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名义上,牂牁为五溪人所占领,
但实际上占领牂牁的却是,武陵郡守金旋。
因而在张松的劝诫下,
知悉内情的刘璋也不敢大意,尽量征集大军前去夺回犍为,
可还大军刚刚集结到僰道县,
又一道震惊的消息传入了成都。
越巂郡,被五溪人夺去了。
听到越巂陷落,刘璋大为气愤,吵着要将金旋所在益州的事情告诉刘表,打算挑拨二人内斗。
可听到这样计策,张松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的劝道。
“在金旋占领牂牁之时,若将此事告诉刘表,刘表惊恐于金旋的野心,必定会夺回武陵,将金旋赶到牂牁。
但如今金旋已下两郡,其势渐成,刘表也不敢轻易动手,甚至会支持金旋进一步扰乱益州,这是无用功而已。”
此时刘璋也有些后悔,在金旋夺取牂牁时便应出兵,
可现在……
张松看着面露悔色的刘璋,心中叹息一声,
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出来。
当金旋占领这三郡,南中已经和蜀郡彻底隔断,
虽然南中地广人稀,丛林密布,
但南中却有益州的一半之大
若是失去的这样的土地,刘璋的面上也不好看,
更何况金旋的危险如今已成实质,他的野心也是暴露无遗,
金旋将益州一分为二,必定会吞并南中,
而南中吞并之后,下一步该往何处,
便是刘璋也能想到,
因而他急掉大军,攻打这两郡,甚至要调张任从江州攻打牂牁,
可这样的想法最终还是没有实现。
北方的汉中的张鲁不知从何处得知南中大乱,开始蠢蠢欲动,
尤其是张鲁的五斗米教,在梓潼郡预发猖狂。
东面峡中人也不知怎么了,开始袭扰巴郡。
这让刘璋心中更是害怕,只能放弃攻打牂牁的想法,而集中兵力攻取犍为,越巂两郡。
可惜在几日前,攻打二郡的受阻,
刘璋心中更是担忧,
而张松趁机给刘璋进言道:
“南中无人,而我蜀郡富庶之地,人口百万,不若拖延一段时日,征集兵力,再行攻打。”
听到张松的建言,刘璋眼中一亮,但随机又是一暗:
“该如何拖延?”
张松拱手道:
“松,愿为主公出使牂牁。”
而听闻此话的刘璋大为惊讶:
“怎可让子乔去冒险。”
虽然刘璋表面客套,但还是将张松派往了牂牁,
张松心中也明白,刘璋为何如此做,
毕竟上次金旋攻下牂牁时,他可是劝刘璋不可出兵之人。
……
又过了一日,张松已经进入了牂牁城,
可看到那些接待自己的五溪人,以及正与自己交谈的五溪首领塞木,
张松终于忍不住了,他对塞木拱了拱手道:
“张松请见武陵郡守金旋。”
当塞木听到这话后,脸色大变,有些不知所措,
可随即,他目漏寒光,心中顿时起了杀意。
“这隐瞒的消息事时怎么泄露出去的,难不成是这汉人打听到的,那只要将他杀了……”
但看着面不改色的张松,塞木还是有些犹豫,
而就在这时张松淡然一笑然后道:
“塞族长,此时不但我知晓,我家主公也已知晓,
所以塞族长,还是将此事告知郡守为好,毕竟牂牁你这个五溪族长是做不了主的?”
塞木听到此话,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对周围的五溪护卫道:
“将他看好!”
“是!”
塞木没有再和张松废话,匆匆离去。
而望着塞木离去的背影,张松心中更是好奇,这个金旋是何种人物?
他刚才的言语中稍稍的挑拨了一下,但并未见到这所谓五溪族长脸上有异色出现,
其中只有两种可能,
这五溪人已经对金旋已是忠心耿耿,要不就是这五溪族长,心中隐忍,隐藏极深。
可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仔细回想着塞木面部表情的变化,
他心中还是更支持第一种猜测,
这个蛮族首领已经对金旋是忠心耿耿,
想到这里他便是心有感慨:
想那刘璋父子经营益州数十年,到如今也只是名义上统治南中,
能波及到的范围也仅仅只是南中的几个汉人城池,
至于其他地方,则都是南中百族所辖势力,
其中无论是赋税还是徭役,皆是无法收取,
而金旋竟然能收服五溪蛮,而且在他观察来看,南中的蛮族似乎对金旋的抵触也不大,
这便让他很是感兴趣,金旋是用何种手段收服这些蛮族。
可惜他等了一日,还是没有得到金旋的消息,
见金旋如此懈怠自己,张松心中顿生不满,
可想到自己被困在牂牁城,
他也只能将不满收揽,耐心的等候着金旋的消息。
就这样,在不耐的等待中时间来到邻二日清晨,
睡梦中的张松突然被一阵争论声吵醒。,
有些烦闷的他,召来一个使团守卫询问道:
“何人在外面喧哗?”
那守卫摇了摇头道:
“回别驾,外面有蛮族人把守,属下也不甚清楚,
但属下听到争论中似乎是有人要求见别驾。”
“嗯!有人要求见我?”
听到此话,张松心中既有些好奇,又有些不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