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官锦熹开始表演,温绾就钻进卧室。
这行为惹来官锦熹一阵不解,指尖挠挠脸侧身看雨后初晴的院子。
平心而论,江南的景致是真不错。
脚步可快可慢,随心而行。
以后结婚,说不定还真想在这儿购置一套住宅,就这种雨后初晴的天牵着温绾出去散散步,约会什么的。
“官先生。”
一听声音就辩出是宋卿,他也知道温绾和宋卿关系好。
毕竟温家没有姐妹都是叔叔哥哥,温婉就算想找个人说点贴心话也没人,至于温老太太只能捡些好听的讲,否则老人听了得多难受。
“宋小姐。”
官锦熹侧身,直立垂首,因戴了眼镜平添几分儒雅斯文。单看是这样没错,可一搭配那种脸就真真是禁欲了。
他向来冷脸却不是高冷,是不温不冷,度控制得刚刚好。不与人客套也不与人亲密,找不到突破口是最难的。
其实宋卿也是有些畏惧的,但一想到妹妹喜欢,就算是在难搞的男人也得亲自接触过才放心。
她柔柔一笑,温如水。
如一副画,恬静美好,生的也是好看。
但终究是有了心上人的人,别的女人就再难入眼。
“昨晚谢谢官先生,小七每每遇见暴雷都会惊恐难安。或许官先生不知道,是幼年留下的阴影。”
他没问也能猜到,只怕是那场东欧的战乱。
其实昨晚他知道宋卿应该是看见了,因为他过来时见到亮灯,可他还是进了温绾房间直至离开也没见到宋卿。
是个试探,但也是个冒险的举动。
万一宋卿藏不住事告诉送家人,他就要被扫地出门。可好像宋家处处透着惊喜,有想他离开的,也有任他胡来的。
他面色温冷,余光瞥了眼院子里的景色,道,“宋小姐客气,要道谢那也应该由我来。”
宋卿在柔柔一笑,可这次眼神里就添了冷色,“官先生大可不必,我不说只是为了小七着想。姑娘家毕竟是要颜面的,虽说是家人但也有顾虑。只是官先生可想好了,踏进小七房门的时候用的是何身份?”
“还请指教。”他眸色沉了沉。
宋卿心中很紧张,但面上还装得镇定,不疾不徐的说来,“若是……叔叔辈,以后官先生还是收敛些的好。小七亲叔叔不少,也不差官先生一个。倘若撇去辈分的异性那官先生更要想清楚,进了小七闺房或许就没退路可走。温家您熟悉,只有小七这么一个女孩子,上到两位老人下到她六哥谁不是当做掌上明珠给宠着,至于我们宋家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疼着。”
宋卿口吻稍顿,瞥了眼卧室门,再回头继续,“身份不明就私入闺房这已经是触及宋家底线的问题,可身份在拎不清把小七当做小姑娘戏耍,不管官先生是何身份,就算不死宋家也会叫您脱层皮。就算您是南洋来的权贵,也不过是区区凡体也遭不住利器什么的。”
的确,她昨晚是给温绾留面可不是因为官锦熹。要不是温绾先透露有好感,宋卿会忍着不叫人?
约莫半夜他到门口,整个宋家都会知晓。
“宋小姐每句提点官某铭记于心,我知温绾于温、宋两家而言意味着什么,所以分寸这一块我自然会控制好。只怕以后还有很多事需要劳烦宋小姐相助,毕竟您选择站在我这边。”
“我?”
她何时选择站在官锦熹这边了。
要不是看温绾面子,他现在能好端端站着?宋家兄弟多还不得围殴至死才作罢!
只不过她算看出来了,官锦熹这人真的是城府深如海底针。
官锦熹冷懒一笑,话说的差不多眼神也不会再多留,又偏头去看院里的景色。
“宋小姐不了解官某,我这人向来性子绝强任谁劝都没用,选好一条路就喜欢走到底,也走了三十多年未曾后悔。”
官锦熹都挑明意思了,宋卿也不好在继续发作下去。
瞪他眼也别开目光。
“宋小姐跟温绾亲密,官先生什么实在见外。你若愿意,叫我声小锦即可。”
小锦……什么鬼!
她要是这么叫,不得让爷爷和爸爸骂得狗血淋头。
再者说,这么快就拉帮结派。
无耻!
温绾卧室的门开了,洗漱了番,整理了头发,想化妆的可没东西,然后换了身白色花点轻纱裙子。
裙子适中刚好到膝盖,裙边和袖边是荷叶的,搭配了副雏菊耳环。
嗯,清风徐来花自盛开。
她就是那朵官锦熹想摘了私藏的花儿。
不料想官锦熹还在,也没想宋卿也在,她还在理头发没注意有些头发卡在裙子背后的拉链里,一掀头发扯着疼。
窘迫一笑,“姐,锦爷。”
宋卿打量着,张口就夸,“这裙子好看,是我挑的喜欢吗。”
“你的眼光不会错,我就喜欢这种颜色。有两条艳色的是小姨挑的吧,穿出去得多扎眼啊。”
宋星是觉得温绾年轻,穿些青春亮丽的艳色压得住。
“头发怎么了?”官锦熹问,从她出来她左手就一直在弄头发,这会儿也没弄好。
“呵呵,那个卡在拉链里了。”
宋卿刚想说你蹲下来我给你看,官锦熹自觉绕到后背,轻轻拨开她的手。
“我给你弄,别乱动扯着了疼。”
“哦。”
这种时候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扯断头发,简单干脆。
可锦爷是不要脸又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