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了。
整整十天了。
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九忆那边都没有消息传回来。
“莺儿怎么样了?”
福儿倒茶的手微微一顿,听着白夏禾那略有些干哑的嗓音,险些哭出声来。
已经整整十天没有听见小姐说一句话了。
每日就是把自己埋在房间里,不断的写信送信等信。
谁也不理睬。
“莺儿姐恢复的很好,已经可以下床了。”
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再次归于寂静。
十天来,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冰冷,心里却是一天比一天焦急。
整个人陷入了自责和愧疚中。
“小姐,有新的信鸽来了。”
窗外,一个黑色的小点逐渐逼近,然后停在了院子的桌上。
白夏禾几乎是眨眼间就奔到门口,然后亲眼看着一只白皙的手,将洁白柔软的信鸽握在掌中。
“王妃嫂嫂,这是你的信鸽吗?”
尤娉婷轻轻的抚摸着信鸽的头,视线却落在了白夏禾的身上。
白夏禾神色微微有些凝重,伸手在半空中。
“给我。”
尤娉婷那张娇俏的小脸依旧是笑颜如花,但是握着信鸽的手往回收了收。
“这鸽子竟毫无杂色,真好看,王妃嫂嫂不介意让我看看吧。”
她的视线飘忽不定,时不时朝着院子外面看去。
心情也紧张到了极点。
白夏禾眸色骤冷,她是何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尤娉婷是故意来激怒她的。
一连十多日被她挡在门外,尤娉婷又何尝不是没了耐心。
好不容易等到摄政王住了回来,若是不抓紧机会,下一次又不知道该是猴年马月去了。
“介意,拿来!”
她的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若是换做别的,或许她还会愿意陪她玩一玩。
可是那信鸽里……
每一封信,都有可能是江心娴的下落。
一封,都不能出问题!
“王妃嫂嫂,你好凶哦,这样子的女孩子,是会嫁不出去的。”
尤娉婷丝毫不惧白夏禾眼中的威慑,反而露出个惬意的笑容,故意伸手在鸽子的身上弹了弹,惊的那信鸽不断的扑腾着翅膀。
白夏禾看得眼皮一跳,冷声喝到。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尤娉婷抬了抬下颌,五指突然收力,尖锐的长指甲,穿破了信鸽柔软的皮肤,五根指甲,深深的没入信鸽的身体里。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也将脚上绑着的信纸,彻底染红。
“哎呀呀,这鸽子太可爱了,我一个不小心失手了,这可怎么办呀,里面应该是江夫人的消息吧。”
她嘴里啧啧了两声,眼里全都是幸灾乐祸。
“嫂嫂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将自己的娘弄丢呢?江夫人她昏迷不醒,偏生长得好看,若是被卖进青楼,或者是卖给哪个有变态嗜好的富人家中,啧啧,毫无反抗力的江夫人,该多么可怜啊。”
白夏禾俏脸紧绷,眸中杀意迸射,垂在两侧的手指紧紧握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尤娉婷,既然你活腻了,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一个眨眼间,白夏禾已经站在了尤娉婷的身前,她的手,就握在尤娉婷柔软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个用力……
“我有你娘的消息,你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