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搁在以前,她定然是要上前与人争个高下的。
毕竟小时候读得唐诗三百首可都还在脑子里存着,随随便便信手拈来那也是千古绝响,必定能横扫这里一众文人墨客。
只可惜她如今的脑子不清醒,除了睁着一双大眼睛到处滴溜之外什么都不会。
而此刻与篱落并行的一条街上,正有三个人在人群里穿梭着,那频频回头的神情里是难得的慌乱。
“公子,追来了·······怎么办?”阿力一边跑一边回头瞧着,神色紧张。
“你们将他引开,一会儿老地方见。”羽看了石头一眼,转身拐进了旁边的一个弄堂,结果刚从里面出来就遇见了篱落。
“阿篱?”心里一惊,他忙拉着她快步往前跑。
穿过一个客栈,又穿过一个饭店、再穿过一个戏班子、又穿过一个脂粉铺,然后进了几条小路又出了几个弄堂,就这样七拐八拐地将她带到了一处无人的山脚下。
“阿篱,你怎么·······。”刚停下脚步,眼睛一扫,羽突然惊住了。
刚才走得急,他根本没仔细瞧,原来眼前的人居然是个女子。
一身粉色长裙,一件白色狐裘披风,怎么看都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
只是她的脸长得与阿篱十分相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若是细瞧的话,倒是也能看出些不同来。
阿篱眉宇间的自信和不可一世的跋扈,甚至还有那神采飞扬的气场在这个女子身上一点都看不到。
只见她一脸娇俏,满眼天真,望着他的眼神除了疑惑就是陌生,并不是他认识的人。
于是羽的手一松,一脸抱歉地施礼道,“在下实在冒失,错将姑娘认成故交,失礼了!”
“你叫什么名字?”篱落虽然不认得他,但并不排斥,睁着一双好奇地眼睛望着他。
“在下苏羽,敢问姑娘芳名?”其实羽根本不想知道她的名字,但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声。
“小女曈儿,见过公子。”篱落此刻的脑海里突然蹦出公主顾笙曈身前的记忆,所以温婉地施了一个礼道,“公子不必·······。”
只是她的“介怀”二字还未出口就被一声惊呼给打断了。
“公子,我们赶紧走······!”阿力匆匆赶来,拉着他便跑。
只是跑之前无意间瞧了旁边的女子一眼,结果却惊呆了,愣是将“吧”字给吓到了肚子里。
心道,“这阿篱公子莫不是疯了,居然做这身打扮?”
但很快他的眼睛一亮,发现这招真是高,若是逃命的话那自然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这样想着,他偷偷瞟了眼自家公子。
心想若是将公子也扮成女子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被人这样追着跑了?
“怎么样了?”羽没空理会他那亮得如星星一样的眼眸,更无心理会身旁的女子,而是快步离开了。
“已经甩掉了,刚将他引入一个弄堂就被那位戴面具的大人给截了,所以我们索性就遁了,石头已经去准备马车了。”
“好!”话音刚落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于是两人即刻跳了上去。
城东的一个弄堂里,此刻正有两个人对峙着,一个是秦夜冕一个是毒姑圣。
秦夜冕是一接到有人说发现了毒姑圣的踪迹就追来了,完全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
因为他怕阿篱若是落在他手里就遭了,所以无论如何必须将这个人困住,哪怕打草惊蛇。
“不知毒姑先生造访兴城,下官实在有失远迎。”秦夜冕嘴里说着客气话,神情上的凌厉却丝毫未减。
“原来是暗大人,真是久仰大名。”毒姑圣一脸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这个南楚太子身边颇为有名的谋士,心里不免有些吃惊。
他没想到这人居然比画像里看起来要年轻的多,哪怕面具下的眼神波澜不惊,神情更是冷静,可还是不难看出这人不过二十出头而已。
“既然来兴城,不知毒姑先生可否到下官住处歇息片刻。”秦夜冕知道他在打量他,但并不胆怯,迎着他的目光就看了回去。
“这个恐怕不行,老夫还有要事在身。”老人自然不会答应。
“不知有何要事?”秦夜冕强人所难。
“这个······怕是不能告知。”毒姑圣呵呵一笑,模样一派轻松。
“那毒姑先生今日怕是要盛情难却了。”说着,秦夜冕手一抬,身后立刻出现很多官兵。
但老人似乎早已料到,药粉一洒跑了,而且跑得无影无踪。
“现在怎么办?”老人刚一走,热血便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其实刚才他一直都在,只是没有露面。
花家在世人面前只是武林世家,与官府那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所以表面功夫还是得做。
要不然若是被看出点什么来,那暗门隐藏了这么多年怕是要功亏一篑了。
其实花家分花门与暗门。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明的是花门,是一个弟子遍布各处的武林门派。
暗的是暗门,是一个暗探组织。
而暗门里的人全都是从花家弟子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当然这个暗门是隐蔽的,即便是花门里的弟子也并不知晓。
只有在花门里表现不俗且能力超凡者经过严苛的考核后方能加入,应该算是花门里百里挑一的人才。
而这暗门的真正幕后之主并非是花家如今的家主花小鱼,更不是老祖宗花非花,而是南楚当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