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向顺阳公主,道谢。
顺阳公主傲慢离开。
杨坚叫荣茵准备洗脸水,再叫丝茵准备早饭。
独孤伽罗的眼泪,簌簌落下。
杨坚用衣袖,一边帮独孤伽罗擦眼泪,一边说:“你和顺阳公主起冲突,占不到便宜。我会派人,去找曼曼。但这事要保密,若是被顺阳公主的人知道,他们会抢在我找到曼曼之前,把曼曼杀掉。”
“我阿爹被宇文护逼死。我大姐生孩子血崩而死。我大姐夫被坏人毒死。除了二哥被关在独孤府。我阿娘和兄弟都被流放蜀地。我撑不下去了。”独孤伽罗,再也忍不住了,顾不上形象,哇得一下大哭起来。
杨坚将独孤伽罗,抱在怀里:“想哭,就哭个够。”
一个小丫环到门外。
“世子。管家说,宫里来人了!你快去迎迎!”
怠慢皇帝特使,会被治罪。
杨坚横抱起独孤伽罗,放到床榻上:“宫里可能有重要的事。你好好睡一觉。我很快回来。”
独孤伽罗,止住哭声。
杨坚叫小丫环,守着独孤伽罗。
待杨坚走后,小丫环去到独孤伽罗床前,将手中捏着的一个小纸包,扔到独孤伽罗身上。
“公主说了,留你一命。你最好自己吃。否则,你第一个连累的人,就是世子。”
杨坚没有识破,顺阳公主的计谋。
在独孤伽罗眼里,杨坚虽不爱她,但杨坚还算是真男人。至少,在危机关头,杨坚没扔下她不管。
为了保护杨坚,她坐起身,伸手拿起小纸包,打开纸包。张嘴。
荣茵先进门。
“等等。”
独孤伽罗停住手。
丝茵后进门,向小丫环笑道:“艺耘妹妹。我和荣茵姐姐。有一件,想拜托你。”
艺耘微微一笑:“都是给公主,办事的人。丝茵姐姐,请说。”
“这事,很复杂,我要想一下,怎么和你说。”丝茵等荣茵,拿过独孤伽罗手中的小纸包,又说:“艺耘妹妹。接下来的一切,可都是公主吩咐。你要配合,可别怪,我和荣茵姐姐。”
“什么事?”
丝茵绕到,艺耘身后。突然用胳膊,勒住艺耘的脖子。
艺耘喘气困难,身体后倾,张嘴呼吸。
荣茵将小纸包里的药末,倒进艺耘嘴里,一手捏住艺耘的嘴,另一只手握拳在艺耘的腹部用力打了一拳。
艺耘吞下,嘴里的药末,眼神绝望,晕了过去。
丝茵将艺耘,拖出门去。
独孤伽罗吓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荣茵走到床前,低语:“给七姑娘,请安。自己人。”
独孤伽罗惊诧!
这......什么情况?
转变......也太快了!
顺阳公主派来,羞辱她人的容茵和丝茵,怎么变成自己人了?
难道,荣茵和丝茵联手,对付艺耘,只是博得她的信任?
一定是这样!
她想问清楚,可她的舌头,不听使唤,变得不利索。
“你......们......”
荣茵从自己袖子里,取出一颗红枣,双手放到,独孤伽罗手心中:“七姑娘,该知道,我是谁的人了吧?”
独孤伽罗大姐独孤容音,还没出嫁时。伽罗要是生气。独孤容音,就会找一些红枣。
拉着独孤伽罗,去厨房,做开口笑。
开口笑制作简单。红枣去核,中间划刀。将鸡蛋、面粉、糖等做成小团子,塞入红枣中,炸熟。
独孤伽罗,每每,吃了甜甜的开口笑,心情都会变好。
想着了解长姐的人,应该不会是太坏的人。独孤伽罗,也就减少了恐惧。
“仅凭这个......就让我相信你,不可能。”
荣茵并没有急着,为自己说明。
丝茵进门。
荣茵问:“事儿,办妥了吗?”
丝茵得意一笑:“姐姐。你放心。我出马,保准,没问题。”
荣茵和丝茵的关系太好了。独孤伽罗又有点害怕。
“你们......”
丝茵给独孤伽罗,行礼:“给七姑娘,请安。我是四姑娘派来,帮助你。”
独孤伽罗疑惑。
“我四姐?”
丝茵双手轻握,端正身体:“你,去告诉,我家那个小嫡女。她那清河崔氏的阿娘,被流放,帮不上她。而今,我和她,站在一条起跑线上。以后,谁给谁行礼,要看实力。”
独孤伽罗的母亲崔氏,是独孤信的第三任妻子。
独孤伽罗虽比独孤司音小,但她是嫡女。在独孤家女儿中,排行第七。
母亲崔氏,又是出自,五姓七家清河崔氏。
受父亲疼爱的独孤伽罗,自是独孤家最金贵的人。
独孤司音是庶出。在独孤府,自没有独孤伽罗待遇好。少不了要和独孤伽罗起口角。
丝茵学独孤司音的样子,逗笑了独孤伽罗。
“这话,我信。绝对,是我四姐说的。庶出,是她永远的痛。她好吗?你怎么和荣茵,在一起?”
“回姑娘的话。您长姐,明敬皇后,在走之前,听闻你四姐在陇西郡公府,被贵妾欺负。就秘密指派我,去帮你四姐。你四姐怕你,在杨家立不稳,就派我们过来。其实,你四姐很想来看你,但她不能擅自进京。”
独孤伽罗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我的印象中......除了我阿爹阿娘我长姐外。府里的其他人,我四姐都不放在眼里。”
丝茵插话:“你四姐,嫁进陇西郡公府,才知道,你四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