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导团营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佐张起来。
伤口处理完毕,说词也准备好了,在伊蒂丝的帮助下连最下的痕迹也没有留下,但是我还是紧张。
“好了,中二游戏结束了,放松点。”
伊蒂丝拍拍我的肩膀。
我苦笑,我上蹿下跳了那么久,没想到就捞回这么个结论。
【叶尼塞】直到进入降落程序时才被发现,顿时整个营地一片哗然混乱,cao枪的cao枪,抬炮的抬炮,实在不行就拿扳手刺刀,直到伊蒂丝发了两个联络讯号,并解除隐形状态才算完。
我深吸一口气跳出来,一回头我才发现,这台机甲比想象得还要大,而且是和第一二世代机甲完全不同的造型。全身使用刺眼的暗红se调涂装,背后安装着巨大v字型推进装置,脚部,背部,还要肩部都装备了造型前卫的大型推进器,显示出强悍的动力输出,而且重装甲完美地覆盖了诸如背部,腰侧等,虽然致命,但是却难以加工护具的位置,防护非常扎实。我感觉在下面看着的兔子眼睛都直了。
我一下去,大头就急吼吼地冲过来,他的身上都是血,样子把我吓了一大跳。但是仔细一看却发现血并不是他的,应该是扛伤员的时候无意中沾上去的。
“大哥啊,你到底去哪里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联系不上你,还以为你他娘已经歇菜了呐!”
第一句话不是带怀疑语气的“你干什么去了”,而是对我死活的直接关心,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让我羞愧到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
还是伊蒂丝跳下来给我解了围,不过话一如既往的难听。
“这笨蛋在林子里迷路了,如果不是我把他带回来,现在已经成狗熊的排泄物了,哦哦,对了,接这家伙的时候顺路给你们带回来一个大玩具,你们看着办吧。”
伊蒂丝让【叶尼塞】手上拎的东西也解除了等离子隐形层,那是一台装甲板被重弹打得一片狼藉,金属骨架也扭成了一团,从各个豁口还在不断漏油的【加兰德】残骸,但是和一般量产型号有点不一样的是,这台机体的金属面罩上,还挂着一个yin森森的笑脸。
“艹,灰se微笑!”
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全部人吓得一下跳出去,哗啦哗啦地举起手上的家伙。
“别担心,这家伙已经不能动了。”
伊蒂丝把【加兰德】丢在地上,原本就松脱的驾驶舱彻底被弹开了,露出空空荡荡的内部,兔子们这才放松下来,但是马上有人注意到一个新问题。
“咦,那灰se微笑人呐。”
我微微打了个哆嗦,但是伊蒂丝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
“鬼知道去哪里了,我捡回来的只有这个空壳。”
大家顿时泄气,尤其是直接参加战斗的人,更是一脸的灰。这种心情可以理解,做了那么多准备,费了那么大工夫,非但没把人干掉还被徒手干了下来,想必对信心打击都很大。
“做人别太贪心,当初苍刃也不过和这家伙拼了个两败俱伤而已,你们能打成这副样子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哦,对了,你们不是还被强压上了一个击坠灰se微笑的任务吗?刚好,现在把这玩意儿抬到司令部去,应该还能赶得上一顿庆功午餐。”
伊蒂丝说得轻描淡写,我们却都吓死了,这不是和做假账差不多。
疯子满脸不可思议:
“喂,大秀,这样真没问题吗?不会被军法处按军规办了吧?”
“放心不管人死没死,只要有座机为证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任务菜单上只是说‘打下来’,可没有写连机甲兵一起打下来,况且只要有这个壳子在,上面的法子自然有的是,轮不到你们cao心。”
除了一向正直的上尉对这种钻词句漏洞的行为皱起了眉头,大家都稍稍好过一点,只是一些心细点的人还是有些疑惑,比如说道钉同志。
“奇怪,总感觉今天灰se微笑的表现很奇怪,好像…好像在刻意避免和我们打一样。”
我感觉打了个岔,问铁牛怎么样了。
回答是不太好,大面积烧伤,现在还躺在治疗胶囊里,比较运气的是虽然驾驶舱烧得一团糟,但是小命好歹保住了。
那就好了。
出于真诚的感谢,大家盛情邀请伊蒂丝留下吃顿便餐,但是大秀很有礼貌,也很坚决地拒绝了,表示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做必须要回去,于是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把她送上机甲。
临走前,她悄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以后小心点,不是每个人中二的时候,身后都有一个帮忙矫正的美少女。”
我苦笑。
两台【德普】把那堆乱七八糟的残骸抬上了车,由大头带着疯子和牙哥两条大汉压阵,我借口疲劳没有去,但是随后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说了一些。
毛熊军官们的表情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痴呆;如果在仔细一点的话,就是完全痴呆;然后就是一群人掀桌子翻板凳的大声欢呼一通,一开始说要给我们发一般只有中层军官才能拿到的银翼勋章,但是副官们翻箱倒柜了半天也没找齐需要的数量,最后将军们干脆从自己的礼服上直接拆下来往他们胸口上别。
别完了,这帮家伙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大堆白酒,就在司令部里海喝起来,说是为了庆祝共和**和条约军友谊地久天,据说连一向古板的波尔克中将也参与其中,这条消息我不敢确定,因为最后被抬回来的三个家伙各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