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塞着布条,脸上挂着泪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于是二话没说,她上前拿掉了他嘴里的布条。
“小花,你是不是又去打劫了?”见她从屋里出来,傻子立刻就不挣扎了。
其实上次他之所以一来官驿就往这屋里跑,是因为那日她对他说是被抓来的,所以就认定了这地方就是关押坏人的地方。
“打劫?”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篱落手上解绳子的动作没停。
她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当然也不想懂。
所以没理会他的问题,而是指了指他脑袋后面的一个铁碗道:“这是什么?”
“我怕他们打我。”傻子说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尤其在见到秦夜冕从屋里走出来之后更是立刻躲在篱落身后一副受了莫大惊吓的模样。
“阿篱,你不知道,他戴着这个我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兮兮一脸苦恼地走近她道,“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
说真的,这时候带他来这里她还真感觉挺煞风景的。尤其在见到门口那尊可怕的“大佛”时就更觉如此了。
心想,早知如此她就不带他来了,就像刚刚热血大哥一样直接将他捆在客栈里就好了。
“这法子不错?”篱落知道大家似乎误会了,但却不想多说什么。
她没接兮兮的话,也没看门口男人一眼,而是在傻子的铁碗上轻轻敲了敲道,“走吧!”
说着,她用嘴努了努不远处的箩筐。
“哦。”一听这话,傻子立刻笑了。
将她一抱往箩筐里一放,背着就走了。
其实自从那日小花要骑马发现没带箩筐之后,他就把这事给牢牢记住了,哪怕今日打算去水泽找她都不敢忘记。
可不知道怎么的,今日的“小马”似乎很不乖,一直“呼噜噜”地叫着拱着不愿意让篱落骑。
于是一出了客栈,她就从箩筐里出来了。
然后迎着朝阳的细碎光影慢慢地走着,任由那早起的凉风吹在身上荡起一股冻入骨髓的刺骨寒凉······。
“小花,你别生小马的气好不好?”见她一路上一直闷闷不乐地低着头,傻子急得团团转。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篱落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她的身体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
尤其在经过昨晚之后,她真怕会等不及兰馨和阿菁回来就毒发身亡了。
因为刚刚在浴桶里她就明显感觉到伸在外面的手居然冻僵了,哪怕当时全身都浸泡在热水里。
那感觉很奇怪,让她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那我背你。”一听这话,傻子忙将箩筐往胸前一背,然后蹲在地上。
篱落刚想趴上去,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一个俊俏的少年正从远处走来,带着淡淡的如同晨露一样的清新朝气,瞬间点亮了她那略有些灰暗的眼神。
“羽······。”
随着她的一声大喊,羽立刻停下了脚步。
抬头一看,便看见了那正踩着朝阳向自己飞奔而来的俊美少年。
如同朝雾深处的一抹光影,翩翩而至。
不仅惊艳了路边寥寥无几的人们的视线,更是给原本无比寂寥的清晨带来了一抹活力。
“阿篱,你怎么在这里?”羽的惊喜不亚于篱落,甚至连话语都带着难得的激动。
“是啊!你怎么也来了?”
两人开怀地欢呼,忘情地拥抱,惊喜的声音如同百灵鸟的歌唱,莫名热闹了整片周遭。若不是有人使出蛮力硬生生将他们扯开,怕是要拥抱很久。
“小花,他是谁?”傻子不高兴了,一脸气愤地瞪着羽,一副打算找他打架的模样。
“他·······。”看了看傻子,又看了羽一眼,篱落突然眼睛一亮道,“他就是你妹夫。”
“妹夫?”刚一听到这两字,傻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很快他将箩筐往地上一放,一把抱住羽欢呼起来,“妹夫,妹夫,我总算找到你了。”
傻子那欢呼雀跃的模样甚至比篱落还兴奋,完全到了狂喜的境地,搞得羽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尤其他那欢喜的模样,若不是叫着“妹夫”两个字,怕是所有人都会误会他们的关系,以为他喜欢他。
“好了好了,别把你妹夫给吓坏了。”见羽一脸惊悚地望着自己,篱落只好将他们俩人用力扯开。
然后趁机在他的耳边嘀咕道,“从今日开始你就是妹夫了,知道吗?”
“为什么?”羽不解。
“一会儿再告诉你。”篱落拍了怕他的肩膀道,“什么时候来泽城的?”
“刚到,正想找住的地方。”说着,他转身朝身后的一辆马车招了招手。
“公子。”随着马车戛然而止,就见一个熟悉的年轻男子从车上跳了下来。
“原来不是臭石头?”篱落在名叫阿力的马车夫身边转了一圈后突然停下了脚步对傻子轻声道,“知道他是谁吗?”
“谁?”傻子一脸好奇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以后他就是你的仆人了。”篱落一脸贼笑。
尤其把仆人二字说得很大声,硬是将马车夫阿力气个半死。
“我只伺候我家公子。”一听这话,他立刻大声驳斥道。
然后狠狠瞪了她一眼,一副恨不得冲上来揍她一顿的模样,倒是让篱落颇有些乐趣。
说真的她已经很久没这种感觉了——欺负人的感觉。
“妹夫的仆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