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榻上焦急等待的吕苦桃,问杨忠:“怎么说?”
杨忠无奈。
“陛下亲自开口询问,尉迟嬿婉和阿坚的婚事没有商议的席余地。”
吕苦桃气急,喘息困难。
杨忠赶快给吕苦桃顺气。
“我是为了救阿坚。不得不答应。”
吕苦桃缓了缓气:“为何?”
“我对陛下说,阿坚帮助丝茵的事是我叫阿坚去做。陛下满意。如果我对尉迟嬿婉和阿坚的婚事再有异议。尉迟迥记恨我,必定不会放过阿坚和独孤家的人。太师正好借尉迟迥的手,除掉我们和独孤家的人。”
杨坚从门外进来。
“父亲。母亲。是我考虑不周。”
杨忠嘱咐杨坚:“如果你生在平常人家,你娶哪个女子我和你母亲不会拦着你。就算婆媳不和过不到一块,可以分家过。可是阿坚,你生在乱世的将门之家,如果手上没有兵权,活命都成问题。”
杨坚跪到床榻前。
“母亲。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吕苦桃伸手,握住杨坚的手:“儿啊。我出身不好,大半辈子都在看人眼色过日子。我不希望,你也过这种日子。”
杨忠听出吕苦桃在怨恨他纳了徐蝶舞为妾。
“是我,对不住你。”
吕苦桃劝告杨坚。
“尉迟迥和尉迟纲跟随宇文护三次废立皇帝,不会有好下场。我更怕你一辈子,被给尉迟家裹挟。你娶了尉迟嬿婉,就会得罪你的弟媳顺阳公主。顺阳公主是陛下的亲妹妹。陛下有雄心。到时你怎么站队?”
“......”杨坚沉默。
门外有脚步声。
一个侍从出现在门外:“郎主。世子。有一群黑衣人,袭击了独孤善和荣茵。李圆通请求支援。”
杨坚要出门,被杨忠拦住。
杨忠叫侍从退下,再问杨坚:“你打算去哪里?”
“我去帮独孤善和荣茵。”杨坚想不通杨忠为什么拦他:“去晚了独孤善和荣茵会没命。”
杨忠伸手在杨坚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独孤家所有人?”
杨坚迟疑。
“怎么可能?”
“有人想生事。独孤信与赵贵谋反案沾边被逼杀。独孤善是独孤信的儿子。荣茵是侯莫陈崇的儿媳妇。一旦我们杨家的人参与到打斗中。宇文护就会认为,我们三家联手。我们三家,都有可能被宇文护灭门。”
杨坚焦急。
“那也不能不顾李圆通?你怎么向伽罗交代?”
“先前我给尉迟迥打过招呼,可以说李圆通是我派过去盯梢。李圆通不会有事。你立刻去追陛下,就说有人要破坏陛下和杨家的关系。你不能处理独孤善和荣茵的事。否则,别人会认为我们投奔宇文护。”
“哦。”杨坚飞奔离开。
吕苦桃连续咳嗽两声。
杨忠倒了一杯水,递给吕苦桃:“别担心。只要过了眼前这关。宇文护不会再有闲心管独孤家。”
吕苦桃喝了一口水,顺了顺气。
“真的?”
“嗯。”
吕苦桃盯着杨忠:“是不是你派人?”
杨忠在吕苦桃耳边低语:“我只派了两个人暗中搅合。事挑起来就跑。既然那些人想生事,我就给他们找点事做做。顺便敲打一些尉迟家的人,让他们善待丝茵。不然,他家门口附近就会经常上演打斗。”
吕苦桃眉心舒展一些。
“尉迟家附近打斗多了。宇文护就会怀疑尉迟迥和多方势力接触。这样能让宇文护和尉迟迥起嫌隙。但愿别伤了独孤善和荣茵。”
“放心吧。经过此事,我们就能知道,除了宇文护还是谁一直想杀独孤家的人。”杨忠面色平静。
吕苦桃安心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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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忠等吕苦桃喝完水,将空杯放到案几上。
吕苦桃闭目养神。
杨忠站在窗前,望着院子发呆。
半个时辰后。
杨坚回来。
吕苦桃睁开眼睛:“阿坚。情况如何?”
“还好。”杨坚走到床榻前:“蜀国公府里的人,向蜀国公禀报时,被陛下看到。陛下派了侍卫先去救帮独孤善。侍卫抓了几个袭击者到内狱,陛下叫蜀国公去审。我就回来了。”
杨忠追问:“圆通呢?”
“我叫圆通送独孤善和荣茵回了独孤府。”杨坚又去到杨忠身侧:“父亲。我哪时做得不对吗?”
“你应该叫陛下送独孤善和荣茵回独孤府。这样那些见风使舵的人,才不敢去挑衅独孤家的人。”
杨忠所说在理,杨坚认错。
“父亲。是我疏忽。”
杨忠正视杨坚:“阿坚。你天资聪明。你也是一个优秀的将才。可很多将军是死在小人谗言当中。你若想在乱世中成大业,必须要学会谨小慎微。”
杨坚诚恳接受杨忠的训导。
“儿子明白。”
“你去歇息吧,顺便理理思绪。”杨忠等杨坚出门,神情更加沉重。
杨坚经过游廊时,碰到尉迟凝。
尉迟凝急问:“阿坚。你真的要娶我堂姐?”
杨坚反感尉迟凝过问他的婚事。
“你伯父请陛下来府里。我有反对的权利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尉迟凝叫住杨坚:“太师派人接走李盼祯。独孤伽罗的四姐独孤司音必受其夫家责骂。需不需要我去知会独孤伽罗?”
杨坚冷漠回道:“不用。陛下应该会派人去知会独孤伽罗。”
尉迟凝忍不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