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问候完医生所有亲属后,我总算摆脱那身倒霉的紧束衣。
教导团的人首先来看我了,这帮家伙一个个衣着光鲜满脸喜se,肩膀上的军衔似乎都高了那么一两画。
有一种皆大欢喜的感觉,除了我以外。
“喂,陈老爹,听说了没有,我们昨天打了个大胜仗,把一艘远洋战斗舰直接干挺了,另外两条要不是跑得快早就玩完了,也幸亏你打掉了那艘重载舰,哦哦,还有罗德底斯先生紧急送来的机甲,要不是你吊上了这层关系,我们早完了。”
铁牛的大嘴一张就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但是关于战报只说了前半段,后半段子却都是在拼命突出我的作用。我猜这位大哥是想安慰我,可惜口才太蹩脚,连我这号粗人都听出话外之音:陈老爹你别过意不去,你的贡献已经很大了,功过相抵,不碍事。
我只能苦笑了事。
整个聊天过程中没有人再说起伊蒂丝,甚至连克拉索家都没有提及,一切都在很和谐很热烈的气氛中度过,好像我上个月签的是一张空头支票。
“话说陈老爹,你为什么把灰se微笑的机体开出去了?搞得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机体都能诈尸,吓得够呛。”
疯子突然奇怪地问了一句。
“废话,另挂掉的时候能被当骋se微笑拉风一把也不错啊。”
我扯起了谎,众人听完则是一副“原来如此,很有想法”的表情,直接让我过关了。
隔了几个小时,维堡she手联队的大部队也开过来探病,只不过这帮家伙没和我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很实在的递上一张金灿灿的信用卡。
“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一脸问号。
“哦,这次合同的钱,按照佣兵部队的传统规矩,队长你拿两成,其余我们按劳分成。”
希特勒回答道。
“两成?这算是多少。”
我接过这张象征最高vip级的信用卡,翻来覆去,奇怪地上下打量。
“大概是五千两百万金镑。”
哦,原来里面有五千万啊。
等等,五千多万金镑!折合汇率不就是四亿多,尼玛怎么那么多!
“哦,两艘重创的远洋战斗舰都算是记在我们帐上,此外还有机甲的击坠奖金,哦,对了还有我们根据队长你的指示向陈天民大将要求的加班补偿,大将马上同意加薪,所以佣金一下高出了五成多。”
希特勒回答地有板有眼,我却几乎傻眼了。
我靠,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们还真特么当真了,话说陈大将不会气得找人灭了我吧?!
“算了算了,你们没功劳也有苦劳,就这样吧。”
“我去,队长你也太能扯了,什么叫没功劳…….”
雨果不服气地辩解道。
“话说,你们把增加的佣金吃了不少吧,怎么就这么点儿啊。”
拖着尾音,我露出了狞笑,雇佣兵们马上下意识地护住口袋,哗啦一下散开,jing惕地看着我。
“这可是我们拿命换的血汗钱,队长你别打主意。”
我大笑,我感觉已经很长时间没那么开心过了。
此后,沿海地区的战事逐渐归于平静,付出了失去了一艘远洋战斗舰和二十多台机甲,两艘远洋战斗舰和一艘重载舰重创的巨大代价,元气大伤的“黑i”被迫退出了共和国领海,再也没有能力对任何一处军事基地发动进攻,相比机甲和战舰的损失,萨摩军更伤心的是临时借用给“黑i”的招牌ace,松平下吉中佐也在混战中阵亡,这对气势刚盛的萨摩军机甲部队是个不小的打击。
但是总体来说,作为试探,虽然付出的代价不小,但是萨摩军的战术目的也已经达到,接下去就是更疯狂地磨刀备战。
共和**的伤亡同样巨大,三处军事基地几乎被完全摧毁,人员伤亡数千,物质损失无法计算,好在块头够大,这点皮肉伤还能够应付。
以陈天民大将为代表的共和**政高层都意识到一场巨大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除了主动与条约军改善关系,还要求所有机甲兵都开始带新兵,为共和**机甲兵培养后备力量,但是因为人手有限,一个教导团成员竟然要带三十多号人,陆战机甲兵更惨,因为地面部队人数更多,一个人竟然要带五十多个训练兵,教学时各种听不懂,各种鸡和鸭吵,简直一塌糊涂。
虽然有伤在身,但是我也没逃过这次任务,不过情况比那些野外教学的倒霉蛋要好一些,具体来说是我躺在床上说,然后身边一群海空军士官在满脸崇拜地做笔记,相当尴尬。
这样一直折腾了五六天,我也总算得到了出院申请,准备返回莫斯科继续剩余一年的学业。
就在这天,我见到了阿呆。
那时候我刚吃完晚饭,优哉游哉地爬上楼,医院食堂别的东西做得不行,就是炒面出奇地好吃。肉丝,包心菜,豆腐干,鸡蛋丝,虾干合着柔韧xing刚好的面筋,用料出奇的足,口感也很棒。我吃了两大盆还感觉意犹未尽。回味着味道,我推开病房门,却意外地看到阿呆正冲着我微笑。
说来搞笑,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拔腿就跑。
“等等等,陈项,先等等,这事所里的大家都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我们这寒酸地方,你们这些见过大世面的机甲兵看不上是应该的。”
看着阿呆清瘦脸上的真诚的表情,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除了这个大方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