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还记得她啊!”吴砚开心道,他还真没想到,他爹也会记得这个借债的小女孩儿,吴砚以为就自己记着呢。
“我当然记得。”吴老爷神情严肃道,“你说的那个厨艺大赛第一名,是指的摘星楼举办的厨艺大赛吧?”
闻言吴砚僵在原地半晌,想方设法试图隐藏的事情到底还是没隐藏住,自从他哥死了之后,他爹就不允许吴家的人和沈君默有接触了,可这样事情他爹是怎么知道的?
“爹……你怎么知道?”
想到自己当初被沈君默那个臭小子用儿子的遗物骗去给厨艺比赛做考官,吴老爷便气不打一处来,更别说跟吴砚解释原因了。
“这你不用管,总之这件事我不同意,为什么你应该清楚。”
这样的霸道专横,吴砚体会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从前他没什么想反驳的,一是因为吴老爷是爹,当儿子的和爹虽然偶尔吵架,但也不可能在根本上动摇彼此。
再有,就是吴砚始终都清楚,他爹之前做的种种都是为了他好的。
可现如今,不是这么个理儿。
“我知道,你不就是认为害死我哥的是沈大哥,所以才不想我跟他相关的事情沾边嘛。”吴砚冷笑。
吴老爷闻言勃然大怒,拍桌而起对堂下吴砚呵斥道,“那不是我认为,那是事实!如果不是他自私自利,枉顾你哥哥的性命,只顾自家商道,咱们家今天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此时吴砚也不愿跪在堂下,他缓缓的站起身逼近吴老爷,一字一句道,“您觉得咱们叫现在的样子就很好吗?您每天对着沈大哥的作为捕风捉影很快乐吗?”
“混账!”
吴砚的话气的吴老爷血压飙升,手抖的已经拿不起身边的戒鞭了,只能指着吴砚,用尽力气道,“来人,把这个小兔崽子给我关起来,不过了这个年别想放出来!”
管家看着父子俩,一个愤怒,一个倔强,知道自己谁都劝不了,只能先执行老爷的意愿,叫来家丁。
家丁们一拥而上,吴砚怒视众人青筋暴起,“你们敢!”
众家丁被吴砚给呵斥的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虽然是老爷命令抓起来,但吴砚毕竟是少爷,大家心里还是怕的。
“有什么不敢?”
吴老爷怒目圆睁,指挥众家丁,“你们都给我动手,不动手的人以后也不要想在吴家待着了!”
被下了死命令,家丁们失去了左右为难的机会,只能动手上前抓住吴砚,将吴砚强行带了下去。
“你们放开我,等我出去,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吴砚嘶吼着,在几个人手里折腾,比泥鳅还灵活,几个人逮吴砚不知道被踹了几脚,都拼了命的保护自己的小弟弟,以免自己不得好死之前先没了子孙后代。
待几个人将吴砚抬下去后,管家看向瘫坐在主位上,呼吸困难的家主不由的有些心疼。
“老爷,少爷还年幼有些东西还不明白,您不要太生气了,说不定过上几年就好了。”
“年幼?”吴老爷目光涣散,望着黄花梨木刻着祥云团的顶棚,“他今年已然及?了,云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走商道两年了,我什么时候能等来她长大啊……”
吴砚的哥哥——吴隽云,当年是和沈君默齐名的商界才子。
都说两人就算不经商去考功名也说不定都是状元,可是同一届怎么会出现两个状元?吴家和沈家其实都在暗暗较劲。
可是这种较劲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却完全不曾体现,不仅如此,两个人好的就像是一个人一样,还经常会一起相约去藩国采集商品。
吴老爷虽然不看好两个人的关系,但是也没有过分阻挠。
因为过早经商吴隽云没什么朋友,难得有一个朋友,也不是什么酒肉关系,对吴隽云来说是件好事,而且彼时吴隽云已经及?,大人做事该有自己的衡量。
无数个夜里,吴老爷都在为了自己过于放手吴隽云而觉得后悔,难过。
如果不是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职责,吴隽云也不会死在商道上……而沈君默却安然无恙,不仅如此还全权接手了沈家在青城县的所有酒楼生意,成为了青城县酒楼行业的龙头。
呵,天意弄人。
从回忆中抽出自己,吴老爷转头看向管家,“商会那面的人说没说,沈君默投资的这家酒楼,什么时候开张?”
管家愣了一下,回忆道,“说是预计在大年初一。”
“送点儿礼给他们吧。”吴老爷坐起身,沉声道。
“老爷……您……这样真的……可以吗?”管家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既然是要加入我的商会,开业了我作为会长自然是要送礼的,怎么?你觉得有问题吗?”吴老爷眯眼看向管家。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
这个冬天对于沈盈盈来说过的格外寒冷。
一个典型的北方人,被南方的湿冷攻击的体无完肤,就算裹着袄子,也还是觉得冷,衣服又总是不容易干,沈盈盈现在已经习惯了衣服晒完回来用火再烤一遍的日子了。
而且沈盈盈发现南方也不是完全不下雪的,只不过偶尔早上起来看见几个雪花,想着等下厚一点儿再堆雪人的时候,雪已经化了。
过年那天沈盈盈一时兴起拿出温度计放在外面不显眼的地方的放了一会儿,拿回来一看,零下二度的寒冷。
当然,这个冬天除了寒冷,沈盈盈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