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翰不断地跟楚诗泽道着歉,可是这小丫头却依然不依不饶,李弘翰想着,他喝了她喝过的茶,自己尚未生气,她怎么还没完了呢。
看来习武之人都是这么木讷,萧辰轩坐在一旁不言语。
夕沅这个旁观者倒是看明白了,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俩人有戏啊。
李弘翰看楚诗泽依旧不理自己,想着要不送个礼物给她吧,也许很快便消气了呢。
自己什么都没带,母妃送的玉佩倒是随身携带,要不送个玉佩给她,算是赔礼。
李弘翰解下玉佩,正欲递给楚诗泽,夕沅一个现代穿越来的不明白,可是萧辰轩知道啊,这是情人之间交换的定情信物。
对呀,他和沅儿还没定情信物呢。
楚诗泽看着李弘翰递过来的玉佩,有些惊讶,这是何意,钟意自己?
楚诗泽有些难堪,脸色绯红,没说任何话,转身看向夕沅,打了招呼便匆匆离开。
“这丫头什么意思啊,本皇子不过拿错了茶盏,我这全身最值钱的就是这玉佩了,这么有诚意的道歉,还如此矫情!”李弘翰有些想不明白,小女子的心思竟如此难猜。
“你可知,玉佩是作何用?”萧辰轩看了看他,问道。
“玉佩能有何用,身份的象征,平安福禄的寓意。”李弘翰说着,用不屑的眼。
萧辰轩听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夕沅,从身上取下从小带在身上的玉佩,走到夕沅面前,给她挂在腰间。
夕沅不明所以,怎么一会儿又变成自己了,再说自己本就带了一个大哥给的玉佩,现在萧辰轩又给自己挂了一个,两个玉佩挂在身上,让人觉得怪怪的。
她低头看了看两个玉佩,又看了一眼萧辰轩,算了,都已经戴上了,总不好再取掉吧,明日放一个在家好了。
李弘翰看着这两人,心里更加郁闷,表哥什么意思?
他瞪了一眼萧辰轩,萧辰轩挑了一下眉头,嘴角上扬,宠魅着一丝怪笑,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表哥,你这是何意?我的玉佩没送出去,你怎么还给夕沅戴上了,挑衅呢。”李弘翰冷哼一声,有些愤愤不平。
“三皇子,当真不知?”
“玉佩是有情人之间互赠的定情信物,你觉得赠与楚诗泽合适?”萧辰轩轻轻地说着,说完又颇有深意的看了夕沅一眼。
原来是定情信物啊,夕沅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转身离开,去了前面医馆厅内。
李弘翰听了也满脸通红,难怪人家姑娘不要呢,如此尴尬,让他懊恼不已。
真是丢死人了,还当着他崇拜的表哥和夕沅的面,以后还是少出门,省得让人贻笑大方。
李弘翰走后,萧辰轩也没多做停留,毕竟怕夕沅不好意思,打了招呼,便离开。
好久没去书院了,还是去看看青云先生比较好。
……
眼瞅着端午节要到了,皇后一直在为李弘烨的亲事犯愁,本想着借前一段太后六十圣寿,再细心留意一下各家嫡女,不想萧太后竟不准办寿宴,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连太后的寿宴都不予大张旗鼓,李弘烨的加冠之礼,皇上也没个明确的表示,她也没敢大肆张扬,只是宫内皇子、妃子们齐聚简单张罗了一下,那倒好说,只是烨儿的亲事,该如何是好,才女们不多几次展示的机会,怎么知道是何脾气秉性,皇子妃可马虎不得。
李皇后很无奈,不过她还是想了两全其美的办法,端午节佳宴办的隆重一些,京中女眷们带自家的嫡子嫡女们都来,参加佳宴总是可以吧。
李皇后请示了皇上,很快便得到了恩准,毕竟大顺朝也算富足,皇上虽不提倡铺张浪费,但该有的宫宴还是要有的,一来活跃一下气氛,二来也是和各大臣联络感情的机会。
李明皇一想到母妃六十圣寿没让办,心里便百般不是滋味,可是母妃说了,要想长寿,不能要这些个虚头巴脑的虚礼,心情舒畅,身体自然康健。
也罢,母妃心情好,就算作为皇上,也当百善孝为先,一切便依了她吧。
端午节很快到了,各家官员提前一天收到了请帖。
‘各官员、世家可携带夫人及满十四岁的嫡子、嫡女们进宫赴宴,同贺端午佳节。’
请帖的内容,还真是奇葩,竟然规定了年龄,夕沅当然也在邀请之内。
不过端午的讲究很多,一大早起来,丫鬟们便抬来了一大桶的艾草水,夕沅也没多想,根据原主上官夕沅的记忆,每年的端午节早上都会起来用艾草水沐浴,除去晦气,寓意一年身体康健。
其实防止蚊虫叮咬功效更多一些,古人迷信,夕沅也就顺气自然。
沐浴后,夕沅依旧一身白裙,只是裙摆绣了黄色腊梅花,外罩淡黄色浣纱,带了太后之前赏赐的清秀冬梅银簪,看起来依旧清秀伶俐。
“二小姐,这两个玉佩,带哪个好?”丫鬟采焕看着桌上的两个玉佩,问向夕沅。
夕沅一天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应该将玉佩还给大哥才好,以后有了大嫂,这该是大嫂的定情信物。
算了,自家大哥,自己先收好吧,等大哥有了心意之人再说。
夕沅拿过另一个玉佩,看了看,白玉通透,正面中心有个凸显的红点,似虹光萦绕,背面刻着两个字‘练儿’。这是何意,难道是萧辰轩的小名,可是没听他提及过啊。
夕沅带好玉佩,收拾利落,便去给父亲、母亲请安。
上官钥菁也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