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若绢点头:“自然,你还记得去年咱们刚从湖州宗出发,去山州路上,遇到了三个强盗,他们手里有一把鬼牙剑。”
“自然记得啊!”
“这雕龙金珠跟鬼牙剑有一点相似。鬼牙剑能随主人心意抵挡进攻,而这雕龙金珠不仅能守,还能进攻。”
“哦,那可就比鬼牙剑强上一倍了。”
燕若绢摇头:“何止一倍?鬼牙剑抵挡一次进攻之后,灵环再次构妥可要不短时间,但是雕龙金珠催起之后,在法力续存时间内,可以无限抵挡或进攻,就如同修士多了一条手臂一样。”
“嚯,那可比鬼牙剑要厉害多啦!”
擂台上,摩诃横杖护身,冷冷一笑:“终于使出来了。”
白一鸣回以冷笑:“摩诃,我念你一大把年纪,才未使宝物,没曾想你可不领情啊!”
“废话少说,来吧!”摩诃铁杖尖锥平平举起,朝前急冲,而大袍里地左手忽而起印。
白一鸣亦向前冲,极速逼近对手,雕龙金珠闪电般朝前击出,击偏铁杖,便在这时候,摩诃左掌击出,却是一招赤炎掌。
摩诃大法师可不光会使巫蛊术法术,火雷阴三属上亦有极高造诣,所以才称得上是“大法师”。白一鸣见掌攻来,并不慌张,他早有应对,左手上掐毕第三印,嘴唇撅起,一股深蓝色光气从口中射出,随即化为极寒冰雾,麻长老右掌前翻滚如熔岩的红光转眼间消散不见。
“看剑!”白一鸣一声长啸,白星剑直劈对手手掌。
摩诃大法师急急守掌,但还是被砍中了,但手掌与剑锋相交时,却发出“当”的一声响动,好似没有劈到肉掌,而是劈到了铁石上。
白一鸣猛地一愣:“这是为何?”但紧跟着便即想明白了,急急后撤,转剑成屏。
果然摩诃手掌的孔洞里钻出一条蜈蚣,这蜈蚣通体灰色,阳光照射下反射出铁石的光泽。刚刚白星剑便是斩在了这铁蜈蚣身上,而未能伤及摩诃手掌。
铁蜈蚣身子一缩一抻,弹了出去,却被剑屏所挡,掉落在地,不过它浑身真如铁石一般,纵使已中两剑,但还未有受伤,身子一震扭动,又朝白一鸣爬去。
摩诃亦朝后退,口中不住吐出各式蛊虫,而从手掌孔洞中出来的虫蛹更是如泉而涌,白一鸣心脏一堕,心说:“完了。”
郭裕飞看到这里有些不解,问:“我看摩诃大法师,使用某些虫子时,可并不需要掐印,那为何刚刚在使杖跟白一鸣激斗之时,为何不一面打一面释放蛊虫呢?”
麻长老说:“释放某些蛊虫确实不需要结印,但还是需要用心念控制,即需要分神。刚刚摩诃大法师将白一鸣手中白星剑振飞的那一次,可不简单,他为了那一刺肯定做了许多铺垫和筹谋,一面筹谋一面还需拆解招式,实在无暇去释放蛊虫了。
而且无须结印就能释放的蛊虫大都威力较弱,要以数量取胜,对付些二流修士尚且有用,但在白一鸣这样的绝顶高手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且,从结果来看,摩诃大法师不使蛊虫,将所有精力押在武艺对决上,是押对了。你看看,如今摩诃大法师蛊虫大军已初具规模,白一鸣那是凶多吉少了。”
观战者十有八九都如麻长老所想。
但是,白一鸣可不愿认输,他可是霜雪会第一高手,在寒渊二州久负盛名,败给十五年前的手下败将,这事情传开了,也太丢面子。
白一鸣十分后悔,后悔为何不刚一上来没有催起雕龙金珠来协助自己。
其实,之所以未在第一时间催动,他原本是有一番谋算的。一来是因为雕龙金珠法术续存时间不过百息,续存时间一过,便会暂失法力,变回普通饰品,要等到灵环重新构妥后再次催起方可。
二来是他觉得十五年前的对决他刚上来便用了雕龙金珠,如今若故技重施,怕对手已有应对之策。
所以他打算换个花样,暂且不用,要等到决胜时机到来,猛地催起金珠,一举击溃对手。
但显然他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他万万没想到摩诃刚一上来竟能展开如此猛烈的进攻,当自己运起金珠时,并非抓准了什么决胜时机,而是被迫防守,更要命的是即便有了金珠相辅,仍然是无力回天。
白一鸣双目圆睁,表情扭曲,一声怪啸,冲杀上去,白星剑在前,雕龙金珠护在身旁,左手上掐印不住,周遭灵气激涌。
印毕术成,剑指向前,寒流如决堤大江般涌出,扑向摩诃。摩诃不慌不忙,面色如常,缓步后退,在寒流扑到之前已躲进了身后的大头虫腹中,擂台声许多蛊虫被寒流淹没,但也有许多能飞的便展翅腾空,躲过一劫。
待寒气散去,大头虫已被冻成了一具冰雕。
忽然,“喀嚓”声响,大头虫虫身上裂开一道口子,摩诃从中一跃而出,嘴巴大张,左手前伸,掌中孔洞和嘴巴里射出好些之赤红色的小虫子,正是爆炸蛊。
便在此,飞天的火炎虫急速滑翔,朝白一鸣冲去。
爆炸声中,火光冲天,白一鸣身裹蓝色光气,从烈火中斜冲出来,颇为狼狈地摔倒在地。
他已使出了保命法术,但仍未脱险,弹身而起,两只四刀虫已到跟前,四刀虫的身后还有茫茫多的双头巨颚虫,其中还夹杂这许多铁蜈蚣虫。
白一鸣暴喝一声,将一柄白星剑狂舞来开,“唰唰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