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有能力活下来再说!”楚寒希别有深意地看着许家兄妹说道。
她今日是把他的命救回来了,但是能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活下来可就不好说了。
这几日因为楚寒墨的关系,她可是特意听了不少许家的“家事”,如今许家的当家主母许博俊的生母白氏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能在嫡庶严苛分明的大周朝从一个姨娘升为正妻,虽说是在商贾之家,但也绝非易事。
“已经死过一次,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活着的机会!”不知许博裕是不是听懂了楚寒希话里的意思,他看着楚寒希和自己的妹妹许梦意露出了一丝笑容。
“哥哥!”许梦意觉得自己好像此刻除了哭什么都表达不出来。
送走了许家兄妹,楚寒希并没有回客栈,而是守在了楚寒墨的床前。同样是做妹妹的,她可不比许梦意表现差,别人的哥哥她救得,自家的哥哥更是不在话下。
依靠在楚寒墨床边的椅子上楚寒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一声轻咳惊醒了她。
“哥哥,你醒了!”看到躺在床上的楚寒墨睁开他那双无论何时都散发着温和之光的双眸,楚寒希惊喜地喊道,赶紧起身给他又诊了诊脉。
楚寒墨此时还以为是在梦中,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在一处从未见过的房间里看到原本应在晖县楚家庄的小妹楚寒希,还有他觉得身上像是被突然注入了活力,疼痛减少了,整个人也轻松许多。
“哥哥?”楚寒希有些疑惑地看向还处在迷茫状态中的楚寒墨,神智应该清醒了才对,难道在大牢里还伤到了脑子?
“哥哥,你知道我是谁吧?”此时的楚寒希并没有戴着斗笠,她指指自己问楚寒墨道。
“当然知道,你是小妹,这是梦里吗?小妹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楚寒墨想坐起来,楚寒希赶紧扶住他,他这才真正清醒,发现此时好像不似在梦中。
“哥哥,这不是在梦里!”楚寒希让楚寒墨坐好,然后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端到他嘴边喂他喝了两口,笑着说,“这是译州府城一家药铺的后堂小院房内,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说起来就可能有些复杂了。”
接下来,楚寒希就从自己在楚家庄清醒过来的黄杜鹃毒杀案讲起,然后讲到她和席氏、楚寒衣去县衙销案遇到曾谦,知道他在府城出事,又被楚庄良和黄财主家的人追,然后意外到了府城,接着救了秦奇和窦锦,又因神医之名引来烈北王府小王爷霍维和许家的人,当然中间她省略了自己藏在木箱遇到半路劫杀案和错上花轿入烈北王府的事情。
“哥哥,从许家大小姐许梦意的嘴里我已经知道了那日的真相,你不承认自己调戏郡主,但也不肯说出那日的真相,为的便是孟家大小姐孟娴淑的清誉吧?”楚寒希虽是疑问的语气但眼神却是肯定的看向楚寒墨。
楚寒墨看着她没有回答,此刻他才明白那日孟赫堂为何能那么快地赶到竹屋,原来是许家大小姐给他通风报信的。
“哥哥你为了他人清誉不顾自己的名誉性命,这样的君子之风我很钦佩,但却不敢苟同,你执着君子之义的时候可曾想过家人,你可知姑姑知道你出事差点儿晕倒,现在还不知道在家里急成什么样子!”想着现在席氏和楚老三、楚寒衣三人因为楚寒墨出事和自己失踪焦急的模样,楚寒希心里也不是滋味,“再说你一心为护孟娴淑声誉,那孟家可曾知恩图报!直到现在,孟家兄妹也没站出来说出那日真相为你平反昭雪,更不曾出力救你出来,你值得吗?”
听着楚寒希话中毫不掩饰的怒气和怨气,楚寒墨歉疚地看向她说道:“小妹,对不起,是我让你们担心了。可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去做,也是我应该去做的。因为我很清楚那种情况之下,我说出真相毁的便是我和孟家大小姐两个人,不说出真相,说不定毁的只是我一个人,反正许博俊本就看我不顺眼,他想办的事并没有办成,碍于孟家和烈北王府的权势他并不敢轻易说出竹屋真相,只能把脏水泼在我身上,至于孟家兄妹我相信他们也是有苦衷的,我与孟赫堂虽相交甚少,但对他的人品我还是很相信的。”
人品?又一个相信孟赫堂人品的,孔远诚也是这样说的,可楚寒希反而越听越气。
“如果你口中的孟赫堂人品真的很不错,作为同窗你为了护他妹妹清白被许博俊陷害入狱,他为什么不想办法救你出来,他姑母不是烈北王府的王妃吗?雯雪郡主不是一句话就能给你扣上一个藐视皇亲国戚的罪名吗,那堂堂的烈北王府出面救一个没有功名的人不是易如反掌?”
听着楚寒希对孟赫堂的指责,楚寒墨轻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小妹脾气似乎又大了些,只得解释道:“孟赫堂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我刚进大牢的时候,他就暗中给我请了大夫,并且对我说,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只是很抱歉不能对外说出竹屋发生的事情,因为他去找过许博俊差点儿出手杀了他,许博俊威胁他,如果他把我救出来,那么就对外说那日在竹屋自己和孟家大小姐有了肌肤之亲,即便孟家不愿意孟家大小姐嫁入许家,那她清白名声已毁,以后也休想有什么好人家会娶她,甚至只能送到家庙了此残生。现在这件事情只有他和孟家兄妹还有我四个人知道,只要他不说,其他三人闭口,这件事情就此了结。”
“哥哥,你是读书读傻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