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叛军把内部搞清爽了以后,条约军整体上恢复了秩序,开始拉开架势向同盟军最后一道防线冲锋。作为冲锋序幕的,就是双方上百门榴弹炮不计消耗的猛烈对she,把两侧战线炸得稀巴烂。
当天,集团军司令官奥索尼斯基中将也顶着不断掉下来的铁疙瘩冲到了最不嫌,上至突击旅旅长,下至啃压缩饼干的小兵都有入场券。
关键时刻,老大也得玩命了。
“诸位,我们的时间和空间都不多了。”
奥索尼斯基中将一开口就直指最残酷的现实,听得我们脖颈上发凉。
“同盟二十八,二十二两个集团军正在向我们逼近!而现在我们的主力全部集中在第三道防线前,一旦被两面攻击,我们十二个旅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不,不但是我们,就连哥尼斯堡也无法再进行坚守,所以从明天开始的战斗,就是决定整个三十三集团军存亡的关键,忘各位务必同心协力。”
晓以大义完毕,下面就是说奖惩规则了。
“明天各部务必勇猛冲锋,战至最后一人,一人后退枪毙一人,一班后退枪毙班长,一排后退枪毙排长和所有班长,以此类推,另外,根据战时特殊奖惩条例规定,上一级有权枪毙下一级,师长有权枪毙旅长,旅长有权枪毙团长,排长有权枪毙班长,总之,特么的就是谁敢不卖力,统统格杀勿论!”
铁牛在下面悄悄道:
“那我是不是有权枪毙你们了。”
这个笑话实在是太冷,以至于教导团根本没人理他。
散会后,教导团成员自发聚集成一团,但是和平时的嘻嘻哈哈不同,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一根连一根抽着烟,搞得整个集会现场像开篝火晚会一样烟雾弥漫。
“妈的,要不要人活了,都把烟给老子灭了!”
烟量不大的大头呛得直咳嗽。
于是大家只好掐掉烟头,但是还是没人吭声,一个个闷着头不说话,就连铁牛自己也是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最后一击,说起来很刺激,但是我们这些执行者能体会到的只有巨大的压力。
“行了,还说不说,不说我说了。”
有人突然插了一句嘴
本来要是有人敢在这个时候不识相的插那么一句嘴,我们保证当场揍死然后拖出去喂狗,可惜仔细一看,我们才发现这人揍不了。
因为说话者是集团军总扛把子,奥索尼斯基中将。
“还有烟吗?”
这是中将的第一句话。
铁牛掏出烟卷。
“还有火。”
这是中将的第二句话。
大头掏出打火机。
没有一点架子的蹲在我们中间心满意足地吐了口烟圈,奥索尼斯基中将一脸抽药似的放松表情,但是我们却奇怪的感觉自己有些放松下来,很多年以后,很多人的回忆录里都提到了这个感觉,铁牛的总结是:有时候指挥官的情绪比挥着拳头喊口号要有用很多。
“状态都还不错吗,很好,非常好。”
这话让我们一个个哭笑不得,面对面我们都能看出对面的战友眼眶发黑,脸孔虚肿的倒霉样子,说是厌食症患者都比机甲兵有人信,这还叫状态好?
“别误会,和你们的猪皮五花大肠之类玩意的状态无关,我指的是你们的团队状态。”
“团队状态?”
军事课上从没有教过这个词,我们也听不懂,但是中将吸了半支烟,却换了另一个话题。
“从今天开始,集团军直属机甲部队和你们合并,统一出击。”
我们大吃一惊,自从被第九十一机械化团狠狠恶心了一把后,我们对关于“合并”类的信息都非常在意,虽然集团军直属机甲部队和我们没有深仇大恨,但是也没有任何交集,短时间内磨合相当有难度,更重要的是,虽然在二十多天的高强度作战中,直属机甲部队受到严重损伤,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力还是远在教导团之上,说难听点简直像我们被他们吞并了一样。
好像看出了我们的心思,奥索尼斯基中将第一时间举起手,示意我们几个快要跳起来的人先不要出言,等他说完。
“航空机甲部队所有行动以你们教导团为准。”
我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我去,铁牛你给这位爷的是什么烟啊,怎么三两口就把脑子抽坏了!让堂堂正规军让我们这些“编制外人员”调动,先不说人家肯不肯干,逻辑上也说不过去。
“他们的整个团队都垮掉了,再也没法作为一个du li编制用了。”
奥索尼斯基中将淡淡道。
我们一呆。
“师长挂了,副师长也挂了,军官挂了一大半,机体也坏了一大半,但是他们的军心却彻底被压崩溃了,这也没办法,同盟军的压力,陆军的压力,生存的压力,一起上来能吃下来的人实在少,就连不少老兵也垮掉了,有的自残,有的拒绝执行任务,有的半夜三更cao起枪乱she的都有,实在控制不住了,在机甲报废之前,这些家伙的意志就已经崩溃了。”
整个教导团的人都听得大骇,我依锨得当初在大学心理学选修课时,老师就讲到了战场上的士兵因为过度压力,做出各种匪夷所思行为的案例,当时还听得糊里糊涂,心想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发神经。
没想到现在活生生的案例就摆在眼前。
“但是你们还没有垮!”
奥索尼斯基中将眼里突然jing光暴she。
“我曾经还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