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长,陇右的局势越有可能崩坏。
时间越长,田猛等人死伤也就会越多。
他手下的将士都明白这一点,所以一上战场,就爆发了极其强悍的战斗力。
罗云生与众人将李大亮嘴里的猛将公陶铄的部将打的落花流水,顷刻间便杀入了队伍中央。
那公陶铄之前可以与李大亮打的有来有回,自然不惮与罗云生交手,在他看来,他的手下与唐骑交锋之所以落于下风,那纯粹是因为天气原因,士兵长途远征,本身就疲惫。
但这不代表着他公陶铄的手下精锐不如罗云生。
所以见罗云生突入阵中,立刻领着仆从杀了过来。
宇文俊见状,再次抽弓搭箭,连连射杀数人,但是敌方也只一阵箭雨,唐军这边儿也倒下数人。
“对面一个连胡须都没有孩童,何须伯克动手,且让我取他头来。”
话音刚落,从阵中闯出一员武将,乃是公陶铄手中的一名悍勇千夫长,手中使的乃是一把玄铁大刀,搂头便砍。
罗云生却不管那么多,仗着马快,提枪便刺。
那千夫长刚一交手,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面唐军小将手中的马槊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心中懊恼自己想要立功,手不敢闲着,大刀回手,准备蛮力将马槊磕飞。
岂料罗云生习得是李靖和秦叔宝二人亲传的马槊,早就挨了上千次教官们的殴打,突厥人各种兵刃的使用习惯,早就装进了大脑的数据库,遇到之后,就跟大数据检索一般,就对面使用的刀法,他闭着眼睛都熟,早就知道他怎么出招,怎么防御。
所以罗云生这一枪,根本就是虚虚实实,这马槊看似很猛,但是收招变招更快,一看对面手中玄铁大刀,直到其沉重,若是磕上,肯定要费自己不小的力气。
是故,手中马槊虚摆,枪身往回一带,便抽回半截,眼神往杜志静那边儿一瞟,这同样挨揍起码上千次的杜志静,心领神会,抽刀便砍。
反正是打仗,也不需要讲究什么节操。
干死他就完事了。
对面那千夫长一刀砍了个寂寞,用力太猛,身子一歪,战马侧偏,准备回势再砍。
着实没想到,唐人不讲武德,旁边儿唐刀已经砍了过来。
只能收势再躲。
岂料罗云生此时马上速度更快,在战马上身子一扭,手中马槊直接捅了回来。
这一刺直接将对面捅了个透心凉,千夫长只是闷哼一声,便已经倒于马下。
同时,战马不停,身子重新扭转,对准公陶铄就要冲,公陶铄大惊,心道:“李大亮这厮也太能吹了,他不是说凉州城由他坐镇,最猛的武将是他吗?
他个狗东西,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口气吹牛,这叫他最猛,他算个鸡毛啊!”
一抬脚踹在了手下一个千夫长的马屁股上,战马嘶鸣,那千夫长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冲了上来,而公陶铄自己,则调转马头,转身就走。
那千夫长心中懊恼伯克是个qín_shòu不如的汉狗,手中铁锤晃动,对准罗云生怒吼奔驰而来。
这千夫长心里还琢磨,刚才对面小将杀人,力气肯定有所消耗,自己力大势沉,没准能一锤子结果他,回头跟首领告状,这伯克没准就是自己的了。
电光火石之间,罗云生手中马槊一较力,直接将那个被炸了透心凉的千夫长甩了过去,这个挨了一脚的千夫长,也是个悍将,手中铁锤直接砸向尸首,宇文俊趁势抽弓搭箭,正中前胸。
那武将吃痛,还想轮锤,罗云生的马槊已经到了,正刺中其肩胛骨,接着战马的势头,直接把人往前顶出去十余米。
那千夫长四肢剧烈的抖动,哇哇爆叫,就是不烟气。
一旁的宇文俊忽然发现不对劲,因为观风使似乎该收马槊了,但是却一直未收,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这是观风使的马槊卡在骨头缝里,拔不出来了。
战场上的突厥兵也发现了情况,纷纷朝着罗云生涌来,口中大喊,“活捉唐军观风使。”
罗云生抽出腰间李二赐予的螭虎剑御敌,却发现这玩意根本就是他娘的装饰品,确实锋利异常,但是战马上没法砍人,而且短。
平时短点无所谓,只要技艺好,照样可以降服对手。
战场上,可是要命的。
刹那间,罗云生就被人用铁锤砸了一下子肋部,疼的罗云生脑仁差点飞出来。
刚恢复的身体,立刻嘴角溢血。
“观风使,接枪!”
危急时刻,宇文俊手中长枪一抖,直接扔进了罗云生手里。
罗云生来不及多想,将长枪当马槊用,连连刺死数人,直接冲到了公陶铄面前,呐喊道:“狗汉奸,哪里逃!”
刚才一系列交锋,罗云生又挨了一锤,战斗力自然有所下降。
公陶铄趁机搏杀,手中大枪斜劈,挡住罗云生的长枪,却不料罗云生马槊用的精湛,这长枪也是极其精彩,枪尖一抖,忽然又借势改刺他肋下。
幸好他手下的仆从帮衬,混战罗云生,不然这公陶铄就得毙命当场。
只是即便是有仆从的帮衬,公陶铄也越战越惊,这唐军就跟疯了一样往前冲,尤其是他们的主将,虽然受了伤,但是手中长枪,转跟毒蛇一样刁钻,枪枪扎自己弱点,逼得他只能狼狈逃窜。
别说是公陶铄,就连城头爱吹法罗的李大亮都懵了。
扶着头上的头盔,懵逼了半天,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