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辞受不了了,他呵斥一声:“不许再用手抓脑袋!”
江楼楼疑惑:“为什么?”她一好奇,就喜欢抓脑袋,现下镜辞接二连三说些她听不懂的话,愈发加快了她抓头的频率。
十秒钟下来,那头原本乌黑的长发,染上了不少灰尘。镜辞实在憋不住了,直言道:“你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脏?”
经过这一次提醒,江楼楼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她将双手摊开眼前,不由得大惊:“怎么这么脏?!”
镜辞不悦:“你先去洗手,然后洗头发,最好用洗发乳将头发洗三遍,我见不得自己的手下脏兮兮的。”
江楼楼本想吐槽他有洁癖,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压下去了,方才的事儿已经无关洁癖了,是个正常人都会受不了。她仔细回想了方才的那一系列动作,恨不能把自己的双手砍了,别说镜辞受不了,连她都受不了。
要是时光可以倒流该多好啊,这样就能阻止那些尴尬到连脚指头都忍不住蜷缩的事情发生了。
有些事情不能回忆,一回忆就是对心灵的二次伤害。
江楼楼也不想再次经历,可某些回忆一旦开了口子,便如汪洋一般奔涌心头,霸占脑海甚至心房的各个角落,就如同冬天被冻炸的水管,根本止不住。伴随着洗头的哗哗水流,江楼楼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又一幕那些曾经让她尴尬到窒息的画面。
小学三年级的数学课,数学老师当着全班人的面批评她,具体因为什么事情她已经不记得了,可她永远记得老师凶巴巴的问她“你觉得近期表现怎么样”的时候,江楼楼当着全班人的面儿,漫不经心地蹦出一句:“很~好~啊~”并且每个字之间都拖着极长的尾音,全班同学哄笑一团。
这也就罢了,毕竟她数学不好,被老师批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那次的回答显得尴尬且脸皮厚了一些。可是第二天,数学老师穿了件卡通上衣,上衣后头还带着一条短尾,原本可爱的兔子上衣,被江楼楼认作妖怪成精了。于是那天讲完课以后,数学老师让同学们自由提问,江楼楼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问道:“老师,您是不是兔子成精?”
气的数学老师脸都憋红了,要不是政策规定不能体罚和打骂学生,估计江楼楼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了。
到了大学,有个男同学暗恋她的舍友,所以请她帮忙送一束花,结果江楼楼收到花的时候害羞不已,娇嗔地说道:“怎么一上来就送花呀?”只见那个男同学一脸不知所措地纠正道:“这是送给张同学的。”
江楼楼石化了许久,宛若一尊迎风矗立的雕像。
……
诸如此类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江楼楼洗完头了还在尴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幸好这些事情现在只存在于她的记忆中,幸好镜辞毁灭了她在人间的主体,幸好她现在完全没有在人间存在过的痕迹,不然真的尴尬得脚趾抠地。
江楼楼洗完头随便扎了个丸子头,然后泡进浴缸浸个热水澡,水温将她的皮肤灼得微红,江楼楼却觉得舒服无比,准确的说是大多数女生都会觉得舒服无比。
江楼楼这一泡就是半个小时,要不是水温渐凉她被冻醒,估计就要睡到明天早上了。她拖着困倦的身躯爬出浴缸,用清水洗了把脸,随后擦干身体找了套舒服的睡衣和睡裤穿上,才慢悠悠地下楼。
从上头洗头到下楼,江楼楼花了整整一个半小时,镜辞不由得感叹,女人就是费时间。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江楼楼竟然穿着睡衣下来了,他面色不悦地问:“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职场?”
江楼楼不仅穿着睡衣下来,还泡了杯红豆薏仁茯苓茶捧在手里,并且她穿的还是露脚趾的拖鞋。对于镜辞严肃地质问,江楼楼似乎并不在意,她说道:“我的大领导,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快十点钟了,距离我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七个小时了。”
七个小时是什么概念,她从早上六点钟上班到下午三点下班也才九个小时,也就是说再磨蹭两个小时,她就等于加了一个工作日时常的班,而且还是那种没有加班费的无偿加班,她肯下来处理事情已经很好了,换作其他有脾气的员工,说不定早就跟他干一架了。
镜辞无奈,现在确实是下班时间,而且已经下班很久了,即便是鱼七秒也没有加班到如此厉害的先例。“你去把电脑打开。”
江楼楼环顾了一眼被她搬得乱七八糟的办公室,为了弄那架秋千,她用了吃奶的劲儿才把办公桌连拉带推的挪了个方向,而且地上摆的全是木板,并且还有钉子。镜辞打量着满地木条,粗的有碗口那么大,细的则只有筷子那般纤瘦,这场狼藉不免令他好奇:“你从哪儿找来这么多木制品?”
江楼楼洗完头随便扎了个丸子头,然后泡进浴缸浸个热水澡,水温将她的皮肤灼得微红,江楼楼却觉得舒服无比,准确的说是大多数女生都会觉得舒服无比。
江楼楼这一泡就是半个小时,要不是水温渐凉她被冻醒,估计就要睡到明天早上了。她拖着困倦的身躯爬出浴缸,用清水洗了把脸,随后擦干身体找了套舒服的睡衣和睡裤穿上,才慢悠悠地下楼。
从上头洗头到下楼,江楼楼花了整整一个半小时,镜辞不由得感叹,女人就是费时间。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江楼楼竟然穿着睡衣下来了,他面色不悦地问:“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