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个人就消失在主街,不知拐进哪条小巷了,再过一会儿一辆马车从小巷出来,顺着街尾驶进了前往药巫峰的大路,而到了山脚下,马车停稳,楚寒希背着一个小背篓就下来了,接着霍维也跟着走了下来。
“对不起啊,还让你跟着我一起进山采药!”玉竹镇大街上药材是不少,但它们都是最普通的药材,而她需要的是有灵气的药草,是能移栽到药石空间里去的,
她刚才找人打听了一下,药巫峰里有很多野生的药草,如果运气好,还能碰见特别珍奇的药草,所以她就打算进山寻一寻,而霍维知道她的意图之后,很快就让人准备好了马车和背篓还有采药的工具,这些在玉竹镇可是很容易就找到的。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再说,是我把你带来这里的,我得保证你平安无事地回去!”霍维拿过了楚寒希的背篓,虽然背篓不大,提在手里更是一点儿重量也没有,但让楚寒希背着他不认为是自己这个大男人该做的,虽然他拿在手里看起来似乎更不搭。
楚寒希也没说什么,人生地不熟的,身边跟着一个熟悉的人,多少她心里有些安全感,不过她还是抢过了霍维手里的背篓背在身上,这样采药比较方便些。
原以为进入山里采药会遇不上什么人,结果这里的山民和药农进山寻野生药材的非常多,时不时地就能碰上一两个人。
一路上楚寒希也瞧见不少的好药材,但对她来说也都是寻常药草,不知是不是这山里的药草经常被人挖采,看起来年份都很新,灵气自然就不足了。
“没有满意的?”霍维见楚寒希兴致勃勃地进来,现在却有些垂头丧气,似是对这些随处可见的药草很失望。
“都说酒越藏越香醇,其实药草也差不多,就像人参,年份越久药效就越好,而且天地万物包括人都是有灵根的,缺了灵根就失了灵气,没有了灵气万物皆可枯,所以没有了灵气的药草就是拿来救人也会大打折扣的。”楚寒希干脆在一处溪水边坐了下来,刚才她和霍维就在街上买了两个包子吃,也难为霍维一个堂堂的小王爷跟着她吃路边摊,好像还没吃饱。
霍维能理解楚寒希说的灵根是什么,但世间万物大多背道而驰,有些人甘于平庸,有些人沉沦堕落,有些人为非作恶,有些人更是自私自利视万物为刍狗。
而他不愿为恶,因为本心如此,但也无法为善,因为他有血海深仇要报,有挚爱亲人要护,这世间万物有无灵气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只要是他想得到的,就算不值一文也要抢在手里,就算是难寻的天地至宝,他也一定要找到。
楚寒希是自己送上门的,从一开始就是她毫无预警地闯入自己的视野之中,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所以他现在才会变得越来越无法放手,他也不管什么改命、鬼妻之说,既然花轿入了府,她已经招惹了他,那么她就是他的妻,而他的人自然是要护着、宠着。
楚寒希并不知道在霍维心里早已经把她划为他的一部分,她一心要寻有灵气的药草,说出这番话也并无别的意思。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会儿王爷也该醒了!”在山里转悠了大半天也没收获,楚寒希就决定先回息柳山庄,霍王爷这会儿不出意外肯定醒了,她这个大夫得再去看看。
霍维也没有反对,就这样两个人下了山从小路回了息柳山庄,只是人到了山庄门口却被堵在了外边。
“江大小姐,杀人偿命,你们息柳山庄今日必须要给我青云堡一个说法,快让江盟主出来!”息柳山庄门外黑压压围了一群人,山庄大门口站着一位紫衣纱裙的少女,此刻她俏脸愠怒,手中一根带刺短鞭,在她两旁身前一群人手拿长剑,齐刷刷地将她护住。
“我爹不在译州,你们青云堡不要欺人太甚,方明他敢调戏本姑娘,是死有余辜!”息柳山庄大小姐江雪儿此时仗着有人护着,气焰更加嚣张起来,青云堡的人一路追上门来,八成是那方明已经死了。
“江雪儿,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水性杨花戏耍我方家,你们江家与我方家早有婚盟,你竟然不知廉耻地去勾引京城来的世子,不但害得我方家颜面尽失,还出手把我哥打成重伤昏迷,我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青云堡与你们息柳山庄势不两立!”青云堡的大小姐方锦姿亦是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江雪儿碎尸万段。
方明不但是她唯一的哥哥,也是青云堡方家仅有的一名男丁,自小他的身体就不太好,所以她爹方泸就想借着儿女婚事给青云堡找个靠山,江雪儿虽是息柳山庄柳姨娘生的庶女,但因她是息柳山庄唯一的女儿,所以江耀堂也是把她当成掌上明珠一般疼爱,本想着两家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也算门当户对,没想到眼看婚期临近,江雪儿竟公然和梁国公府的韩世子出双入对,将他们青云堡的颜面踩在脚下,她方锦姿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江雪儿一听方锦姿话里透出的意思,方明竟是还没有死,真是有些令人失望,那个病秧子早点死了就没那么多事了,反正江方两家的婚事是退定了,这辈子除了韩家哥哥她谁也不嫁。
“方锦姿,你个小贱人,真当我息柳山庄怕你青云堡不成,方明是生是死与我何干,都是他咎由自取!”江雪儿毫不示弱,现在可是在她江家的地盘上,就算青云堡的人找上门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