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阳公主落好棋子,面向尉迟凝:“听你这口气,你是不想帮?”
尉迟凝试探:“公主。你说帮我就帮。你说不帮我就不帮。我们是一家人。”
尉迟凝说话圆滑,顺阳公主微微一笑。
“杨家是我们的夫家。我们这一辈子都要待在这里。帮还是要帮。至于是什么结果,那就听天由命了。”
顺阳公主给了指示,尉迟凝心中有数。
“其余的事,就交给我吧。”
“去吧。”顺阳公主又继续下棋。
尉迟凝去到大门口。
跪在地上的徐蝶舞和杨汨神情痛苦。杨汨靠在徐蝶舞身上,
徐蝶舞央求尉迟凝:“帮帮忙。你妹妹快支持不住了。”
尉迟凝蹲到杨汨面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杨汨缓足劲:“我没有错!”
“很有骨气。不过,你还要继续在这里跪下去。”尉迟凝要起身,被徐蝶舞拉住:“你妹妹还小。你就去向夫人求求情吧。”
尉迟凝冷冷问道:“你让我以什么理由求情?要怪,就怪你平常太嚣张。这才牵累了你女儿。”
杨汨不服气:“为什么你们都逼着我和我娘认错?”
尉迟凝纠正。
“杨二姑娘。你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杨夫人。身这这位,你得叫阿姨。尊卑不分,你进皇宫会死得很快。伽罗在杨家时,你有见过伽罗对别人大呼小叫吗?你欺负伽罗,伽罗有还手吗?伽罗不是害怕你是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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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汨哑口无言。
徐蝶舞不服气。
“阿凝。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杨家人。你妹妹倒霉了,你也会跟着倒霉。你怎么能帮外人说好话呢?”
尉迟凝严厉说道:“你是陛下父亲赏赐给我公公的,嫁进杨家。杨家人都让着你。生在福中不知福。若是你嫁到别家,早被主母打死。你不懂规矩,教得你女儿也没规矩。辱骂陛下那是灭族的罪,你知道吗?”
杨汨否认。
“我没骂陛下。”
尉迟凝告诫杨汨:“别人说你的生母是奴婢,你听了都不高兴。伽罗将是陛下的皇后,连西梁公主都不敢公然冒犯。你说伽罗不是好女人,不就是说陛下眼瞎吗?你有想过皇太后的感受吗?”
杨汨辩解:“你不要污蔑我。我从来没像你说得这样想。”
杨汨还不认错,八成是徐蝶舞指使。尉迟凝打算再敲打一下杨汨和徐蝶舞。
“你确定没明说陛下不好。但别人会多想。你好好想想,六殿下为什么到这个时候都没帮你说话?”
“......”杨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徐蝶舞也没了气势:“阿凝。是不是六殿下要悔婚。”
“我可没这么说。你们自己慢慢想吧。”尉迟凝站直,转身出了大门。
徐蝶舞懊悔。
“阿汨。是我不好。拖累你了。”
杨汨脑子很烦,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尉迟凝进皇宫,去含仁殿殿前请求见叱奴太后。
汲姑姑以皇太后身体欠佳,请尉迟凝改天再来。
尉迟凝出含仁殿,不甘心白走一趟,直接去天官府。
看奏折的宇文护,见到尉迟凝来,直接问道:“你是来为杨汨说情?”
尉迟凝没出声。
宇文护看着尉迟凝:“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变深沉?”
尉迟凝恳求:“太师。我不是为杨汨说情,但有几句话请你听我说完。行吗?”
宇文护点头。
“太师。杨汨这次口不择言,伤了陛下颜面该罚。可杨汨是随国公的女儿。”
宇文护听着不顺耳:“照你的意思,我还帮着杨汨说情?”
尉迟凝连忙辩解:“我是想说,杨汨和六殿下这门婚事对你对我对顺阳公主都有利。杨汨心性简单,犯错主要是因为其生母挑唆。如果将杨汨与其生母亲分开。事情就会简单。”
宇文护考虑。
“如此真的没后患吗?”
“就算这门婚事最终不成,拖延一段时日,对朝廷也是有用的。”
宇文护露出欣赏的表情:“阿凝。你果然是历练出来了,看事情非常透彻。就依你吧。”
“谢太师。”尉迟凝退走。
宇文护看完一个奏折,批阅后,放好奏折和毛笔,直接去昭阳殿西阁。
此时,宇文邕正在喝酒看歌舞。
宇文护咳嗽一声。
站在宇文邕身侧蒲绒,赶快领着舞姬退下。
宇文邕懒懒看了一眼宇文护:“兄长。快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宇文护站在案前:“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为兄帮你出一口气,如何?”
宇文邕有了兴趣,靠近宇文护:“什么好办法?”
“我调杨坚,出任小宫伯下大夫。再让杨汨和其生母去寺庙里住。”宇文护观察宇文邕的反应。
宇文邕失望。
“让杨坚协助掌管皇宫的侍卫,我信不过。嘴贱之人,在寺庙里待几天,回到原处依旧活得好好的。”
“那我将杨汨弄到宫里当差,就像李盼祯一样。”
宇文邕略思。
“我没意见。不过......我母后爱面子,不可能接受我弟的正妻当过女史。”
“那我就送杨汨,去给独孤佳音作伴。我想你的伽罗会高兴。”
宇文邕喜上眉梢,大笑地后,夸赞宇文护。
“兄长高明。要不要陪喝两杯?”
“你慢慢喝。我还要知会你弟。就不陪你喝酒了。”宇文护往殿外走。
宇文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