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砚挥剑迎上,“嗖嗖”数剑只间,便将四个木偶切成一对废木料。
可是刘斐彦控制这巨型木偶不断拉扯悬吊在高台上的细线,就不住有木偶掉下来,沈墨砚大喊:“相公,咱们离开这台子。”
刘斐彦哈哈大笑:“想要离开?哪有这样简单?”说着不住拉扯丝线,越来越多的木偶被送了下来。不仅又普通的巡逻木偶,还有一些在洞窟中遇到的婴孩木偶,将沈墨砚团团围住。
沈墨知道那些婴孩木偶厉害,不等他们动作,踮脚一纵冲出了包围圈。但众木偶摩肩接踵朝她冲去,口吐雷、火、冰球铺天盖袭去。
沈墨砚眼看躲无可躲,只好一招化烟术使出,疾往外冲,但她看着郭裕飞仍在与那持剑木偶拼斗,不愿独子逃离,所以就绕着高台边沿飞行,引着众木偶追击。
郭裕飞知道再斗下去,待沈墨砚化烟术结束,必然抵挡不住如此多的敌人,必须速战速决。他这是已经发现持剑木偶虽然极为厉害,但对巨斧陶俑几次三番手下留情。
想来是因为陶俑与木偶相似,那刘斐彦爱屋及乌,不忍伤害之故。
但战场上哪容得好心与怜悯,一心软,那便是最大的破绽。郭裕飞意念一动,巨斧陶俑合身扑向持剑木偶,大斧开道,气势凶猛,但破绽百出,浑身上下多出要害暴露。
依持剑木偶剑法,随随便便一剑,不仅能破了它这一斧,还能将其重伤。可正如郭裕飞所料,刘斐彦不向伤害陶俑,持剑木偶也只是后撤躲过。
郭裕飞利用这个空挡,将闪光瞬身灵环往第二气室移去,只要动了念头,移动过程并不需要分神,他又立刻去掐捏手印。
刘斐彦在巨型木偶的晶石蛋壳之中,也顿感灵气铺面,一个念头递给持剑木偶立马撇开巨斧陶俑,便郭裕飞奔去。
可是,陶俑以得了郭裕飞指令,竭尽全力拼杀,一招不守,一式不躲,不过一切地朝持剑木偶扑杀。
持剑木偶虽想伤它易如反掌,可无奈不会违背主人意愿,一时间成了投鼠忌器之局。
也就在这双方僵持的短暂时间里,郭裕飞八印掐毕,左掌中雷电跳动,虚抚豪鬼剑剑身,雷电便即转移到豪鬼剑上。
便在此时,持剑木偶终于甩开了巨斧陶俑,一剑如奔雷疾电般朝郭裕飞袭去。剑还未到,但其威势已让郭裕飞心头一颤。
“嗖”的一声锐利响动,长剑插在一团淡淡金雾之中,前一刹那郭裕飞便在此处,但这是却凭空消失不见,空余淡金色人形雾气。
刘斐彦一惊,持剑木偶也是愣怔。
突然之间,郭裕飞在木偶背后现身,奋起平生之力向前刺出。
千钧一发之际木偶向后扭身,它腰部装有转轴,可以完全转过,随即又是奔雷一剑!
咔嚓!
噗嗤!
郭裕飞一剑将木偶拦腰砍断,而木偶一剑也刺入郭裕飞胸口,对穿而过。若不是他急急仄身,让心脏偏了半寸,那此刻穿透的便是心脏了。
“啊!”刘斐彦狂口一声,双臂上没了爪子的巨型木偶朝着那断成两截的持剑木偶奔去。
沈墨砚由黑烟形态变回肉身,落点之处恰在众婴孩木偶身后,刷刷刷连出数剑,将眼前木偶尽数劈烂,但紧跟着对面巡逻木偶一枪刺来,将她逼退。
刘斐彦扑倒在持剑木偶身边,但木偶已然被毁,动也不动,被切开的腰部一片焦黑,贯穿身体的金色丝线也被齐齐切断。
“给我杀了他!”刘斐彦一声怒吼,所有木偶撇下沈墨砚齐朝郭裕飞冲来,沈墨砚原本已被围住,眼见支撑不住,这一下倒是死里逃生。
郭裕飞遭了一剑,虽不致命,但伤势可不轻,他一手拄剑,一手捂着伤口,见群偶冲来,连忙倒退。但他已负伤之躯怎逃得脱?眼看敌人逼近,聚在眼前,他当机立断把豪鬼剑一抛,速掐手印,跟着一招天魔掌使出。
繁密掌影呈伞状飞出,木偶聚成一团,一个挨着一个,躲无可躲,“轰隆”声中,毁了大半。这时候沈墨砚掐出一招紫芒骤雨,双手抱拳,双臂平举,左右一荡,将余下的木偶全都消灭。
刚要往郭裕飞奔去,却忽听对方说了句:“小心后头!”
沈墨砚一惊,侧头一瞧,只见一团黑色事物好似从天而降,正朝自己扑来,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也根本来不及改变行进方向,那黑影说到便到,千钧一发之际,沈墨砚急急朝前扑出,顺势卧倒。
黑影贴着她头顶擦过,疾往前冲,原来目标并非沈墨砚,而是水晶石中的刘斐彦!
刘斐彦刚刚瞧见自己木偶被毁于一瞬,又悲又怒,责怪自己指挥不利,才导致己方损失惨重,他怪叫着又要去拉扯丝线,陡见一个黑影从大殿入口飞了过来,速度奇迅,定睛一瞧,原来是裹着黑袍的木偶。
但一看之间,已没了避开时机,他控制巨型木偶就地坐下,木偶虽然双臂上没了爪子,但双腿上还有两只。双腿亦能伸缩自如,此时双爪齐出直朝那飞来木偶袭去。
但袭出途中,刘斐彦突然发现就在这黑袍木偶的正后方,居然还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木偶,也正朝自己飞来!
两个木偶一前一后,相隔丈许,前一个将后一个挡得严严实实。
刘斐彦何其惊惧,心说:“我若大意半分,没有瞧见后头这个,后果可就严了!”双爪立马错开,分朝袭来两个木偶身去。
“喀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