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渠姨向李现霓笑了笑:“多谢你来看我。我真得十分感激。”
李现霓向元渠姨道别。
送走李现霓,元渠姨想下一步计划……
没过多久。
丫环送来一盘膳食。
元渠姨立刻想出一个主意。
“段韶在吗?”
段韶从门外进来。
“我来了。”
丫环将盘子放到案几上,退走。
元渠姨看向段韶:“你一直在外面偷听?你认为李现霓来看我,是为何事?”
段韶拉着元渠姨坐到案几前:“李现霓是为何事,你不清楚吗?”
元渠姨摇头。
段韶在元渠姨耳朵低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元渠姨也不示弱。
“我除了吃喝等死。你们那么多人盯着我,还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段韶将元渠姨在怀里,下巴顶在元渠姨耿脖颈上:“那些画像,是你故意烧的。对吧?”
元渠姨表情僵住,但她的自尊心不容许她认输:“娄氏姑娘的画像,是不是你派人在宫中偷走?”
“……”段韶笑而不语。
元渠姨心里有了数:“为何这样?”
“你太没良心了。”段韶松开手。
虽然元渠姨回到大院子,但还是被限制自由。想到这里元渠姨心里很不顺气。
当然,为了儿子将来的前途,元渠姨还是要哄哄段韶。
“我要是没良心。在东魏时,我不会给你生儿子护你周全。我和你已生了三个儿子。你还想怎么样?”
看着元渠姨被气得炸毛,段韶就有一种成就感。感觉自己又回到年轻时,遇到刁蛮的元渠姨。
“别看我。别看我。讨厌。讨厌。”元渠姨拿起一个鸡腿,背对段韶啃起来。
段韶马上给元渠姨递上一杯酪浆:“慢点吃。慢点吃。以后,不会再限制你的吃喝。”
元渠姨喝了一口酪浆。
“我能出院子吗?”
段韶告诫。
“陛下说了,不许你出府,更不许你生事。画像的事,宫中正在查。”
“反正查的是你。”元渠姨积蓄啃鸡腿。
段韶眯起眼。
“你打算盼我死,急着改嫁?你这把年纪,你还能嫁给谁?放眼望去,我国哪个男人敢娶你?”
依元渠姨这火爆脾气,别的男人极少能受得住。
“……”元渠姨撇撇嘴,用力咬鸡腿,狠狠地剜了段韶一眼,埋怨段韶说话太伤她的面子。
段韶反而笑了。
“你,老老实实跟着我。将来,我们还要埋在一个坑里。我俩可以时常拌嘴,不会寂寞。”
咽下跟里的鸡肉,元渠姨抱怨:“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事?你要求我和你死在一个坑里。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给我听吗?自从我嫁给你,我就没听你说过一句好听的话。你能不能大方点,别吝啬好话?”
“……”段韶斟酌。
感觉段韶一时想不出好话,元渠姨又喝了一口酪浆。
段韶无比认真说道:“放风一次。”
元渠姨差点被噎住,用力咽下嘴里的酪浆,顺了顺气:“这……算哪门好听的话?”
“去不去?”段韶故意拉下脸。
放风一次,不是甜言蜜语。
但,至少,还是有一点点好处。就是元渠姨能到院子走动一次。
现时,段韶要顾忌外人的评论,才允许元渠姨去院子转一圈。
估计……
过不了几日,元渠姨还得照旧被关在房子里度过余生。
还是自由重要。
能自由一会儿,算一会儿。
元渠姨把碗里的酪浆喝完,放好碗,再拿了一个鸡腿,跑到院子透气。
院子很大。
在元渠姨眼里,眼前这大院子只不过是一个比较大的牢房而已。
难得出来透气一次,不能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元渠姨决定,去气气皇甫茴。
走到院门口。
元渠姨被守院门的两个丫环拦住。
元渠姨大声说道:“是段韶同意我出门。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不是要出府去玩。我是去给皇甫氏送鸡腿。你们知道皇甫氏去了哪里吗?”
元渠姨手里拿着鸡腿,看样子,也不像似撒谎。
元渠姨搬回正室大院子住。而且,段韶还在元渠姨房里。元渠姨有恃无恐。
两个丫环也怕得罪元渠姨,相互交换眼神。
一个丫环去找段韶请示。
另一个丫环跟着元渠姨。实际上,就是带着元渠姨去皇甫茴住的房间。
被禁足在房间内焦躁不安的皇甫茴,看到元渠姨,抬起高傲的头。
元渠姨叫丫环去门外等着,然后慢慢走向皇甫茴。
皇甫茴以为元渠姨要打她。
“你别动手!”
刚才跟着元渠姨的丫环,怕惹麻烦,飞奔跑到院门外待命。
元渠姨把没吃的那个鸡腿,放到皇甫茴手里:“我是来感谢你。是你,让我有机会,从那个偏僻的小院,搬回到我以前住的大院子。”
弄巧成拙,确实很丢脸,皇甫茴准备扔掉手中的鸡腿。
元渠姨阻拦。
“别浪费。在接下来一个月内,你将吃不到一丝肉。府里那些人,如何克扣膳食,我太了解了。”
皇甫茴这才冷静下来。
“看到我被皇后禁足,你是不是很得意?你和皇后说了什么?”
元渠姨淡然一笑。
“我只说丢了娄氏姑娘的画像。别的什么都没说。”
“什么?”皇甫茴质问元渠姨:“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