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夺过酒瓶,晃了一下,随手投向门后,准确的落到了垃圾篓内。
韩雪姿慢慢歪下来躺在沙发上,抬起右脚搭在沙发靠背上,瞅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地说:“我很奇怪,你怎么不问一下,我们母女既然是韩家的人,为什么就不打电话给爷爷求助呢?”
王富贵说:“嗯,那我现在就已经奇怪了。”
“那是因为,我妈在到京州时,我们母女,乔润集团,都已跟韩家没有一点瓜葛了。我们母女是死是活,韩家不会搭理。这,是韩家肯放我妈离开豪门大院,必须答应的条件。”
韩雪姿闭着眼,声音越来越低:“我现在,已不再是韩家大小姐了。以后,我们要是想回韩家,必须要得到家主的同意……唉,王富贵,你为什么就不是史玉龙呢,为什么?”
嗫嗫嚅嚅说到后来时,韩雪姿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她酒喝醉睡着了。
“王富贵永远是王富贵,不会变成史玉龙,或者别的什么人。”
盯着她沉默良久后,王富贵才站起身,绕过茶几把她横抱起来,走上了楼梯。
刚睡着没多长时间的韩雪姿,感到让人抱起后,本能的手一伸勾住了他脖子,脸庞窝在他胸前时,有一滴清泪掉落,梦喃着:“爸,爸……你为什么,死的那么早?”
……
周日傍晚,韩母走了。
一辆看上去很普通的大众,来接的她,开车的,是个和她差不多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岁数和相貌都差不多。
相比起韩母的胆子小来说,这个姓宁名叫宁洛歌的中年美妇,眉宇间,都隐藏着毒辣,要是侯少看到她后,肯定会有不健康的想法的。
但王富贵敢保证,假如侯少真敢打宁洛歌的歪脑筋,成为公公的处罚是最轻的了。
传说中的九州军方不败神话,天罡十二煞中天闲星纪丁丙的老婆,可不会在乎什么侯少不侯少的,真惹恼了她,把侯家一锅端了也就那么回事,无非就是夫妻俩不居住小山村了,跑到比较远的地方就是了。
趁着韩家母女收拾东西时,王富贵倒是旁敲侧击的,怂恿宁阿姨去‘会会’侯取色,结果却让宁洛歌在后脑勺打了一脑兜,骂他敢拿她当枪子儿,如果不是看在她家老纪对他还好的份上,今天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临走前,宁洛歌特地警告了王富贵,千万不要对侯少下重手,因为当年天罡十二煞,他们还欠侯家一个大人情呢,到现在还没还呢,千万不能因为小侯同志一时逼虫上脑,就把人家弄死,到时候侯家修理王富贵时,她家老纪帮哪个?
王富贵很不服,就问难道就这么忍了?
宁洛歌的回答再简单不过了,让他掂量着办就行了,反正不要给她家老纪惹出什么事,又好心的告诉他,侯取色最听他姐姐的话了,好像他姐姐也是祸国殃民级的美女……
王富贵两眼立马发光,问宁阿姨,是不是鼓励他去泡小侯的姐姐,到时候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自然也就没有这些劳什子矛盾了。
死孩子,有本事你去泡,小侯姐可是某某大干部的儿媳妇,不怕被割了那作案工具,你就去泡……这是宁洛歌临走前,抛下的最后一句话。
让王富贵百思不解,既然不给泡,那为啥又提到这小侯姐呢,宁洛歌在提到她时,目光里还带着瞎子都会看出来的揶揄之意。
难道,这个小侯姐跟老纪有女干情,宁阿姨因为面子不好去大开杀戒,这才在我鼓动她去会侯少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给自己下了个套,鼓动我帮她处理后院的火苗子?
他么的,这些人就没一个是好惹的主,无意之间就给老子下好套了。
望着车子慢慢消失的方向,王富贵头有些大,看着路边的路灯杆子很不顺眼,头一伸就撞了几下,咚咚作响,让站在家门口的韩雪姿吃了一惊:“要我在后面帮你忙吗,那样力气会大点。”
“算了,多谢你的好意。”
王富贵很客气的拒绝韩雪姿的好意,抹了一下脑门大步迈进了别墅,菜就要凉了,再不吃味儿就走了。
知道宁阿姨要来的消息后,王富贵烧了好一会儿菜,做了一桌好菜的,算是谢她平时陪着妈妈说话的功劳了。
宁阿姨却是个急性子,来了一会儿就要走,还叫王富贵把菜打包,捻她爱吃的,要是搞错了,她就会添油加醋的他欺负他女朋友等等。
遇上这种阿姨,王富贵唯一能做的,就是郑重考虑过后,才把那盘京州板鸭包好,心中当然是腹诽不已,一个奔五的徐老半娘,喜欢吃鸭子,是不是说明老纪在造人方面的功能,不行了。
“你跟这宁阿姨很熟?”
韩雪姿坐在王富贵的对面,拿筷子捡了块牛肉放在嘴里,不慌不忙的嚼着问。
王富贵喝了一口酒,说:“还好吧,我退役后,她就搬进了我们住的村子,经常陪我妈说话,是我的一个邻居长辈。有时候夫妻俩斗嘴生气了,我要是正好回家,就会拿我出出气。”
韩雪姿有些奇怪:“你会愿意?”
“不愿意也要愿意,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一直以来都不会和女人较真什么。”
“那你为什么对我就这么苛刻?”
“我有吗?”
王富贵咽下嘴里的菜,皱眉问:“昨天我们到家后,你自己用烟头把腿烫伤,是我拿酒来给你消毒的吧?我都这么体贴你了,你不也是当着面告诉我,你多么希望我是史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