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后不屑回道:“知晓李御媛不妙,就把蜂蜜,借你的手转给伽罗。他还真是,见风使舵的好手。”
宇文嬨微微一笑:“母亲。那厮,得意了......我们才有机会,如意。”
姚太后赞同。
“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李御媛是赟儿的母亲。陛下不会重重惩罚李御媛。若因这些许蜂蜜,使我们之间起了嫌隙,就不好了。还请母亲,亲自走一趟,去皇太后宫里。”宇文嬨把手里小蜂蜜坛子,递给姚太后。
姚太后纠正。
“这个时候,更要去见李御媛。患难才能,建立感情。”
宇文嬨不解:“母亲。你先去见李御媛,会得罪皇太后。”
“想必李御媛,已去皇太后那里诉过苦。这时,我若去找皇太后,有人若是挑拨,就会被人说合谋。有了这个话头。我们就得先去,地下见阿毓了。我去给李御媛送还蜂蜜,反而,更能显出,我们卑微。”
宇文嬨痛心。
“母亲。是我考虑不周。还是我去找李御媛吧。”
姚太后嘱咐宇文嬨:“你的要事,是送伽罗接近阿邕。你若去送蜂蜜,就相当于,向外人说伽罗中毒不深。我去找李御媛,是有些屈尊。但这样,足以显示我们没有威胁。宇文护就会去对付别人。”
宇文嬨愧疚。
“是我,想得,不够长远细致。”
姚太后和宇文嬨,出殿门。
姚姑姑已经,站在殿外廊下等候。
姚太后带着姚姑姑,到台阶。姚姑姑扶着姚太后下台阶,走向宫门。
宇文嬨进了偏殿,同时向殿内的人下令:“忙你们的事,不用行礼。”
独孤伽罗靠在床榻上,虚弱无力。
荣茵正将碗勺,放到案几上。
两个女医,正在调配一碗药汁。
丝茵苏醒。
太医给丝茵整完脉,向宇文嬨回话:“公主。这位姑娘,也无大碍。药一定要按时吃。这样才能清洗完,身体内的毒素。”
宇文嬨向太医,投去感激的笑容:“多亏你倾力相助救治。不然,我就无法,向陛下交代了。”
虽然宇文护把持朝廷,但宇文邕是北周的皇帝。在皇宫后院中,还是有权利。
独孤伽罗是宇文邕在意的人。太医自不敢怠慢。
“公主。这是微臣,应尽的责任。陛下,还在等结果。微臣,告退。”
“请。”
“是。”太医向退了两步,再转身出殿外。
两个女医,制作好药汁。一个女医收拾药箱。另一个女医将药汁,送到荣茵手上。
宇文嬨问递药的女医:“这药,还要服多久?”
“回公主的话。还要喝了几日。今日的药量,已够。明日,我会定时,再送药来。”
“你们也累了,去歇息吧。”
“是。”两个女医提着各自的药箱,离去。
宇文嬨大步,走到床榻前,问独孤伽罗:“是不是很难受?”
独孤伽罗挤出笑容。
“还,好。”
宇文嬨放心,叫荣茵给躺在床榻上的丝茵喂药。
丝茵喝完药。
宇文嬨叫荣茵去休息。
荣茵不愿意:“公主。我撑得住。”
宇文嬨心疼:“你的身体,也没完全康复。你坐着歇息吧。”
宇文嬨是公主。
荣茵只是独孤伽罗的丫环,地位低下。再累,也没胆说累。为自己站着,找了一个由头。
“公主。是你和太后出手援救,让我家姑娘,摆脱了流放。有了喘息的机会。奴婢。高兴。”
“傻丫头。”宇文嬨拉荣茵,坐到床榻上:“往后。在长信宫中,不用拘束。”
“谢公主。”
荣茵拘谨。
宇文嬨看着都累:“你守着吧。我在太后寝宫。有事喊我。”
宇文嬨走了。荣茵就可以打几个盹,缓一下神,爽快应声。
“是。”
宇文嬨慢步回到,姚太后寝宫门外等。
过了许久。
姚太后领着姚姑姑回来了。
宇文嬨下台阶,与姚姑姑一同,扶姚太后出到走廊:“母亲。一切顺利吗?”
“李御媛嘴上,虽没说难听的话。但她的眼神,逃不过的我眼睛。她在心里,恨伽罗连累她。”姚太后叫姚姑姑,去备茶。
姚姑姑识趣离去。
宇文嬨跟随姚太后,进了姚太后寝殿:“这个李御媛,是来自南梁江陵的奴婢,比阿邕大好几岁。要不是我父亲在世时,把她赏给阿邕做妾。她就是最低等的奴隶。”
姚太后端坐到案几前。
“是这么个理儿。但,如今。她毕竟是赟儿的母亲。看在陛下的面子,说话还得留情。”
宇文嬨走近。
“母亲。是这个女人,不识抬举。给了伽罗承诺,还接受了伽罗送的礼物。反悔了,我们还能理解。可她的宫女,却敢将伽罗送的首饰,拿给赟儿抓周。你相信,这个女人,没授意吗?”
姚太后略思。
“她......确实,不无辜。不过,她可能是被顺阳公主威逼。这种处境的艰难,我也经历过。”
宇文嬨说了这么多,姚太后一直为李娥姿说话,让宇文嬨心中不快。
“母亲。你一直教导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李御媛的手段,比伽罗厉害。否则,李御媛也生不出赟儿。你就不怕李御媛,成为曾经的你?到时,伽罗有没有活路,还得另说。我们,也没好的退路。”
姚太后斟酌。
“依你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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