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蒙亲王脸色一变把酒壶夺了回来放到一边的窗台上,丝毫不在意对方是帝国皇帝,若是别人这么做恐怕几条命都不够丢的,但是艾德蒙则不同,他可是泰图斯的兄弟,从很小的时候便是这么相处的。
“看着我。”尽管如此泰图斯似乎还是多少有些不悦,“怎么说我也是帝国皇帝。”
“是是是,皇帝陛下,这次您又有什么教诲?”艾德蒙将目光从窗外的风景转到帝国皇帝身上。
“艾德蒙,你的忠诚无需置疑,但是恶狼之乱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吧,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揪着不放呢?”泰图斯很不解的问道。
“沃夫哈特家族一直以来都是一群祸害和隐患,不安的流淌在他们的血管中,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哥哥?就是因为恶狼公爵的诡计他才会丧命的,你怎么能把他给忘了,泰图斯?”看艾德蒙的样子似乎是已经喝了不少酒,此刻已经有些微醺了。
“那是一场意外,那时候我们正在与兽人打仗,战争之下意外无法避免,而意外降临之时,任何人都有可能为之丧命,就算是帝国皇储也是一样公平。”泰图斯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从自己兄长的意外身亡的阴影中走出来,即便是现在他无法完全释怀,但是他绝对不会因此去迁怒任何人。
“或许老狼能够反应更快一些,温斯特那个小狼崽子的动作也再快一些,这就不是一场意外。”艾德蒙不依不饶的说道,“而他们做了什么?老狼躲在自己的城市中,而温斯特却姗姗来迟,最后我们可敬的兄长死于流矢,英雄提尔在上,这是何等屈辱而毫无价值的死法?”
“我们不能从结果来批判过程,艾德蒙。”泰图斯抬手制止想要插话的亲王示意他先听自己把话说完,“我并不是在为沃夫哈特辩护,而只是在阐述事实,帝国的创始家族都是提尔的子嗣,体内流淌着提尔的血脉,而不是什么受诅咒的血脉。”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沃夫哈特家族东山再起,到现在为止我们派去接管达肯霍夫领的两个家族依然没有掌控住南境,那里的人民依旧在等待着沃夫哈特家族的回归。”艾德蒙又喝了一大口酒,仿佛这能帮他解决什么烦恼一样。
“也许在过个一二十年,他们也就忘了沃夫哈特家族了。”泰图斯说道。
“是吗?也许我们等不到一二十年,暂且不提不知去向的恶狼公爵,他的儿子罗德里克·沃夫哈特的两个孩子我们至今没有找到,也许已经死了,这样最好,要是他们躲藏起来韬光养晦,那就糟糕透了,而更麻烦的情况是,我们甚至不知道那两个孩子的名字。”艾德蒙拿起窗台上的酒壶,却被泰图斯给摁了回去,似乎是想要让他保持清醒。
不过艾德蒙亲王也并不在乎,他继续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你可能觉得这有些虚无缥缈不是吗?那我们来说点实际的,丽芙·沃夫哈特和她那个同样是叛徒的丈夫与他们那个臭名昭著的雇佣兵团盘踞在大陆西南方向的海上群岛之上,以现在威斯特领和达肯霍夫领的状况,只要那头母狼愿意,她随时可以带着她手下的雇佣兵上岸杀死那里的统治者取而代之,我们应该想办法消灭他们。”
“不久前丽芙·沃夫哈特才传来消息说希望保持中立态度并愿意为帝国守护那片海域的安全,成为监视西方远海的那些海盗王国的前哨站。”泰图斯非常反对艾德蒙的说法,他还是认为自己的兄弟太杞人忧天了。
“所以现在她是一头夹着尾巴的母狼了?”艾德蒙讥讽地说道,“现在帝国境内还有两只众人皆知的小狼崽子,艾德里克·弗洛斯特和温蒂·弗洛斯特,他们可是同时对艾维利亚领和达肯霍夫领有宣称权的,我刚跟你打赌,只要艾德里克以继任大公爵的头衔,就会打达肯霍夫领的主意,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目前看来无法这么做,也许那可怜的孩子就将这么一直沉睡下去,我有的时候甚至在想,不管是有人蓄意安排或者说只是单纯巧合,我都愿意付那些人一大笔金子。”
“是什么让你有如此可怕的想法的?”泰图斯只觉得既惊愕又愤怒,他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会从一个帝国亲王的口中说出,“这简直是耸人听闻,你居然会想要给罪犯奖赏?!”
“总要有人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作为帝国皇帝,是帝国强大荣耀的一面,脏手的活交给我就好了。”艾德蒙再一次伸手去拿窗台上的酒壶,这一次泰图斯没有阻止他,也许皇帝愿意相信自己的兄弟喝多了,开始说胡话罢了。
“你既然如此忌惮那两个孩子,让狄伦或者卡佛斯与温蒂定下婚约,将来举行婚礼,再生个孩子,这样就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你的烦恼。”泰图斯说道。
“首先我并不确定那两个孩子是否愿意,而且你确定要招惹渡鸦群岛上的那个腿脚残疾的大公爵吗?”艾德蒙虽然已经说话舌头打卷了,但是头脑依旧很清醒,“我相信荣誉感至上的安德鲁大人应该不会毁弃两家的婚约。”
两人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安静到就连昆虫拍动翅膀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此刻窗外远方提尔禁卫营房训练的喊杀声就像是在两人面前操演一般。
“噢,反正康拉德公爵儿子多,我们可以把法尔威克给……”
“停下!你疯了吗?!我禁止这种行为!”泰图斯皇帝立刻打断了自己兄弟的危险想法。
“别紧张,我只是开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