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不是找······。”其实花少烨也以为是客人来开的门,狠话刚飙到一半突然就被眼前的人和屋内的景象给惊呆了。
只见屋内乱七八糟如同被飓风扫荡过一样,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
古琴被砸得四分五裂,正藕断丝连的吊着弦。茶台也是四脚朝天地倚在墙上,一副马上要散架了的模样。杯、蝶、酒盅更是被砸了个稀巴烂,碎的满地都是,没有一处可以踩脚的地方。
唯有两个人看起来似乎稍显完整。一个弓着身体倒在地上,一个手叉腰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你不是十五,你到底是什么人?”花少烨一脸吃惊地望着眼前脸戴面具的少年。
不相信他是十五,因为十五的胆子很小,绝不敢做这样的事。而眼前的画面,明摆着就是少年把客人给打了,这怎么可能。
篱落懒得搭理他,刚刚将男人暴揍了一顿消耗了太多体力,实在没神气再与他废话。于是淡淡瞟了他一眼之后,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将一张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坐好。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冒充十五?”见他没说话,又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花无敌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哼!”对于少年的大声质问,篱落鼻子一“哼”,头一甩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找死。”面对他的嚣张,花无敌这下气坏了,冲上去就想揭了他的面具。
“你不会是阿篱公子吧?”刚想伸手,花少烨的话一出,吓了他一跳。
“你你你·······是阿篱公子?”脚底一个踉跄,他一脸难以置信地停住了脚步,同时也乖乖缩回了手。
毕竟若真是他的话,那他这样做岂不是就完蛋了。这样想着,他往后退了退,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其实花少烨之所以会猜他是阿篱公子,是因为他和无敌刚刚找遍了整个花花世界都没找到他,现在又见到了一个特别不一样的十五,所以立刻就想到他了。
尤其他的身形和十五很像,都是瘦瘦小小的让人很难分辨。
唯一能分辨的就是阿篱公子性格跋扈,与此刻少年的神情十分吻合。
而十五的性子却十分懦弱,这种事以前也偶有发生。他除了躲在角落里哭哭啼啼之外什么都不敢做,更别说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了。
“不是说,艺伎只卖艺不卖身的吗?”见他们已经猜到了,篱落也没打算再隐瞒而是一脸气愤填膺地指着地上的男人道,“为何这混蛋还敢耍流氓。”
说着她忍不住跑上去对男人又是一通乱踩。并且一边踩一边嘀咕着,“混蛋,我让你以后还怎么再去祸害人······。”
少年踩的地方正是男人的命根子,那一脚脚踩下去就像在踩一坨烂泥一样,硬是将两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花无敌这下终于相信了,于是一脸惊恐地望着他道,“阿阿阿······阿篱公子·······你为何冒·······冒充······。”
“闭嘴。”篱落和花少烨心里都烦的很,实在不想听他结巴,于是两人异口同声,吓得他立刻捂住了嘴巴。
“他怎么了?”花少烨拧了拧眉心,无奈地指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道,“死了吗?”
“昏过去了。”篱落说着撇了撇嘴,一副恨不得打死他的模样。
“为何不摁铃?”男人看了一眼无敌,意思是让他去查看一下。
少年会意,立刻走过去将盖在男人脸上的衣摆给拿下来。
这一拿下来,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男人脸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反正已经面目全非了。
“什么玲?”篱落看都没看地上男人凄惨的模样一眼,更没看花少烨和花无敌一脸惊悚的表情,冷冷道。
“十五没告诉你,如果有人欲行不轨可以按铃吗?”
“没有。”她压根不知道还有什么铃的事,“就算知道我也不会按,等人来了早被猥亵完了,还按个屁。
“猥亵?”无敌不懂。
“就是人家已经把你的身体都摸完了。”篱落没好气道。
“哦。”原来猥亵是这个意思。
无敌缩了缩脖子,不敢再乱问了。因为阿篱公子明显一副气还没出够,想干架的模样,于是立刻低下了头。
“十五怎么了?”花少烨更担心十五,怕他是不是被眼前的阿篱公子给怎么样了。
“不舒服,说要请假。”篱落弯腰在男人身上翻了翻,拿走了他怀里的银票和腰上的钱袋。然后一脸正气道:“这人处理掉,免得脏了我的眼睛,还有这个就当作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说着,她甩了甩手上的一叠银票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包厢。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丢下了一句话,“别忘了一会儿把晚上的工钱给十五。”
说完,震天响的关门声随后响起,如同跟门有仇似的,震得屋内的两人差点吓死过去。
尤其那副理所当然指使他们的模样和提都没提一下的关于赔偿问题的嘴脸,更是让人跌破眼镜。
“少爷,阿篱公子是无赖吗?”无敌实在无法相信刚刚的那一幕是真的。所以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忍不住狠狠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想确认这到底是不是梦境。
“我怎么知道。”男人气个半死,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可悲到沦为为人擦屁股的角色。而且还不能说什么,实在是憋屈。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