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让王林继续当小白鼠,医生兜里的手术器具,只能切割吧?
抓住小木盒,王林递给医生:“用白板来测试吧,我会将意识转移到它身上,效果是一样的。”
只要可以测试就行,对王林的胆小也是可以理解的。
揭开盒盖,白板还是老样子,也就身体看起来更加白了,白的像牛奶一样。
多日未曾用意识控制白板,此时将意识转移过去时,竟有一种水乳交融的感觉,畅快难言。
王林像一尊雕塑般飘在灰雾中,小白板从盒子里一跃而出。
“原来自己的身体还是那个鸟样,白得泛青的脸上瞪着一双死人眼睛,别扭的白裙子和红鞋子,看上去有点倒胃口...嗯,头发好像有点分叉了。”
白板愣愣发呆之际,医生忍不住提醒道:“亚历山大先生,这血珠...”
“哦,好的。”
转过小脑袋,没有五官的脸上裂开一道撕裂至双耳的豁口,将血珠吞了下去。
“有点腥甜味,很淡...味道还不错。”白板摇头晃脑一阵,“这种味道是直接出现在脑中,我没有舌头尝不出来。”
对着医生张大豁口样的嘴,里面不但没有舌头,连牙齿都没有。
“那您还有其它任何感觉吗?”
医生用小手电照着白板口腔,掏出小镊子将口腔内的白烟夹住反复查看。
“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
白板的回答很快,但医生没有放弃的打算,收回小镊子后一把抓住白板,照亮手电翻来覆去的查看,就像抓住一个小玩偶。
“医生,请你将我放开,男性尊严不容践踏!”
尊严?
医生随手弹了一下,将白板丢进木盒子。
“小屁孩一个,哪来的什么尊严?”
这是什么恶趣味?医生怎么能按大小来区分待遇!
好在她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血浆上面,王林自顾自地感应起白板的身体状态。
感官比以前强了不少,感应也更加灵敏,体内能量蛮充盈的。
白板从盒子里爬起,在灰雾中绕圈飞行起来。
“这飞行速度很快啊,是不是风阻小的原因?”
飞行速度何止快,比王林最高的飘飞速度快上一倍有余。
绕了几圈,白板钻进木盒子里,木盒子又开始持续传递来微弱的能量。
盖上木盒子,王林古怪地愣住。
他现在能准确感应到另一半的他,就在木盒子里发呆。
上次医生解剖白板时,心软的王林给濒死的白板输送过能量、情绪和意识,近乎三分之一都在白板体内。
这次的意识怎么少了一半?
被白板吸收了?
一会儿王林在木盒子里看到他在外面发愣沉思,一会儿王林又看到他在木盒子里发呆...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同时看两部电视,偏偏又一切自然...
“医生!”
王林想了想,正准备将这个发现告诉她,却感受到盒子里的他不断传来阻止的信息。
“什么事,亚历山大先生?”捣鼓着的医生抬头看着他,“您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了?”
“哦,不是。我是问你有什么发现了吗?”王林快速改口。
“还没有,我缺少仪器和工具。”医生又低下头继续她的研究,“下次降临时我们还要返回研究所,想办法带点设备回来。”
王林随口答应着,又开始他的忍痛训练。
盒子里的他却准确的发现了一点不寻常:因为经常做手术,医生的手一直很稳,可是在刚才王林说话时,她的手抖了一下。
“她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应该是通过‘我’的说话,分析出了一些隐瞒吧?”
王林无语地看着盒子外的他,怎么就那么愚蠢呢?
医生停止了研究,向王林飘去:“先生,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王林停止锻炼,好奇地问道。
“催眠术!您这样锻炼会让身体承受到伤害,我却能让您的精神承受痛苦,对身体一点伤害都没有!”
小手电发出绿光,被医生奇异地晃来晃去,她随口谈论一些不相干的小事情,恍恍惚惚间,王林就像木头般站在那里。
“先生...”医生的话语很轻柔,像呢喃一样带着尾音,“能告诉我您刚刚想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