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怪我呢!”少年心里不服,轻轻嘀咕道。“我可是在你指定的时间出现的,不早也不晚。”
“你还敢说。”少年嘀咕的声音男人听见了,气得从轮椅上跳起来大声道,“是你太多嘴知道吗?我让你快点推我走,你为何不动?”
“你什么时候叫我推你走了!”少年一脸懵逼,感觉少爷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居然还玩栽赃陷害这一招。
“你是猪脑子吗?”男人气得暴跳如雷,重重地往轮椅上一坐,咬牙切齿道,“走。”
“是。”少年委屈地缩了缩脖子,然后一脸怨气的推着男人的轮椅往前去。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自己走不了路就知道怪别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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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
“阿篱,快起床,我们该出发了。”兰馨一边拿衣服一边喊她。
“别吵?”篱落被子一拎,将自己的头一盖,继续呼呼大睡。
“别睡了,快起来,我们去马车上睡!”兰馨好言相劝。
“快起床,人家来赶人了?”阿菁从外室跑进来,将篱落身上的被子一掀大声喊道。
“凭什么赶人?”篱落这下终于醒了,气呼呼地从床上跳起来,跟个疯婆子似的。
乱七八糟的头发,加上叉腰站在床上的姿势,一副打算去找人打架的架势。
兰馨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们只交了一晚上的押金,按规定午时前就要离开的。”
“现在什么时辰了?”一听“午时”二字,篱落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急着往外走。
“午时一刻了。”阿菁见她一惊一乍的,忙拦住她道,“你干嘛去?”
“谁来赶我们了?”篱落将兰馨手上的衣服一把抢过来,胡乱往身上一套迈步就走。
“等会儿,衣服还没穿好呢!”兰馨忙拉住她,实在无法见她敞着前襟跑出去。
她一边帮她系扣子一边道,“不急,刚刚管事的说了,让我们慢慢来,午时三刻前离开就好。”
“管事的人呢?”篱落伸着脖子往外看,想看看到底是谁。
“在院子里。”阿菁没好气道,不知道她这样急吼吼的到底所谓何事。
“真的是管事的?”篱落不解。
“就是昨日入住时登记的人,不是管事的是谁?”阿菁对于她的疑问,一脸莫名其妙。
为什么?篱落沉吟着,心里突然多了些疑问。
一个瘸子,按道理来说有人愿意为他看病应该开心才对,为何不来。而且他似乎连提都没提,从管事的来赶人就可以看出来。
难道是庸医见多了,他已经对大夫失去了信任,打算自暴自弃过完这一生?
这样想着,篱落突然对这个男人又多了些好奇。
于是衣服穿好后,立刻往门外去,想先去会一会管事的。
临开门前,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转头问道:“钱结清了吗?”
“结清了,刚刚管事的亲自送来的,还给我们着,忍不住笑起来,一副得了便宜的模样。
“那就好。”篱落一听,也是呵呵一乐。然后开心地一蹦一跳跑出去了。
院子里,此刻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管事,一个是十七八岁的伙计。
两人的衣着都很素净,一点都看不出是花花世界的人。
这下篱落终于知道为何昨晚的那位公子也是这身打扮了,她想他们大概是想与别的男妓女妓有所区分。毕竟那种地方如果被误认了肯定很尴尬,尤其像他们少爷那一款的,最容易被人误会。
一见篱落出来,院子里的两人立马笑脸迎人走向前来。
“公子住的可还满意?”管事的很殷勤,低气。
因为他知道这位小哥来头不小,昨日刚一进门,他就看出来了。不仅在穿着打扮上,更是在那股子嚣张劲儿上。如果不是什么家有背景的小哥,怕不敢这么嘚瑟。
“不错。”篱落双手背在身后,东瞧瞧西看看一副大爷的姿态。
见她满意,管事的立刻松了一口气:“不知公子是否已经收拾······?”
“对了,谁说小爷今日要走了?”篱落没等他把话说完,一脸不解的望着他。
尤其那憋着嘴的模样,一副他是不是搞错了的神情,愣是将管事的给搞懵了。
“这·······。”他忙将记事本拿出来翻了翻,发现里面确实只交了一日押金。
“公子是这样的,这是你们昨日来的时候交的押金,显示只住一晚。”说着,他打算把记事本拿给她看。
“那又怎样,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计划赶不上变化?”篱落手一挥将他递上来的本子一档看也没看一眼。一脸我也没办法的模样,将管事的弄得十分尴尬。
“那公子的意思是?”管事的有些手足无措。
他见过不少客人来住了一日之后又不肯走的,大多是为了某个男妓或者女妓。可他们什么人都不点又不想走的,这倒还是头一次见。
“意思是,小爷打算多住几日。”
篱落的话一出,掷地有声,如同一颗炸弹立刻炸得在场的人全都眼冒金星,尤其刚拿着行李出来的阿菁和兰馨。
她们震惊地望着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这·······恐怕不好办。”管事的吞吞吐吐道,“这屋子已经被人预定了,公子怕是······。”
“这是你们的事与小爷何干。”篱落大言不惭,完全一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