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曼荷和风鸾连夜回到玉府,见大门紧闭,门上一个值夜的都没有。她和风鸾轻功飞上高墙,落到府内,看到小四儿他们都未歇息,正各处打扫收拾。小四儿眼尖,见她回来急忙迎上来,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小姐回来了!”遂又把当时情形详叙一遍。

玉曼荷听罢便知李茂林是幕后黑手了。“李茂林!亏我父上与你好友一场,只因与你政见不用你便如此打压。只是他又是如何得知翡翠扣之事?”

小四儿道:“小的也不知。小姐,你如今是玉主了,可有什么法子去求求凌王,先把老爷放出来的是。还有,牡丹姐姐不知去了哪里,暗卫来搜府时就未曾见过她了。”

直觉告诉玉曼荷牡丹失踪必与此事有关,只是现下她顾不上追究一个丫鬟的去向。父上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风鸾安慰道:“曼荷,半夜三更凌王也无法得见,不如你就再耐心等等。待卯时一过,我们便马上去凌王府求见凌王殿下。”

玉曼荷别无他法,只得先依风鸾所说苦等时辰了。

城南一片茂密的竹林中,风吹着竹叶飒飒作响,竹枝微微摇晃,盛云卿坐在告翁亭里静静等着。远处传来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盛云卿知道,他等的人来了。凌冰释跳下马来,径直走进告翁亭。盛云彻带着剩余的兵士便在不远处站着。

盛云卿并未起身,只是指着对面座位道:“凌王大驾,有失远迎。请坐。”

凌冰释怒气冲冲的坐下,鼻子里哼了一声,很是不服气。如今他王府被围,前无将士可解困,后无景王之兵力可支援,这可都是盛云卿一手安排的。

盛云卿斟一杯酒,云淡风轻道:“我大动干戈只为请凌兄来此一叙,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凌兄见谅。”

“哼。”凌冰释冷冷一哼,直言道:“不必如此假惺惺的。有话快说。”

盛云卿笑道:“我知凌兄是个爽快人,便与你直说。自中主表示不再介入四王属地之争后,南圩已多次向我北辰进攻,虽次次败北,却屡败屡战,越挫越勇。

“盛云卿!你!”凌冰释怒气冲目,一掌拍在石桌上。

盛云卿却自喝了一杯悠然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北辰将士也该来南圩展展拳脚,方不枉平日之辛苦操练。如今我三十万大军驻扎玉槐山,只等我一声令下。”

“三,三十万?”凌冰释脸色微变。他只知北辰军纪严明,训练有素,却不知其兵力竟远超南圩十万。

盛云卿心中暗道,我北辰将士以一当十,现下三万精兵自然可当三十万之师。

“实不相瞒,如今北辰兵力百万,此次南圩之行无需倾巢出动。我也知凌兄近些年一直练兵秣马。但以南圩兵力想与我北辰抗衡,实属天方夜谭!”

凌冰释忽的想到玉万谦出卖南圩兵防图给盛云卿的事,心道,如此看来他已知我南圩兵力二十万。自父上开始南圩便大力推行生子赏金之策,男丁数目已大有增加,南圩兵力也已翻倍增长,却不想仍不敌北辰兵力增长之速。他本信心满满,欲大获全胜改写历史,不曾想还未出师便被盛云卿围在家门口,实在是耻辱之至。遂仰脖把酒一口喝干。

盛云卿见凌冰释本还怒发冲冠,狂妄桀骜之态,忽如踩瘪的鱼鳔,气势大减,便知他兵力必连三十万都不及。他再斟一杯酒送至凌冰释面前,道:“然小弟此次带兵前来并不为攻城略地,也不为粮草池田。我中七蛇断筋散之事我也不打算与你追究。”

凌冰释抬眼,不知他此话何意。

“我知凌兄你不是荒淫无度嗜杀成性的暴君。你胸怀大略,想实现你父上壮大南圩的宏志。只是南圩地贫民穷,积弱已久,你便同你父上,祖父上一样,想靠出兵北辰抢得好水好地一改南圩现状,振兴南圩。”

盛云卿句句说到凌冰释心坎,他一时语塞无话。

“其实相比东昌西琅,南圩如今也算民安乐业,这也是凌兄你治地有方。只是你不必非要与北辰比肩。今日我约你前来,一则请你认清形势,不要一味冒进出兵北辰,你必是败局,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如此两败俱伤的事实在不值。二来,我有一计,万望凌兄能予以配合,小弟自当替北辰南圩两地百姓感激凌兄。”

盛云卿这一番话既彻底打压凌冰释出兵北辰的念头,又给足了凌冰释面子。凌冰释也不是不识抬举之人,遂问道:“何计?”


状态提示:42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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