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叫成‘牛仔’,但那货喜欢的却是双人合奏的小提琴……当然,同时‘清洗’两个人对他来说也太为难了,所以我想他应该只‘催眠’了一个人而已,照他的性格选择的也多半是你们这边负责接收飞机旁‘看守’者定时报信的人……换句话说,就算你们这儿的‘报平安’已经停了一小会,那边要反应过来也不可能那么迅速吧,毕竟这种大范围行动对讲系统只使用一个频道的话人脑要不崩溃都不可能吧……”
虽然黑瘦男人临走前下令的“上锁”当真不是什么容易反制的手段,但别忘了芯启的方法却是毁掉所有车载数据系统只留下制动部分而已——在这种堪称“暴力”的方法面前一切“锁车”技巧几乎都是没用的,当然作为以“稳定性”著称的政府制品,即便拥有那些木条能够在极短时间内不把车破坏到没法驾驶的程度便清除掉电子系统的人硬要说的话世上还真找不到几个——拜托,芯启可是能几乎纯手工制造高精度显示屏的人,但即便如此盗取“上锁”车辆时他还是对那车造成了比之前更严重的破坏——这就是少数能够对他造成限制的“锁车技巧”,“结构性锁定”,直接、原始却又确实难以提防的技巧——说白了就是以车身骨架为主安装一个可以将发动机卡死的榫卯结构,虽然在这种设计空间“拥挤”的车辆里确实没留下多少安装这种“机关”的位置,但别忘了芯启赶时间,察觉到是物理性锁死之后他直接就用暴力把那一部分骨架给直接“拔”掉了……
……然而这车在设计上的受力点全在一副骨架上……
当然,即便这辆新的“坐骑”近乎全速地开了不到三分钟就报废了,但对于芯启来讲却当真足够了——诚然他一直在迂回最多也只是偷偷车的程度,但仅仅凭借这种短程加速迅猛却根本没法跑长途的“追击用特种摩托”要逃离是根本不可能的——因此,从一开始他的动作就是在为现在的情况做铺垫,虽然其中“插曲”多到堪称乱七八糟的地步,但总的来讲计划的进行还是相当顺利的……
……嗯……至少对芯启来讲是相当顺利的……
“……不过话说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吧,为什么还会让‘意识能力者’来看守飞机呢……有谁跟你们说我的【能力】变弱了吗?”
诚然,芯启现在的形象很糟糕,毕竟从突然散架的高速摩托上摔下来不受伤非得在地上翻滚卸力不可,这直接的结果就是那身中山装几乎是彻彻底底地沾满了灰;但即便如此,如果有一个身穿绿色迷彩军装的人倒在他面前的话,这形象还是足以让人感到恐惧了……好吧,即便倒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女人,但再加上旁边已经完全变身、却怒红着双眼不敢上前、同时双手肘关节内侧正大量出血的针鼹男的话……
……只有傻子……才会觉得这形象真有多邋遢了……
“你……怎么做到的?!”
好吧,敢不敢上前不论,至少嘶哑着嗓音的狠话是敢放的;只不过即便一开始的芯启显得很多嘴,但现在的他却压根一点回话的意思也没有,只是径直向前走去,离那几米之外瘫倒在地上的女军人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邦!”
很沉闷的响声,但“音量”的话却不大——在芯启离那女人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针鼹男突然发力冲了过来,只不过虽然挥舞着但那笔挺着伸直的胳膊却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别扭——他没有用脚,因为他自知自己腿功不好,之前被芯启“夺车”的时候也只是因为那姿势用腿比较方便而已——但没法自由活动的手实在打不出多大的威力,芯启甚至连接都懒得接,直接就是一把捏住针鼹男的肩膀绕了个弧线将他朝一边丢了过去,幅度不大不小但却险些踩到地上的军装女人。
“邦!!”
这次的声音够大了。
“……别乱动比较好,我可是把你的筋都扯下来了……算了,你们习惯叫‘肌腱’吧?没有肌腱保护的关节可是相当脆弱的呀……”
语气平静,虽然可疑但却活像是面对负责病人的临退休外科医生;但话是这么说着,芯启手上却是直接弯腰捏住女军人的脖子将昏迷不醒的她提了起来,手指还在不断调整着将她的气管捏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此情此景直看得针鼹男怒气全现在瞪红的一双眼上,但不知是在摔倒中再次受伤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却没有再次攻击而是安安静静地跪在了地上。
“……要人质的话,为什么不带走我?!”
“嗯?”芯启脚步停都没停,依旧单手抓住脖子提着那女人就这么走着;但他却特意回过了头来,用侧脸装模作样地作出了思考的动作给针鼹男看:
“为什么的话,相比大老粗‘人质’果然还是美女更好吧?”
芯启说谎了,他并没有扯断男人所有的肘部肌腱,否则对方的手只能瘫软着连“伸直”都做不到——但即便如此,作为“身体变异”他还是能对飞机造成威胁,若是想体验突如其来的“坠机”的话带着他倒是个非常好的选择;当然,对于听到这样的话后表情呆滞的针鼹男芯启是没什么兴趣去管的,他也只是默默地走到旋翼依旧在转的直升机跟前,默默地用另一只手抽出那根依旧没报废的木条,再默默地一把直接朝机舱门捅了上去……好吧,然后他收回木条对着缺口中出现的、带轮轴结构的细长钢条再拨弄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