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客栈院子。
刀光剑影。几十人打得昏天暗地。
客栈二楼侧边的房间内。高和王轨各端一杯酒,靠到窗户边上,一边向外看一边喝酒。
屠麸从外面进来。
“两位。我们说好是合作。你们可不能偷懒。赶快吃完干活。”
王轨笑道:“你可有查清楚,下面是几拨人吗?”
“不下四拨。”屠麸坐到案几前,端着酒壶往自己嘴里倒酒。
高走到案几前。
“兄弟。别糟蹋了上好的汾酒。你就不能细品吗?”
屠麸却不太意。
“再不喝,就怕到时没脑袋得喝。今日的日子,不太好。顾不上斯文了。你就多担待一些吧。”
屠麸话音刚落,一把剑从窗户外面飞起来。
王轨急忙躲闪。
那把剑,落在地上。
高去捡剑。
屠麸赶快抓了两片牛肉,放到自己嘴里咀嚼。
王轨走到高身边:“这可是一把好剑。持剑的人把握不住。真是可惜。”
高喝完手中杯中的酒,顺便将空酒杯和把剑放到案几上,和屠麸谈判。
“我和大头去救高湛的家眷。你负责把院子的那些人,引开。”
那么人,屠麸露面,就是找死。屠麸当不乐意送死,没理高。
高又说:“实话告诉你。高湛是不会傻到送真的财宝去邺城。这也是一场考验。我救高湛的家眷,是去救我家少主。”
屠麸半信半疑。
“你家少主是哑巴。高演和高湛不会为难她。”
高看向王轨:“你告诉屠麸。我家少主,目前是什么情况?”
王轨神情沉重。
“可能连口水都没得喝。吃,就更不可能有。我们得尽快赶回晋阳。否则,就会出人命。”
屠麸惊诧。
“谁这么缺德?就算是罪人,也应该有口水喝。为什么会这样?”
高指着案几上的剑:“这不是普通的人的剑。你拿回去给高湛看。高湛一定会赏你。”
屠麸有点心动,同时也害怕:“姓高的那家人,翻脸就是瞬间的事。我还想多活几年。”
王轨帮着劝说:“屠麸。你跟着我和阿敏在外这么久。你回晋阳,高湛必定派人审你。虽然这把剑不知是谁用。但这把剑是好钢。高湛应该能查到出自哪里。这也是为了让你顺利撇清嫌疑。”
在没弄清楚王轨底细之前,屠麸还是打算小心行事。
“我一个人真的应付不了。你们没看到下面那些人你疯子一样吗?阿敏与我一起露面。大头你负责接应高湛家眷。”
王轨问高:“你可有意见?”
高略思。
“大头。你要记住。必须把和士开与高湛的家眷分开。”
想不通,屠麸示意高解释。
高叮咛。
“和士开最会抢功。我们三个出生入死救人。若是和士开回去,可能几句话就把所有功劳都归到他身上。和士开是高湛的亲信。高湛自会相信和士开多些。万一高湛再怨恨我不尽力,我们就无法在齐国待下去。”
屠麸赞同。
“大头。你最好打断和士开的腿。和士开不是什么好人,我最讨厌他狐假虎威。以前我一直找不到机会修理和士开。”
王轨推敲。
“我们分工。屠麸你收拾完和士开,再把院子的人干掉。我只带高湛几位夫人回晋阳,急去解救小公子和小女医。”
人少行动快,这也能说得通。
屠麸没意见。
高斟酌。
“大头。元不能跟你走。否则,一旦让高演和高湛认为你和小女医与元走得近。河间王府就得跟着遭殃。我们是救人,不是害人。往后,我们可以还需要河间王府的人照应。没必要把事情做绝。还有,高湛的那两个儿子,我去救。”
王轨放好酒杯。
屠麸大口喝完酒壶里的酒,再吃了一大口牛肉,拿了案几上的剑:“我得去给这把剑送点,见面礼。”
等屠麸走后,王轨又问高:“你看屠麸是什么背景吗?”
高给王轨宽心。
“只要不是高演和高湛的人就好,别的事以后再谈。我估计,宇文直已经跟着小公子回晋阳。我们在这里不能恋战。必须得把那个齐国那个蹴鞠比赛办下去。拖着齐国没机会与我国开战。”
王轨费解。
“齐国在闹饥荒。真有胆开战吗?”
高提醒。
“高家的男人,没一个正常。千万不能大意。”
坚持自己的判断,王轨开始活动自己的手腕。
看透王轨的想法,高直言。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时候独孤永业应该被高演发配。要是高湛派个好战的人去洛州督战。有可能会威胁长安。若是有人再派刺客刺杀我们陛下。就算没成功。想生事的人,也会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我已从商。你怎么办?”
到时,那就是王轨一个人背罪责。
想到这里,王轨不由地心情更加沉重。
高和王轨一起轻步,下到二楼楼梯转角,观察一楼厅中的情况。
一群手握大刀的黑衣人,将高湛随行丫环围住,正在商议怎么卖掉这些丫环。
高给王轨私语几句。
王轨下楼。
“我是人牙子。你们把这些姑娘,全部卖给我。”王轨从袖子拿出一个钱袋,打开露出二十金条。
黑衣人没人出声。
王轨只得将钱袋装好塞到自己衣领里,夺过离他最近的黑衣人手里的刀,开始与黑衣人过招。
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