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杰弗里·穆勒见自己的父亲和两名术士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于是率先打破了沉默,“把你们两个找来可不是为了开茶话会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被来信者绑走的是猎巫人大师哈罗德的学徒,按照哈罗德大人的作风,是绝对不会放过与这个事情相关的人,所以还是尽快把西蒙娜给送回来比较妥当。”克瑞格说道。
“西蒙娜?这么说你认识那个什么学徒?”杰弗里一下警觉了起来,他本来就对克瑞格极度的不信任,“这么说这还是个小姑娘了?”
“应该说是一个不输给同龄男孩的小姑娘。”克瑞格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拿起了桌上的酒杯,放到鼻子下品味着杯中红酒散发的醇厚酒香,“要知道那可是被选上成为驻守在首都的猎巫人大师的学徒。”
“我当然知道要把她给放了,但是……”穆勒爵士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恐怕我们做不到。”
“这是为什么呢?”克瑞格问道。
“早上刚来的消息,那丫头跑了。”穆勒爵士扶着额头,此刻他恨不得把古德温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送上绞刑架绞死,“昨天就她就跑了。”
克瑞格一听几乎都要笑出了声,他不是没想过西蒙娜那个丫头会有逃跑的,但是也就住了一晚就逃跑实在是让他没想到,也不知道是她艺高人胆大还是那个关她的地方守备太差了,但是有一个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们都小看了西蒙娜,其中也包括克瑞格自己。
“那么你们找到她了吗?”海因斯问道,其实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要是找到了那个猎巫人的学徒,也不会把他们叫到这里来。
“还没有,而且她还杀了一个哨兵和追击她的骑兵,真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穆勒爵士很担忧的回答道,以一个小姑娘的脚程,从古德温爵士在提尔瑞斯郊外的庄园回到这里来,恐怕要不了几天,到时候她跑到大教堂找到她的猎巫人导师,再汇报一下她这两天的遭遇。
真是这样的话就很麻烦了,穆勒爵士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又头疼又恼火,早上那些惹事的家仆才被处理掉,现在却又招惹上了圣教会,这可是一群抓到了你的把柄就不讲道理的疯子,袭击圣职人员的罪名都够他被直接异端审判了。
“所以你们有什么办法能够帮我找到那个圣教会的女孩吗?”穆勒爵士问道。
克瑞格心想要是他们要是有办法昨天就已经找到西蒙娜了,还轮得到你现在来问?不过今天这个事情明确的告诉克瑞格,上城区这群以穆勒爵士为首的贵族是不可靠的,跟在他们身旁只能一步步走向灭亡,这群贵族们最后失败后可能还有保命的手段,而他们只是一群阴险卑微的术士,没有人会管他们的死活。
“我们没有办法凭空去追踪一个人的动向,有媒介还有可能……”海因斯很为难的说道。
“这么说你们也无能为力了?”穆勒爵士已经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将酒杯甩到克瑞格脚边的地上,红酒立即从碎裂的玻璃杯中泼洒了出来,弄脏了克瑞格的鞋子和裤脚,“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一个小丫头都抓不到!”
“大人,您冷静一下。”克瑞格连忙放下酒杯说道,“我们还可以想想有什么别的办法。”
虽然克瑞格这么说,但是其实他心里完全没有底,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寄希望于西蒙娜曝尸荒野吗?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过不了多久西蒙娜就能回到提尔瑞斯,然后大教堂里的圣职人员就会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过眼下还有一个能解决麻烦的办法,这就要看穆勒爵士是否愿意做这个艰难的决定了。
“你叫我冷静?”穆勒爵士怒不可遏的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你要我怎么冷静?!”
“我有一个办法,你想听一听吗?”克瑞格从上衣口袋取出手帕,从容的弯下腰擦了擦裤脚和鞋子上沾到的酒渍。
“快说!”穆勒爵士走到克瑞格身边,揪起术士的衣领将他强行拽了起来。
“既然现在没办法找到西蒙娜,那么只能想办法撇清与绑架者的关系……”克瑞格的话让穆勒爵士怒目圆睁,他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居住在上城区的体面人能摆出这种表情。
“这种主意还需要你来说吗?”穆勒爵士将克瑞格推回到沙发上,“我需要更好的计策,而不是这种无计可施时的最后手段。”
克瑞格用手整理着自己被弄皱的衣领,穆勒爵士的暴怒让他有些吃惊,但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很想笑,在看到一直都温和优雅的穆勒爵士撕下了他伪装的面具,克瑞格心中涌起的爽快感让他洗净了这两个月以来霉运给他带来挥之不去的阴郁感。
“父亲,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这么做了。”杰弗里眼看自己父亲的情绪有些失控,便说道,“这些事情影响不到我们,最多是稍加削弱我们的力量,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时会客厅的门被打开,管家带着两名衣着得体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碎掉的酒杯和洒掉的红酒,先是一愣然后说道:“老爷,遵照您的吩咐,我把狄伦王子殿下和卡佛斯王子殿下请过来了。”
“嗯?还真是一片狼藉啊……”卡佛斯把管家推开,看着地上被染红了一角的地毯,那可是一条很漂亮的地毯,就这样弄脏了着实可惜。
“抱歉,两位王子殿下,我正在与两位朋友们谈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