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在他松手的瞬间狠狠踢了他一脚,然后转身就跑,发誓再也不理他了。
男人并没有去摸腿上传来的刺痛,而是紧紧握着拳头,望着窗外哭着跑远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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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了,整整两天。
阿篱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出来也不肯说话,吃饭也总是想吃吃一点,要么就不吃。急得洛斌从早到晚在门外踱步,连课都没心思上,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而另一边的皓阳则更是不闻不问,好像无事人一样。不是坐在房里喝茶就是发呆,让他实在难以理解。
想着几天前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变成这样,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其实洛斌不知道,篱落呆着房里并不是因为大人,而是因为一项很重要的工作。
虽然那天她哭了,有些伤心,但更多的是气愤。反正男人那死德行对她来说早已见怪不怪,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打击。
她是怕天气放晴,阿菁就会上山来接她,所以想在离开之前做一些事。
于是这几天她几乎是日夜颠倒,白天睡觉晚上工作,所以不说话不吃饭其实也不足为奇。
“阿篱,开门。”当阿菁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时,篱落吓了一跳。
阿菁?她没想到她居然来得那么快。所以去看门的时候,还一脸震惊。
“还好吗?”阿菁一把抱住她,激动地查看她的身体。
“你的手怎么了?”篱落手心上的伤痕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小心弄的,没事。”说着,她将她拉进屋里轻声安抚。
顺便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怕这么多天没见,她会扒了她衣服检查,所以什么都不敢说。
“都怪我。”听到这话,阿菁的眼眶突然红了,她感觉是她的责任。
其实在知道她成人的那一刻,她和兰馨都哭了。
一是终于盼到她成人,二是怕她突然来了月事会害怕,所以打算冒雪上山。没想到却被影给拦住了,所以气得她狠狠与他打了一架。
“这怎么能怪你呢?我在这里挺好的,认识了很多伙伴,大家都很照顾我。”
其实篱落还挺喜欢这里,毕竟在这里很自由,除了一个讨厌的男人,其他都挺好的。
“好什么好,这山上都是男子。”
若不是她头上有伤,一起床就头晕。否则早就来把她接走了,还会让她一直呆在这种地方?先不说这事若是传出去对名声不好,就是生活在一起也很不方便。
“在他们眼里,我也是个男的。”篱落不敢说有人已经知道她是女子的事,怕她出去杀人灭口。
“大人不是知道吗?”这可是阿菁最担心的,就怕她们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
虽然她觉得大人不错,可太子更好,她只想将公主托付给更好的人,来报答焱王的救命之恩。
而且北凉如今孤立无援,若是公主能得南楚太子垂青,有幸搬来救兵岂不是一举两得。这样想着,她立刻跑去收拾行李。
一边收拾,一边道:“阿篱,我们还是先收拾东西赶紧回去再说。”
“不急。”篱落忙拦住她,见她那异常麻溜的动作,有些无语。
“怎么不急,怜儿她们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我都担心死了。”
阿菁担心到时候怜儿若是比公主先到京城被太子相中了可怎么办,那阿篱岂不是要可怜死?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感觉要快点回去,然后马不停蹄地去京城才对。
“怜儿她们没来姮城吗?”这倒是令篱落有些始料不及,心里突然有些担心。
一是担心钱用完了怎么办。二是担心怜儿若是被孟了欺负了可怎么办?
看来,她得想办法赚钱了,要不然没钱怎么去找怜儿。想起她那胆小又爱哭的性子,她就万分忧愁。
“没有,什么消息都没有。”阿菁皱着眉头道,“连焱王那边现在也是音信全无。”
她最担心这个,怕殿下那边若是有什么事,她们这里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你去问过影侍卫了吗?他们应该有消息互通的,问他准知道。”
“问了,他不肯说。”所以这就是为何他们最近老打架的原因。
“好吧!那我们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出发。”
其实说真的,若不是担心怜儿,她可能会住下也不一定,毕竟姮城是个不错的地方。
“为何明日?”阿菁很吃惊,这都在山上住了那么久了居然还不想回去,实在让她不多心都难。
“这里的夫子对我很好,而且他还是原来南楚太子身边的骠骑将军,我想日后可能用的上,想留一些东西给他们。”
“骠骑将军洛斌吗?”阿菁一脸惊喜。
“嗯。”篱落知道她对这位将军仰慕有加,于是没有瞒她。
“好,那就明日一早。”阿菁说着开始收拾行李。
“嗯。”见她同意了,篱落立刻继续手上的工作。
“阿篱,你在山上的事·······嗯······还有来月事让大人给你拿贴身物件的事,千万别告诉别人。去了京城之后,更是不能在太子面前说起这事知道吗?”阿菁一边收拾一边不忘提醒。
“你说什么?”篱落惊得手上的笔都掉了。
“我说别让太子知道这事。”
“不是这句,是前面那句。”她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了,突然心跳加速起来。
“我说大人下山让影把你的贴身之物送过去这事,别告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