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想起她不见时的心情,那应该可以用魂飞魄散来形容吧!
他以为她就这样没了,结果又好端端的突然出现在眼前。
当时无疑他是惊喜的,只是这惊喜来得快去的也快,瞬间就被愤怒点燃如同燎着的火星一般。
所以他打了她,而且狠狠地打了她,甚至恨不得打断她的腿。因为这样一来他就不必再承受担惊受怕之苦了。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在她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泪眼汪汪地问他怎么了的时候,在她换好衣服匆匆跑出来找他的时候,在她瑟缩着身子躲着老人鞭子的时候·······。
于是他躲了起来,因为他怕她会问东问西,更怕自己憋了一整天的紧绷情绪会在她面前彻底失控。
所以他望着她此刻昏迷不醒静静躺在床上的模样,心里就万分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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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晚到清晨,时光荏苒而逝。
在风吹云动、斗转星移间早已将黑夜层层揭去,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不请自来的晨曦在夹杂着鸟语花香里睁开了金黄的眼眸。
床上的少女一夜未醒,一直在无知无觉中随着光阴一同睡下却不曾一同醒来。
而老人则在二更天的时候回来过一趟,在脚步匆忙下神情疑惑间把了个脉便离开了。
而秦夜冕则在一夜漫长又煎熬的等待下却等来了一个秘密。
然后他便如一尊石膏一般盯着那个秘密足足看了几个时辰,硬是将一朵假“花”看出了些真花的意味来。
其实是他在给篱落擦拭身子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她脚底下的一个印记。
这是一朵“花”形的印记,银色的花瓣金色的果实与他脚底的看起来有些相似。
他知道这是什么,记得七年前他脚底莫名出现这个印记的时候就曾问过韩神医········。
“韩爷爷,为何我的脚底会长出一朵“花”来?”当时年少的他正好奇地望着脚底的印记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食用过长生草的果实后才会留下的印记。”老人看了那朵“花”一眼后突然笑着揶揄道,“这可是百年难道一见的奇花,老夫真是托你的福才能此生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那为何这“花”只有一片花瓣和一颗果实呢?”而且花瓣是银色的果子却是金色的,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长了颗红痣!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古书中记载从中毒之日起何时解毒何时就会出现这个印记,一年内解毒便是一片一果,两年内解毒便是两片两果,以此类推。”
“那有没有人能真正开出一朵花来的?”他感觉自己脚上的“花”看起来有些残缺不全。
“没有,老夫从未见过,即便史书上都不曾有过这样的记载。毕竟金身银尾蛇的毒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剧毒,自然没人能带毒活那么长时间,所以大多留下的也就这一种印记,当然这几百年来中过这种毒的人也寥寥无几。”
“那没有中毒却食用过长生草花果的人会有这样的印记吗?”秦夜冕还是很好奇。
“不会,只有解了金身银尾蛇的蛇毒才会留下这样的印记。而且这印记不仅刻在皮囊上,还刻在骨头上。就跟中毒的人一样死后连骨头都是黑的是一个道理。”
想到这些,秦夜冕拿起篱落那宛若透明璞玉似的的玉足看了很久很久,甚至久到连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因为那“花”实在是娇艳,七瓣七星好看的让他移不开眼睛。
尤其金色的果裹下熠熠生辉,如同月牙儿伴着星辰在洁白的云朵上开出来的旷世奇珍······。
他猜想这“花”应该是那日韩爷爷说她的蛇毒解了的时候出现的,因为这之前他似乎不曾在她的足下见过这个。
记得在昏城水里将她救上来的时候她脚上的一只鞋不见了,那时一只玉足从衣摆下裸露了出来。晶莹剔透如白玉一般,五个脚指头圆润粉嫩如珠子般光洁,脚背上更是留有一些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差点勾得他心头小鹿乱撞。
那时这处脚底也一并露了出来,除了水就是光滑洁白的肌肤再也没有什么了。所以此刻望着这朵“花”,他除了震惊还有了然。
因为这花七瓣七星正好印证了阿篱之前说过的话,七年前她在大榕树下帮他吸过毒的事也得到了证实。
那么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事情会有如此大的出入?这让他实在想不明白。
“咿呀”突然一声门响,只见老人踏着晨曦行色匆匆再次回来。
秦夜冕立刻起身将篱落身上的被子重新掖了掖,独露出一只玉手和带有印记的玉足,然后转身定定地望着他。
老人脚步匆忙略显得有些紧张,但脸上的表情却并非如此,眼角眉梢处居然多了些难以隐藏的暗喜。
莫非他在崖壁内得了什么宝贝?想到这里,秦夜冕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下。
因为老人脸上的暗喜并不多见,至少在这么多年的接触里他知道唯有在有了解毒的法子亦或者得了什么旷世奇毒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既紧张又兴奋的表情。
韩一一进门立刻给篱落把起脉来,神情显得极为严肃,但结果越把眼睛却越亮,脸上的惊喜也是越发显而易见起来。
因为他的猜测终于得到了印证,心里自然松了一口气。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秦夜冕自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刚想询问。
结果还没等开口,老人突然一边摸着胡子一边哈哈大笑道:“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