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格也同样不认为海因斯会就这样放过温蒂,克丽丝汀,艾兰和汤玛斯等相关的人,他不会允许海因斯伤害到这些人,所以他也没有准备要离开提尔瑞斯的想法,克瑞格倒是要看看自己曾经的导师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那么请容许我们现行告退了,阿曼达女士,有什么情况请第一时间告知我们,我们有什么新的进展也会第一时间通知您。”奥斯玛踏没有等待阿曼达的答复便快步走了出去,卡洛琳和隆特见状也马上跟了上去。
阿曼达看圣骑士大导师和他的两名门徒推门走出了酒馆,轻叹了一声转身准备上楼,她今天可能要在自己的房间中待很长一段时间来思考可能发生的事情以及相应的对策。
“阿曼达女士,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艾兰突然叫住了楼梯上的术士大师,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些能帮上忙的指示。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好,我会想办法的。”阿曼达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回了房间。
留下在酒馆一楼的四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他们现在都感觉很迷茫,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阿曼达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单纯的让他们不要担心这个事情还是别有深意呢?不过这在她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之前是不可能知道了。
海因斯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座未知的城市待了多久,虽然对这里的生活条件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更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居住在这座城市中的居民总是躲着他,或者说这里的居民在躲着所有人,他们从来不会互相拜访,只有无声的劳动和服务,还有就是在月圆之夜时海因斯能够隐约听到全城居民发出的怪异祈祷声,不,与其说那是祈祷,不如说是某种亵渎的呢喃。
海因斯还真的爬到过这座城市中最高的建筑顶部眺望过全城,主要是希望能够看到城市的外面,而让他失望的是,这座城市的四周似乎被一种白色的雾气包围着,唯一不变的是白天时天上的太阳和天黑后出现的四轮明月。
而在这段时间里,海因斯大部分时候都待在这座位于城市中心的城堡里,在图书馆中接受这位被这里的居民称作尊者被他称作导师的神秘男人的教导,与这个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海因斯有了一种这个言行举止都十分奇怪的神秘人也许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知识与奥秘的感觉。
尽管这一位“导师”的教导方式十分新颖,几乎给海因斯的感觉就是在东拉西扯,但是海因斯还是接受到了可能他毕生都无法触及的知识,以及许多在帝国绝对是禁忌的学识,他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突然发现了绿洲的旅行者一样,贪婪的在知识的绿洲之中汲取着水分。
“怎么了,导师?”海因斯看着原本正在自己面前夸夸其谈的神秘男人,他突然停了下来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好像自己的眼睛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没什么,只是几只无关紧要的小虫子,以及……”神秘男人停下思索了片刻,然后转头看向图书馆墙壁上挂着的有狼头图案的旗帜,小声自言自语了起来,“沃夫哈特怎么还没有死绝……莉莉丝,卡塔丽娜,你们真是两个麻烦精……不过我有的是时间等。”
“沃夫哈特?曾经达肯霍夫领的大贵族?”海因斯不知道神秘人后面念叨的两个人是谁,但是他还是知道这个已经快要被人们所遗忘的大贵族姓氏的。
“我跟他们有一些私人恩怨,我希望他们彻底死绝。”神秘人毫不避讳的说道。
“我听说他们已经都死光了。”海因斯说道。
“我曾经也以为是,只不过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事实。”神秘人走到墙边指着墙上绣着狼头图案的旗帜说道,“我曾经把这个当做我最骄傲的收藏品,看来还需要沃夫哈特的头骨作为装饰才行。”
“您和他们是有什么过节?”海因斯很好奇会是什么让这样一个对什么都已经抱着无所谓态度的人会对一个帝国大贵族有如此深的怨恨。
“这就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我想你并不会感兴趣的。”海因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个神秘男人又在说这种怪话了,什么很久以前,虽然他有着一种近乎要让人跪拜的邪恶魅力,但是海因斯一直觉得他只是在故意装神弄鬼罢了,这是邪教徒常用的把戏。
“请容许我再问一个问题,与您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都不知道您到底是谁,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海因斯问出了一直以来压抑在心中的疑惑,他不希望到最后都不知道这个出于何种目的而对他伸出援助之手的人的姓名。
“名字对我而言真的不重要,我曾经和朋友们一起将这个世界拖出黑暗的泥潭,在帝国毁灭的边缘将她拯救出来,我的名字早已被遗忘,最终我们的事迹也会被人慢慢淡忘。”
海因斯总觉得神秘人的这一套说辞好像在哪里听过,直到他再次抬头看着墙上的书架才想起来,这不就是《无名英雄史诗》中的句子吗?真不知道面前的神秘男人又在犯什么毛病了,居然会摘取一本传说故事当作自己的介绍……
“等一下……你该不会是……”纵使心中有着一万个不相信,海因斯还是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神秘人,“这不可能!那已经是一千多年前无所考证的事情了!”
“当然无所考证了,因为所有关于我们的事情都被帝国给抹灭了,他们不能让世界知道我们当时面对了什么。”神秘人富有玩味的看着海因斯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