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拉着罗云生的手,去了偏殿,吩咐宫女拿来一张纸条,“一会儿去趟少府,把钱领了,母后可不能让你无缘无故的浪费这钱财。
你姑父跟我自幼失怙,颠沛流离了那么多年,苦头吃了不少,所以他总是爱贪点小便宜,但是母后知道,只要有圣人和本宫在,他就不敢大节有失,你也多跟他一个长辈计较太多。”
“母后,儿臣怎么会跟长孙相公生气。”
罗云生将凭证推了回去,在长孙皇后耳畔小声说道:“其实,长孙姑母帮忙送出去一些优惠券,对我来说是好事儿,因为这羽绒被是奢侈品,一般人舍不得花这个钱,长孙姑母认识的都是贵人,由她做宣传,我这羽绒被反而好卖了,所以儿臣没有任何损失的。”
闻言,长孙皇后愣了愣,没想到这小家伙生意经打的那么细,难怪长孙无忌怀疑了。
不过长孙皇后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人家孩子愿意跟自己说,就证明这孩子跟自己坦诚。
谁让自己那兄长贪小便宜,活该他吃亏。
“知道你没吃亏,母后就放心了,这钱你拿着,听说圣上领着一群相公和国公,跑到你家占便宜,你肯定损失不少,这钱就当母后补偿你的。”
长孙皇后非要将钱给罗云生,罗云生无奈之能手下,约莫有几千贯,对于罗云生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长孙皇后来说,无疑已经是一笔数额不小的巨款了。
见罗云生收了钱,长孙皇后继续说道:“见了太上皇,好好劝劝他,身体不好,就少喝点酒。
我们别说劝,想见他老人家一面都难。”
待到了李渊的寝宫,听说是罗云生,小太监根本没通报,直接放行。
“兔崽子,竟然来拜见朕了,是你娘让你来的吧?”
太上皇怀里抱着个中年美妇,正在上下其手,不远处坐在酒案一旁的萧瑀竟然怀里也搂着一个,此时已经衣襟散乱,给罗云生的整体印象就是为老不尊。
罗云生估计再晚来一会儿,人家就有可能一起开无遮大会了。
“家母听闻太上皇身体不适,特意派孙臣前来探视。”
罗云生一摆手,身后的内侍连忙将礼物抬了过来。
“行了,行了,东西就不看了,老人家,给泾阳县子设座,”说着,李渊摆摆手道:“赶紧的,陪着老夫和萧相一起喝一杯。”
“不是,太上皇,这有点不合适吧。”
看着眼前这羞涩的场面,罗云生感觉很羞耻。
“有啥不合适的,朕似你那么大的时候,早就开始夜夜笙歌了。
哪里跟你这个废物点心似得,到现在还是童男之身,简直丢光了咱们关中儿郎的脸面。”
李渊只是瞅了一眼,就看清楚了罗云生的真实情况,并对其表达了无尽的鄙视。
“太上皇,不是孙臣说,您这把年纪了,还这么折腾干啥?
您要是是在无聊,可以整点健康的休闲娱乐活动,这整天声色犬马的,可真对身体不好。”
罗云生劝说道。
“你比朕的某些不肖子孙强多了。”
李渊一脸苦楚道:“朕的某些子孙,每日里就知道处理政务,占臣子便宜,就不知道来看看朕,朕虽然不让他进门,但是他该孝顺还是得孝顺啊,你说是不是。”
罗云生止不住的腹诽,就李世民那脾气的,你不让他进门,他才不会来探视你呢。
你俩一对老傲娇了,谁也别说谁。
“你瞅瞅你这小子那怂样!”
见罗云生沉默不语,不做评论的样子,李渊打心底就来气,指着罗云生骂道:“他欺负你,你就反抗啊,你找朕,朕也可以替你抽他啊!他是皇帝不假,可他也是朕的儿子,你的义父,咱们玩家法啊。”
“太上皇,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提我担忧了。
还是说说您吧,您这整日饮酒作乐,身体肯定不行的。”
罗云生苦苦规劝道。
“那不成,你说朕能有什么娱乐活动,朕现在顶多叫萧相来陪朕喝喝酒,说说话,其他人谁敢来?”
李渊看向萧瑀,萧瑀举起酒樽,一饮而下,却并未多言。
这也是李渊感激萧瑀的地方,如今这贞观朝,敢这么大大方方陪他喝酒,愿意陪他喝酒的,也就萧瑀自己了。
“那孙臣给您讲一段话本吧?”
罗云生笑着说道。
“话本?
朕之前天天听,早就听腻了。”
李渊摇头道。
“孙臣讲的这个您肯定没听过。”
说着罗云生就寻了张桌子,叫人拿来一把扇子,像模像样的一拍桌子。
“啪”一声,从李渊到萧瑀都精神一震。
罗云生抑扬顿挫道:“开篇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
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
欲知造化会元功,须听西游释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