一句,你们村的媳妇都是这样子的吗,这命也太好了吧,想必想嫁到你们村的姑娘排队等着吧。”
这话说得赵家村陪来的人头都抬不起来,真是丢脸啊。赵家大嫂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红,她给了旁边两个妯娌个眼神,众人还没回过神来,赵家另外两个媳妇躺在地上就起滚来,
“这江家人虐待我家小弟啊,大家快来看啊,太欺负人了”
赵家大嫂见两个妯娌滚得起劲,也很快加入其中,她们全躺在地上,又哭又喊又打滚的说着,村里人对这场景也没太多的惊讶,又不是没见到过。
“我们赵家冤啊,婆婆被弟媳害得进了牢中,我们是有屈无处说啊,今天你们江家必须给我个交待,要不然,我们三个就吊死在江家门口”
清歌是看得津津有味,她们三个将农村蛮不讲理的老妇形象表演的活灵活现,这打滚撒泼的情景只在电视里看到过,如今看看真人版的也不错,
可他们还没老啊,这表演也太到位了,可想而知,一哭二闹三上吊并不只是老太太的活,年轻的也会。
这边正滚着,三根不长不短正适合上吊的麻绳,落在他们旁边,被娘捡了起来,这下大伙惊了,这麻绳从哪里来的啊,大白天的,吓得三妯娌坐在地上,无措的看着四周,想看这麻绳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墙头传来一阵笑,清歌站在墙上对着这边喊:
“喂,这三位大婶你们别哭闹了,像要不到糖的小孩子似的,不就是想在我家门口上吊吗,给,这三根绳你们用正好,你们别再哭了”这话清歌说得一脸无奈,江家村人的暗自闷笑,
三妯娌气得用手朝清歌指过来,“你,你,你——”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用手指着我干什么,不是你们要吊死在我家门口的吗,噢,我知道了,你们是想让我给指个上吊的位置,这我知道,那”
清歌指着他家门口枯树“这树高度正好,你们上吊吧,我看着呢,放心,我们村每年过年时都要杀猪,这三根绳是我爹过年用来绑村里养的猪的,我看你们的体重跟猪差不多,你们上吊是绝对不会断的,而且我服务到位,等你们死了,我会让赵家村的人抬你们回家的,让你们入土为安,这安排好吧?”
噗——
说到这里人群中有人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丫头是暗着骂这三位像猪呢,
“你,你,你——”赵家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清歌还在补刀“我就奇了怪了,有人要吃的,有人要穿的,这怎么还有人要麻绳上吊寻死的啊?”
说完转头朝娘喊道“娘,你还拿着绳子干什么,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