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后,按照赛龙舟名次,李明皇赏了大家许多的纱、葛、扇子、香饼、香包、香袋、宫珮等物件,不少参赛未能排前的,则赏了紫金锭、蟾酥锭、盐水锭一些个避暑的药品。这些虽非至宝,但也都是精细珍贵的好物件。毕竟宫中所用,民间还是少有。
领了赏赐,不过左盈盈,楚皓泽、楚诗泽,上官姊妹,萧郡主和几位皇子,却被李皇后身边的嬷嬷叫去了皇后的寝宫。
几位女子面面相觑,心里却各有心思。跟在嬷嬷的身后,往前走着。
左盈盈依旧一副心高气傲,旁若无人的傲慢。
上官钥菁还是很娴静的样子,温婉而淡雅,轻轻地姗姗移步。
楚诗泽一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像个女侠,只是稚嫩的脸上,让人觉得,很是天真可爱。
夕沅猜不出皇后是何意,只得跟着大家前往。
几位皇子和楚皓泽也都无所惧,一同前往。
萧忆晴走在夕沅的左侧,说着萧辰轩的一些趣事,声音不大,夕沅淡笑不语,算作回应。
“臣女等见过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儿们见过母后、皇后娘娘,给母后、皇后娘娘请安。”
“臣子楚皓泽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大家给李皇后请了安,李皇后却没给大家赐座,对于请安也只是“嗯,”了一声,眼皮愣是没翻一下,好像在闭目养神。
好一会儿,李皇后才睁开眼睛,瞟了一眼一干人等。
“楚世子,听说是你救了婉儿,本宫理当赏赐。”“来人,给楚世子赐座,斟茶。”李皇后说得很平静,让人丝毫听不出一点感激的意思,也是,贵为皇后,怎能和常人一般情绪外露。
“臣子,谢皇后娘娘恩典。”楚皓泽拱手作揖,随着一旁公公的指引,坐了下来,只是他一人坐着,有些坐立不安。
“听宫女说,婉儿是被人不小心推落湖中,不知是何人所为?”“几位皇子,可有看到?”李皇后看了看几位女子,又转向几位皇子,语气不轻不重,没有了之前李婉儿刚刚落水时的气愤,不愧是皇后,这情绪控制得倒是收放自如。
“回母后,烨儿不曾看到,只是听到呼救,才知皇妹儿落水,说来真是惭愧。”李弘烨身为大皇子,先回了母后的话。
“回皇后娘娘,弘煜也不曾看到。”
“回皇后娘娘,弘翰也不曾看到。”
“回皇后娘娘,弘辕今日未曾参加龙舟赛,不曾靠前,未能及时救皇妹,很是愧疚,还望您见谅。”李弘辕说得一脸真诚,没有了平日里痞子笑。
“几位皇子,不曾看到,母后不怪,只是婉儿是你们唯一的皇妹,断不能有个闪失,让你们父皇痛心啊。”李皇后边说边拂袖掩面,似乎很是悲痛,哀伤的样子。
不过转眼,又恢复了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冷漠。
“众位世家、大臣的嫡女们,你们可有看到是谁推了婉儿。”李皇后接着问向下面的几位女子。
“晴儿,你先说。”李皇后看了看萧忆晴,说道。
“回皇后,晴儿没看到,只是恍惚听到宫女说是个白衣女子推了公主,晴儿恍惚,请皇后恕罪。”萧忆晴小心翼翼地说着,之前还和夕沅有说有笑,这会儿却如兔子般的羸弱。
夕沅奇怪的看着她,在去年的仲秋宴见识过她的风采,淑静又文雅,却绝对没有今日这般似刻意的孱弱。这萧忆晴难道怕皇后?
“左丞相之女呢,你可有看见?”李皇后问向左盈盈。
“回皇后,臣女不曾看见谁推落了公主,只是,只是臣女看见上官女御医当时站在公主的旁边,离公主最近。”左盈盈说着,又偷偷地瞄了一眼夕沅,很快又收回视线,低头站在那里,不再言它。
“你说婉儿落水前只有上官女御医在一旁,你可看清楚了,没有其她人?”李皇后厉声问道。
“回皇后娘娘,臣女只看到她一人,”左盈盈抬起头,平静地说着,似乎在陈述事实,很是肯定。
夕沅有些惊讶,这左盈盈,自己并不熟悉,她这是何意,再说李婉儿落水之时,自己已经跟在几位皇子身后离开了呀。
李皇后看了看左盈盈,又看了看夕沅,眼里不乏愤懑。
夕沅被李皇后看得有些忐忑,这是何意,站在一旁,也不能肯定是自己推了她啊,再说还是自己救了公主的呢。
她一点也没有畏惧,李皇后瞪了她,她依然很镇定的站着,不矜不伐,有礼有节。
李皇后对于夕沅这种镇静,顿时没有主意,这丫头倒真不像是会故意推人下水之人。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什么时候这么信任这丫头了,她也有可能不喜自己,故意推了婉儿,也不定。
“你们还有谁看到上官女御医是站在婉儿身旁的,”李皇后决定再忍一忍,毕竟也不能单凭一人之言。
“回皇后娘娘,臣女也看到二妹妹是站在婉儿旁边的,除她再无旁人。”上官钥菁上前一步,虽轻声细语,却很平静。
夕沅看着姐姐,有些不解。
“上官女御医,你还有何话可说!”李皇后听得上官钥菁的话,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愤怒,很是激动地大声呵斥夕沅。
夕沅还在沉思姐姐的话,不想被李皇后陡然提高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
“臣女,不知,皇后娘娘何意,夕沅该说什么。”夕沅虽不明白姐姐何意,但对于李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