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陈生从马厩里出来了。他拿起地上的食盒,打开闻了闻,脸上扬起笑容。香花在外看着紧张万分,手指紧紧抠进墙缝。她已经做好随时冲进去的准备。

只见陈生盖上食盒便走了。香花看不见,心中焦急万分。

陈生拿了食盒,果然来浣衣处这里找玉曼荷。他也不多说话,只是叫了一声玉奴妹子。见玉曼荷看到他了,他便拍拍食盒放在地上走了。

玉曼荷拿了食盒,莲蓬也凑了上来。她咽咽口水道:“玉奴姐姐,这是谁做的?好香啊!”

玉曼荷看她垂涎三尺的样子实在好笑,便拿出几块放在她手里。

“你就不用管谁做的啦,给你吃就是。”

“多谢玉奴姐姐!”莲蓬高兴坏了,拿出手绢包起来塞在衣裳里。

玉曼荷问她:“怎么不吃?一会便被你压坏了。”

莲蓬吐吐舌头道:“晚上再吃。还要干活呢。嘿嘿。”

玉曼荷笑道:“我看你一会便要偷吃了。哪里忍得到晚上。”

玉曼荷把剩下的点心包起来,便去马房给陈生还食盒。香花还没走,见玉曼荷出现在马厩,不苟言笑的陈生竟笑容满面。她不禁气的捶墙道:“贱人!”见玉曼荷已收了点心,香花虽有不甘,也只得恨恨的去了。

结束一日的浣洗,玉曼荷回到土屋,把陈生给的点心放在桌上。她打了水,又去花田里浇花。凤尾花的花期比较长,现今还是五颜六色的开着,看着甚是赏心悦目。

将所有花朵都细心呵护了一遍后,她捶捶酸胀的手臂,这才进屋,顺手拿起一块点心。

入夜,玉曼荷突觉微微腹痛,便早早躺到榻上准备休息,却在这时听到了敲门声。

玉曼荷忍痛开了门,竟是昌宁公主身边的婢女阿兰。

阿兰直截了当道:“我是昌宁公主身边的婢女,阿兰。我们公主听说你绣工不一般,曾给盛王补过衣服。她恰好有一件衣裳破了,想叫你缝补,特派我来接你去。”

玉曼荷无法拒绝,只好强撑着跟着阿兰去。走时她环顾院子,并未看到铁山,心中凭添一丝不安。

阿兰在前领路,还不时催促玉曼荷快些。因北辰王府甚大,玉曼荷随阿兰走了快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在一处偏僻的所在停下来。

此时毒性已慢慢侵入玉曼荷全身,但她尚不知自己为何如此不适。

阿兰指着前方黑洞洞的门口道:“就是这里。你先进去吧。”

玉曼荷用微弱的声音道:“公主怎会住在这样萧索的冷宫?”

阿兰变了脸色,眼神阴狠道:“让你进去便进去!”说完她抓着玉曼荷用力一推,玉曼荷便跌进了门里。

“嘭”的一声,阿兰在外面把门关上,接着便传来落锁的声音。

玉曼荷这才醒悟,今日发生的一切可能都是圈套,从那盒点心开始,一环连一环。不过陈生哥怎会害她呢?还有莲蓬,她恐怕也吃了这毒点心。自己只吃了一块便如此难受,她又是个贪吃的,定吃了不少,此刻恐怕想到这,她挣扎着爬到门口,用尽全力拍打着门扇。可是这偏僻的地方,又是夜里,根本无人经过,又怎会有人听到呢?

玉曼荷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轻,终于,她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吐出一口鲜血后晕倒在地上。

翌日一早,小蝉砰砰的敲门,叫醒了余执事。

余执事衣裳尚未穿好,开了门问道:“怎么了小蝉?一清早便这样火急火燎的。”

小蝉惊恐的睁大眼睛,拉着余执事的手道:“余执事!莲蓬她,她您快去看看!”

“莲蓬怎么了?”

小蝉没说清楚,余执事已匆匆往下房走去。

到了下房,只见莲蓬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余执事伸手去探,已没了气息。余执事不禁也被唬住,退了好几步。

片刻后她冷静下来,厉声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同住一间的婢女七嘴八舌起来。

“昨日晚间莲蓬便说腹痛,去了茅厕好几次。”

“我回来的晚,大家都睡了。但是我见莲蓬翻来覆去。我问她怎么还不睡,她便说很不舒服,头上都是汗。”

小蝉插话道:“今早我起床便见莲蓬躺下地上一动不动了!地上还有一滩血。我吓坏了,就赶快去找余执事您了。”

余执事这会子已完全冷静下来。她对婢女们说道:“看这情形八成是中了毒了!小蝉,速去禀报姜执事。蜻蜓,你去药房找王药师来。我得去找丁掌司。剩下的,把这看好了,莫让人动!”

“是,余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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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舜天终于做成一首满意的诗作。他用心誊录在纸上折好,只等着盛云惜来取。

可巧盛云惜就出现在遥深宫宫门那里。凌舜天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一看,可不就是盛云惜么!她穿一件粉色彩蝶花裙,整个人像蝴蝶般飞到他眼前来,让他看痴了,看呆了。

“舜天哥哥!”

盛云惜清脆的声音把凌舜天叫醒。他还是极规矩的两手相握,拱手弯腰道:“见过五公主。”

盛云惜有些不高兴道:“怎么你也和他们一样,只会这样假模假式的。”

凌舜天忙的解释:“公主误会了。舜天不是这个意思。”

盛云惜又笑了起来:“那你别叫我公主,叫我云惜吧。你应是比我大吧?一定是的。我以后便叫你舜天哥哥好不好?总叫你的名字是无礼的。李妈和卿哥哥都要说的。”

她一番连珠炮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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