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少爷李江铄气的对着坐在他旁边的两个冷酷的保镖拳打脚踢。

两个保镖挺直个身板,一动不动,前头副驾驶坐着他的小跟班何立诚,何立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少爷,今天是林家的酒宴,老爷一直在等您,等的都生气了。”

李江铄听到李元勋的名号,气势瞬间偃旗息鼓,嘴上还是倔强的不肯罢休,“那个林家的混小子也是麻烦,回个家都要办个酒宴,也没见我出个门喝个酒之后,回了家老爷子还给我再开一个arty啊。”

何立诚小嘴一上一下,语速极快,嘀嘀咕咕的说道,“这怎么能一样呢?人家是出国留学,您是去大上海厅喝花酒。老爷不打断您的狗腿子已经是阿弥陀佛了,还给您开arty?做人怎么能这么不知好歹呢?”

何立诚的语速快的惊人,李江铄没有听清楚,但是何立诚打小就是跟着李江铄长大的,李江铄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道理。早就猜到了何立诚绝对没有什么好话,激动的伸出手打算和何立诚“同归于尽”,被两个保镖不留情面的重新按回了车座上。

李江铄瞪着一双大眼睛,左右看了看两个纹丝不动的“石块人”都要疯了,喊道,“这两尊阎王爷是谁请来的啊!”

何立诚一脸骄傲,“自然是老爷,老爷说了,你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要阻止!”

“你到底是谁的跟班?”

何立诚回答的很是熟练,看样子这种事情没少发生,“自然是少爷的啊,小的都是为了少爷好。”

“”

真的是越想越生气,还不知道那个漂亮的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呢?

李家的大少爷在外风评并不是很好,但是若是问问上海滩的人,他们只会说,“脾气暴。”

“易怒。”

“纨绔子弟。”

“每天就知道喝花酒,欺负人。”

你要是仔细的再问上一问,李家的大少爷到底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倒还真没有人回答的出来。

花店的老板娘林宛筠虽然面对这个大少爷都手足无措,倒也没有觉得他是坏人,反而是因为这个大少爷每个月在花店的订单,她的花店才能开这么久的。

“只是一个得理不饶人,被家里宠坏的孩子罢了。”

汽车一路开进了租借里,李江铄先回家换身衣裳,准备去和李元勋会和。

酒宴是开在林家的后花园里,在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后花园要容纳得下全上海滩的名人权贵至少也得五百平。

通常只有自家后花园不够大的才会在外面租酒店举办酒宴,层次瞬间就会低了一个档次。

能在自己家的后花园里开酒会的,铁定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何立诚刚和李江铄说了举办的地点,就听见李江铄的一句,“败家玩意儿。”

何立诚一双小眼睛盯着全上海滩“最败家的公子哥”瞬间无言以对。

而另外一边的顾安然抱着一束向日葵走在大街上,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看这位人比花娇的大小姐。

一个黄包车夫打扮的小伙子,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渔夫帽,压住了额前的碎发,他拉着一辆破旧的黄包车跑到了顾安然旁边,笑嘻嘻的问道,“姑娘,去哪里?小的载你过去。”

顾安然回过头车夫”,微微一笑,“是你啊?”

这人就是前几天载她去刘大爷家的黄包车夫。

“黄包车夫”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抓了抓脸蛋,“姑娘还记得我啊?”

顿了顿,“黄包车夫”问顾安然道,“姑娘,要,姑娘在小的这里存了钱的,小的不收姑娘的钱。”

顾安然被逗笑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有些时候甚至可以为了路边的一文钱打起来,倒是很少可以看到这么老实的。

顾安然笑起来眉眼弯弯,额前的几缕碎发随风而扬,顾安然纤细洁白的手轻轻扫过,将碎发别在耳后,声音温柔,“我不去哪里,我在找工作。”

“黄包车夫”挠了挠脑袋说道,“今日林家举办酒宴,在招聘服务员,工钱很高,待会儿我也要去了。不过像小姐这般尊贵的,应当是看不上的。”

“黄包车夫”人傻憨憨的,见过哪家的大小姐自己出来找工作的,顾安然倒不是看不上这份工作,只是面临的是上层社会,倒是有些不太好露面。

顾安然笑了笑说道,“倒也没有什么看不看的上的,终归不是很好露面。”

“黄包车夫”缓缓说道,“那好像可以,今日的酒会就是假面酒会,在场的人都带着面具呢。姑娘要去吗?”

顾安然想了想点了点头,她打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虽然不知道酒会的服务员的工钱有多少,但是之前听采文这个小丫头说过,“来顾家的酒会,赏赐多,可以少打一年的工。”

采文从前是照顾她生活起居的人,此回她能顺利逃出来,也多亏了采文打掩护。

顾安然缓缓说道,“如此多谢了。”

“黄包车夫”似乎有些惊讶,“姑娘当真要去?”

顾安然点了点头说道,“是,不过,你知道哪里有卖便宜衣服的吗?我得先还一身衣裳。”

上海是一个分化很严重的城市,有专门卖有钱人的店铺,自然就有专门卖穷人的衣裳店。

顾安然坐上了黄包车,路上顾安然开口问道,“我叫安然,你叫什么名字啊。”

就像是从前在洋学校里和同学们打招呼一样,“hello,eisanran”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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