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几个少年则是她派去吓唬人的,企图以花家堡的名声和凶神恶煞的言语杜绝人家想要找上门去的念头。
只是他们万万没料到碰到的是篱落,话没说两句就主动请带路了,甚至连打晕花淡淡这一招都没吓跑她,依然屁颠屁颠地跟去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进了“花落谁家”后他们脸色那么难看的原因,当然在知道她是“阿篱”之后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见小女孩一直没有开口,篱落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大家都说那日你是嘴对嘴给我渡气的,还······还·····。”花花小脸一红,有些羞于启齿,绞着手指结结巴巴道,“我怕我爹会将我许配给你。”
“什么意思?难道你爹连女的都不放过?”篱落故意满脸吃惊,心里则已经明镜似的了。
猜想应该是心肺复苏和胸外按压的方式给她造成了困扰。
毕竟是古代,牵牵小手都尚且会被人指指点点的年代,这些动作显然会招致很多流言蜚语。
“说什么呢?”花花突然被她的话给逗乐了,笑着道,“有人说你是男的?”
“什么人这么眼瞎,莫非是那个名叫花淡淡的小孩?”篱落一脸夸张地撇了撇嘴。
“噗嗤·······他的眼神确实不大好,你若是换身衣服怕是就认不出来了。”花花一听这话再次笑喷。
“不会吧!”篱落感觉这也未免太夸张了。
“真的······哈哈哈······你知道他的外号叫什么吗?”见她满脸惊悚,花花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叫什么?”篱落还真是有些好奇。
“睁眼瞎或者一见没······哈哈哈·····。”说完,花花又乐了,倒在旁边的床上笑了很久很久。
“为什么叫一见没?”
“睁眼瞎”篱落倒是能明白个中意思,可“一见没”这三个字实在是让她想破头都想不明白。
“就是小时候无论是谁带他出门准会不见,不是认错爹就是跟错娘,最后搞得大家都怕了,只能拿狗链子将他拴在裤腰带上才敢带他出去。”
“真的吗?哈哈哈······!”篱落也乐了,难以想象那是一副怎样的画面。
就这样那一晚两人聊了很久,甚至最后都窝在一个被窝里讲鬼故事了。
当然是篱落讲,花花听。
所以那一晚屋里热闹极了,不是笑声就是叫声。
甚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如银铃般响彻云霄,若不是院子离得远怕是会有不少人来投诉。
---
翌日清晨
“花花······。”篱落拍了拍被窝里连睡觉都极不安分的小家伙道,“我要出门一趟,你去吗?”
昨晚兰馨和阿菁没回来,她想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出门?”花花一听这两个字立刻从被窝里一骨碌爬起来,用力揉了揉眼睛道,“去哪里?”
“去看驴妈妈和驴宝宝,去吗?”
“去,我去。”点了点头,被子一掀,她半眯着眼睛就开始穿衣服了。
那手脚麻溜的模样简直让篱落哭笑不得,不知道她这是多久没出门了居然如此猴急。
“姐姐,你腋下夹着的是什么?”洗脸的时候,花花的眼睛一直黏在她的身上,盯着滑板看来看去。
“这是我的坐骑。”这滑板可是今早掌柜的从官驿拿来的,当然还有她的行李。
所以她果断脱下了昨日借穿的兰馨的衣服,换上了自己的。
说真的,她还是喜欢男装,毕竟出门在外穿裙子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这是你的坐骑?”花花这下傻了,瞅着那滑板再也移不开视线了。毕竟一块板都能当坐骑,那她撑把伞是不是就能飞了。
这样想着,从出房门之后她就一直兴奋地盯着滑板,就想见识一下这坐骑到底是怎么跑的。
结果两人刚走到前厅就被掌柜的给拦下了。
说真的,一身莹白色直襟长袍加一件大红色披风的篱落如冬日里的一朵红梅,一下子就惊艳了整个客栈。
虽说兴城的美女不少,可如此唇红齿白又赏心悦目的少年却不多见。
别说掌柜的和伙计们看呆了,就是连那进进出出的客人们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了好几眼。
“阿篱公子这是要上哪儿去啊?”掌柜的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着与篱落手牵手相处的甚是融洽的花花不免一脸好奇。
“我要出门一趟,不知可否带花花一起去?”见掌柜的询问,篱落也不免客气一番。
“这个·······。”男人显然有些吃惊,脸色变了变后便一脸为难道,“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篱落想到的只有这个。
“不不不,公子误会了。”掌柜的忙收敛起自己的神色,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是大少爷对六小姐下了禁足令,所以·······。”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丫头一副好久没出门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这个。
篱落正思考着要怎样才能说服掌柜的时候,结果小丫头小脸一垮,用力将手一抽转身就想离开。若不是她适时拉住了她,怕是已经气呼呼跑了。
“热血大哥为何要对花花下禁足令?”篱落发现这孩子的气性还真是不小,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居然就生气了。甚至连眼睛都红了,小手在她手心里扭来扭去倔强的如同被遗弃了的小狗一样。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