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诸葛风云在场,哪那么容易得手?诸葛风云有护身宝玉,名为‘苍绫玉珏’,是宗主信物,诸葛凤云必然随身携带,慕容裕淮不可能不知,所以他早已认定了王老头的刺杀必然失败,这也是他为何敢派人刺杀的根本所在。
一场必然失败的刺杀,不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却可以成为他作弊行径最好的掩护。
王老头行刺失败,矢口否认与绛珠岛关系,坦然赴死,慕容裕淮挥剑斩之,这些都在慕容裕淮的计划之中。
乍看之下确实是王老头一时鲁莽,起了杀心,不应该是慕容裕淮所指使,与绛珠宗也毫无关系。好谋算,确实是好谋算。但……细细想来,还是有漏洞!”
燕若绢问:“漏洞在何处?”
麻长老说:“王老头行刺失败,满场哗然,绛珠宗忙请慕容裕淮到场。慕容裕淮还未到时便喊了一句‘滚过来受死!’且到了跟前问也不问,一剑便刺了过去。而王老头一句辩解都没有,挺起胸膛甘愿一死,这就有些怪了。
王老头可是个绛珠宗三代元老,这样一个地位极高的人,忽然做下荒谬绝伦的刺杀之举,他慕容裕淮他不应该惊诧?不应该感到难以置信?可是他的脸上根本没有这些表情,只有震怒。仅凭着左右叙述,问也不问就要杀一位宗内要人,这根本不符常理。
为何?因为就是他一手谋划了这次刺杀,他虽未在场,但却知道场上发生了什么。而他百密一疏,忘了假装忽然得知此事应该是一副什么模样。这便是漏洞!”
麻长老这番分析有理有据,郭裕飞等人无不赞佩。
饭毕,郭裕飞想出去溜溜弯,邀燕若绢相陪,他刚刚遭人刺杀,虽未受伤,但多少受了些惊吓,想要找燕若绢排解排解。
两人肩并肩缓步走出宾馆,沿着百花丛中的小道前行,一面走一面说话。百步有余,忽听身后脚步声起,扭头一瞧,却是一个叫夏忠的门内执事,也是麻长老的心腹之一。
夏忠上前施礼然后说:“启禀宗主,麻长老请您速速回去,有要事相商。”
“什么事?”
“属下不知,但长老很急,让宗主赶紧回去。”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郭裕飞扭过头,拉住燕若绢的手想再往前走一走。却不想那夏忠竟尔像跟屁虫一般跟着郭燕二人。
郭裕飞难不生气,扭过头呵斥:“你跟着我做什么?你先回去吧!”
夏忠抱拳施礼:“宗主,麻长老吩咐了,让属下务必立刻请宗主回去,如果属下孤身回去,恐怕是要受罚,还请宗主能体恤属下。”
台前傀儡并不好当,虽是锦衣玉食,但尊严却时时刻刻都会被践踏,麻长老一个身边心腹,不过是执事之职,居然也敢强逼郭裕飞回去了。且口口声声都是麻长老,已经完全不把郭裕飞这个宗主放在眼里了。
郭裕飞不得不怒,厉声说:“这湖州宗里,我是宗主,还是麻长老是宗主?”
夏忠看着郭裕飞说:“宗主说笑了,自然您是宗主。”语气平和,面容如常,目光中带着几分鄙夷。
燕若绢赶忙晃了晃郭裕飞的手,小声说:“咱们先回去吧,他一个下人,你也不要生气了。”
这话又惹郭裕飞不快,瞪视燕若绢心说:“你是我妻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但跟着又想,“若绢夹在我跟麻长老之间,也确实难做。”
“唉……罢了。”郭裕飞决定回去。
夏忠让出道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郭裕飞却不抬步,而是说:“你先走。”
夏忠说:“属下不敢。”
“我让你走,你便走,我就在后头跟着。”
“是。”夏忠昂首挺胸扭过头便朝前走。
“喂!”郭裕飞忽然开口。
夏忠不明所以,停下脚步朝后扭身,便在此时,突然感到一股灵气扰动扑面而来,不及结印,急抬双臂封挡。
下一瞬,一条青龙将他扑翻在地。扑击力道尤强,夏忠倒地之后,贴地滑出七八尺远才停住,压倒许多花草。他双臂疼痛,好似尺骨都要断了,胸口气血翻涌,忍不住“哇啦”喷出一口鲜血。
其实,郭裕飞还未尽全力,如若不然他的尺骨就不是好似要断,而是真就断了。
“你!”夏忠根本未想到郭裕飞竟尔会对自己忽然出手,又惊又怒,挣扎着起身,却不敢妄动。
郭裕飞与燕若绢沿道往回走去,斜睨夏忠一眼:“回去跟大伙讲讲,谁打得你,又为什么打你。哦,也别忘了跟麻长老说。”
夏忠咬牙切齿,瞪视郭裕飞的眼好似要喷出火来,但却骂也不敢骂,他只有绿芒境九阶修为,不是郭裕飞对手。
走远些,郭裕飞说:“我该不该揍他?”
“他目无宗主,活该被打……”燕若绢抿了抿口,犹豫地说,“裕飞……我……真的不想你跟师父敌对,你们也不必如此……”
“我知道。”不等燕若绢把话说完,郭裕飞便开口打断了她,“为了你,我会尽量忍让,但他也不能太过分,是不是?”
燕若绢想要辩解两句,但看郭裕飞一张脸已冷了下来,知道再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只得缄口不言了。
两人来到宾馆,郭裕飞只身来到麻长老房内,麻长老起身笑脸相迎。郭裕飞一见他这张笑脸,便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麻长老的心思九成都用在了做买卖上,还有一成放在法术上,而让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