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显然吓了一跳,拉着她的手一边往茶几处走,一边紧张询问,“怎么就掉湖里的了?这么不小心?莫不是喝多了?”
“是啊!可不就是喝多了吗?”篱落顺水推舟的说道,同时若无其事地拂过自己耳边的一缕长发,偷瞧了一眼身旁紧跟着的花怜妩。
发现她的表情毫无变化,始终是那标准式的礼貌微笑。
说真的,昨晚刚掉下湖的第一时间她立刻想到了她,所以此刻这样说无非就是想借机窥探一下,但显然失败了。
“弄雪”小楼本就不大,又有独立的三间房,所以房内的空间自然也大不到哪里去。除一张床在屏风后面,其他看得到的地方也就一个大火炉和一张圆桌。
圆桌的标配是四张圆凳,所以在其他三人落座之后篱落只能将亦步亦趋紧跟着自己的花花拉坐在自己腿上。
结果这一拉,她摸到了她手腕上一串看似手链的金色装饰物。
“这是什么?”篱落心里一惊,不禁想起在沼泽林里一闪而过的那条鞭子。
“这是条绳鞭。”见她疑惑,花花忙将它解下来在头上轻轻挥了一下。
结果一道金光劈闪而下,煞是好看,但这并非是篱落那日看见的那道红光。
“这绳鞭·······?”她本想问还有其他颜色没有,但立刻意识到这样问恐怕会打草惊蛇,于是舌头一转改口道,“可真特别。”
“那可不嘛!这可是老祖宗专门为我打造的。”花花一脸嘚瑟地往手腕上一戴,瞬间又变成了蛇形的手环。
“真好看!”篱落拿起茶壶为大家斟茶,语气羡慕,可她的脑子则快速思考怎样才能知道关于更多绳鞭的事,尤其是那条能发出红光的绳鞭。
“你这孩子,难道就你没好气地在花花头上轻轻摸了摸道,“这绳鞭易断,可不能胡乱使用才好?”
“知道,可我觉得我这条是最好看的。”花花洋洋得意道,“金光闪闪的像一条小金蟒一样。”
“小金蟒?亏你想的出来?”花热血没好气道,“天天拿着这玩样儿欺负人也不觉害臊?”
“谁欺负人了,那是他们技不如人。”花花不服气,说着还不忘往篱落怀里挤了挤抬头认真道,“姐姐,我没欺负人。”
“嗯,我相信,不过我若是有一条像你这样的绳鞭,一定会好好玩一次!”篱落眼珠子骨碌一转,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如果是一条白色的就好了,晚上穿着白衣再把长发往脸上一盖,你说会不会很吓人?”
“那肯定啊!像黑白无常一样······嗷······。”花花一听,立刻来了兴致,手往脸上一抓扮了个鬼脸,然后满眼兴奋地贴着她的耳朵道,“姐姐,我们今晚就去吧!”
两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很轻,可大家还是听见了。
尤其花花一脸迫不及待想要干坏事的嘴脸,弄得花热血实在无奈,忙制止道:“怎么?你不怕爹教训啦?没看见爹今天的脸色不好吗?还想着出去吓人。”
“是哦姐姐,今天我都担心死了,怕爹会教训你?”一听这话,花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突然没了勇气。
“教训我不至于吧?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人。”篱落没心没肺道,“再说我也没打算投身你们花家堡做弟子,更没想嫁入你们花家做儿媳,不至于。”
其实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是纯客人一枚,她爹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打她。
结果花花随后的话很快颠覆了她的想法,如醍醐灌顶一般。
只见她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三人后贴着她的耳朵嘀咕道,“姐姐那可不好说,上个的人就被我爹打了,差点被死掉!”
“不会吧!连外人都打,你们花家堡也太可怕了吧!难道不怕他报官?”
“衙门里的人也是花家人,所以我爹说了算。”
花花的一桶冷水浇得篱落整个人都不好了,眨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眸望着花热血道,“花花说的是真的吗?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她知道以男人的耳力一定听得见她们在说什么,于是一脸惊恐地望着他。
同时心里不免嘀咕,先不说有人要对她下黑手,就说这吃饭的规矩就够变态的,若是还有其他更变态的规矩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凶多吉少。
“别听花花瞎说?”见篱落一脸恨不得连夜逃跑忙安抚道,“花家堡就是规矩重了点,并没有花花说的那么可怕。”
“规矩重难道还不可怕吗?”望着几日来终于能轻,她忍不住轻声道,“离歌姐我真是佩服你,居然愿意嫁到这种鬼地方来?若是我的话,我·······。”
“你可别出什么馊主意啊!带坏花花不成又想教坏离歌。”
篱落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被花热血听见了,结果话没说完就被截了,同时还被狠狠瞪了一眼。
“啧啧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教坏离歌姐啦?就你家这破规矩,是个人都会被吓跑好嘛!也就离歌姐爱你才甘愿受这罪,你就好好珍惜吧!”篱落嗤之以鼻,声音也不免拔高了一度。
就在篱落和花热血你瞪我我瞪你的时候,花怜妩突然插了一嘴:“其实我们花家算好的,不然你可以去问问皓阳哥哥,他一定会告诉你有很多地方的规矩可比我们花家堡重多了,到时你就不这么说了。”
“我问他问得着吗?再说我干嘛非要去那种地方,我是活得不耐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