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像是收不住势。
越发的猛烈起来了。
耳边雷电轰鸣,白夏禾心里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噬一般,心烦难耐!
到底怎么回事?
从前的她,从来不会被任何事情困扰。
活的轻松,自在。
可是,为什么,她今天心里这么难受。
明明,她没有做错啊,江心娴几乎是植物人,被人掳走,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想要优先救江心娴难道有错吗?
霍宴淮堂堂七尺男儿,又不是傻子,不喜欢尤娉婷完全可以拒绝,这有什么呢?
他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为什么扭头就离开!
他为什么不相信她?
她正是因为相信霍宴淮,才会将计就计,他为什么就不懂呢。
“轰隆——”
又是一声雷鸣巨响。
白夏禾烦躁的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薄被,赤着脚走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早已经冰凉,顺着喉咙流入胃里,整个人似乎都平静了下来。
“吱呀。”
门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推开,然后反手又锁上了。
几乎只是几息间的功夫。
黑暗中,颀长的身影踉踉跄跄的走到她的身边,熟悉的薄荷味扑鼻而来。
白夏禾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夹杂着浓郁的酒气,手中的簪子平整的放回了桌上。
“你怎么……唔。”
她才不过说了三个字,男人就猛地一下将她揽进了怀中,力道很大,几乎将人整个人都揉碎。
紧接着,夹杂着薄荷味道的呼吸一下子近在咫尺,炙热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将她后面的话,全都吞入腹中。
白夏禾身上的香味跟别的女子不同,从没有熏香杂味,只有一股小女孩儿自带的体香,清清淡淡,极其好闻。
这是怎么了?
白夏禾努力的呼吸着,看着眼前双颊通红的男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下意识的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柔软的指尖摸在了他的脉搏上。
不对。
他,中了那种药!
……
该死的。
几乎是一瞬间。
白夏禾就反应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尤娉婷!
除了她,还能有谁!
而且,这药的药性还格外的猛烈。
若是不顺着来,只怕会,暴毙而亡。
“霍宴淮,你现在必须得……解了这个劳什子东西。”
白夏禾的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嘟嘟囔囔,心里居然有些小紧张。
“嗯。”
他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
霍宴淮努力的控制着浑身的燥热,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
“帮我……”
白夏禾的脸顿时红透了,虽然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这也太突然了。
“嗯,我帮……”
“帮我叫秦御医来。”
“???”
红色尽退,白夏禾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抽。
啥意思,自个媳妇就在跟前杵着,中了那种药,他居然让自己媳妇去找个大男人来?
“霍宴淮,你确定只是找秦御医?”
那张俏丽的小脸顿时布满了冰霜,脸颊气鼓鼓的,险些把自己怄死。
“好好考虑,过了这个村……那就,没有这个店,店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