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王府帝尊殿,中主帝君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围在他身边的除了几位王妃,还有十余个王子。年长的有三十出头的,年幼的甚至不足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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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洛轩神色焦急的从外赶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背着药箱的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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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我自北辰请来一位大夫,此人医术高明,民间称他活菩萨,或许他能令父王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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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前离帝君最近的一个女子缓缓抬起头来,用帕子擦擦眼角的泪水,抽泣道:“可是北辰王府的周药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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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起来四旬之年,面容姣好,气质雍容华贵。她便是帝君正妃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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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郎中叩首道:“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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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便走到榻下,众人也纷纷让至两边。帝洛轩与那郎中互看了一眼,郎中走上前去,先是查看了帝君情形,又搭脉在手,沉吟片刻后道:“帝君可是头晕目眩,不思饮食数日,随后呼吸不匀,胸闷盗汗,再后四肢倦怠,异常困倦,直至水米不进,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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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惊道:“周药司果真是在世华佗!若是能早日把你请来,帝君或许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说着又拿帕子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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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郎中道:“贵妃不必如此忧伤。帝君尚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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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魏氏的表情惊大于喜,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大王子帝洛平,帝洛平的表情就更为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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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郎中点头道:“在下不敢妄言。其实中主阳寿已尽,不过在下察觉到他体内仍有一丝阳气,这便是中主最后的机会。请容在下为中主诊治!只是为中主诊治之时,需一安静无人之室,旁人不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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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又看一眼帝洛平,似有犹豫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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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洛轩在旁恳求道:“母妃,就让周药司试试吧。传闻他有通天改命之术,但是天机不可泄露,我等凡夫俗子不可窥看。父王已是如此情状,试试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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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有其他妃子和王子符合道:“是啊,娘娘。既然周药司如此信心十足,不妨让他试一试。或许他真的可以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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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见状终于点头道:“既如此,便劳烦周药司了。大家都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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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带着众人离开了内殿,帝洛轩也跟在后面。临出殿前他和那郎中四目对视,似乎有什么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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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外焦急的等了一个多时辰,那郎中终于满头大汗的从殿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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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急忙迎上去问道:“周药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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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郎中擦擦汗道:“若无意外,中主明日此时便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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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魏氏不知是不是过于激动,身体忽的一抖,向后倾时帝洛平忙在身后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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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洛轩似有深意的笑道:“周药司果然名不虚传。我母妃高兴的都要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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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郎中又道:“不敢当。只是中主年岁已高,又卧病多日,醒来后还需好生调养,方能慢慢恢复。容我再为中主诊治几日,已保中主无甚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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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回过神来,恢复了从容淡定的姿态。“多谢周药司。您是我们王府的恩人,也是我们整个内城的恩人!洛轩,此事也是你的功劳。待你父王醒来,我一定会告诉他的,让他重重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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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父王平安无事,便是对孩儿最大的奖赏。”帝洛轩向魏氏揖个礼道,“孩儿先行带周药司下去休息,明日此时再来为父王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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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点点头道:“好生招待周药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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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孩儿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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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郎中也跟着作个揖,便随帝洛轩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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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的丹香宫里,大王子帝洛平和魏氏神色不安,焦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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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未立遗诏,你是嫡长子,继位便是顺理成章之事。可这个周药司若是真把帝君治好,你这中主之位恐怕又不安稳了!你不是帝君最喜爱的儿子,齐王崇王又虎视眈眈,连湘妃都抱着几岁的儿子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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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洛平道:“母上不必过于忧心。父王已病重一年有余,昏迷也有月余,眼看就要驾鹤西去,明日能不能醒来还未可知。我们且等到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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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却发愁道:“可是我看周药司胸有成竹。万一”魏氏叹口气,在屋内踱来踱去,又怪起帝洛轩来,“这个轩王莫不是诚心和我作对!他就是不想让我儿登上中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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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洛平轻蔑的哼道:“父王最不喜欢的儿子便是他。他定是觉得反正无论如何他也得不到中主之位,便找来周药司死马当活马医。若是父王的病没有起色,他也无甚过错,若运气好,父王醒了,自然记得他这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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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冷脸道:“你父王病重一年,未见他来榻前孝顺几日。如今快要死了,他倒找来这个周药司来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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