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子吞吞吐吐。
“你今日不是要过“霸王庄”吗?”篱落突然想起这个来,“你不会没去吧?”
“我去了·······。”傻子结结巴巴道,“不过刚去就跑出来了,还·······还打伤了人。”
打伤了人?
篱落脑子嗡的一声响,猜想刚才那催命符一样的钟声恐怕是因为这个。
“阿篱?”就在她心里一惊的时候,阿菁突然叫了她一声,同时还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看来有人打算拿傻子开刀了。
“小······小花······你怎么了?”见篱落脸色难看,傻子不免有些紧张。
“没事,你将早上发生的事说与我听听。”篱落立马逼自己冷静下来,望着傻子道,“说得越仔细越好。”
傻子忙喝了口水,立刻娓娓道来。
他说早膳过后他去了练武场,当时那里人不多。
直到辰时过后,弟子来叫他去霸王庄,里面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一堆一堆的好像在说着什么。
当时他没在意,直到去了“霸王庄”所在地霸王岭又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才终于知道他们在说篱落和男弟子的事。
说什么在树林里做苟且的事被发现了什么的,还说两人吓得没穿衣服就跑了。反正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听得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因此心里一急将人给打了,还跑了出来。
“那你可有听到关于花怜妩和那名女弟子的传言?”拳头一捏,篱落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没有啊!怎么了?”傻子莫名其妙地看了她和阿菁一眼道,“女弟子不是下山办事去了吗?”
下山办事?
好你个花小鱼,你花家女子的脸面是脸面,老娘的脸面就是狗屁是吧?
妈的,可真够下三滥的,篱落越想越气,气得肺都快要炸了。
而比她更气愤的是阿菁,脸一黑剑一拿转身就走。
“回来。”篱落岂会不知她的想法,于是大喝一声。
心想一个傻子已经够了,她可不希望再搭上她。
阿菁显然是被篱落凌厉的声音给吓到了,乖乖退了回来。
因为这是第一次她在公主的眼里看到了不同于以往的眼神,冰冷凛冽如突然冰封的湖泊,让人不寒而栗。
“近日来后山男弟子有谁的褥裤丢失过吗?”篱落眼神一收,再次看向傻子。
“不知道,弟子们·······。”话说到一半,傻子的眼睛用力一睁,好像想到了什么。
“怎么?不会是你丢了褥裤吧?”篱落眼睛一眯。
“昨晚晒在外面的衣服被风吹跑了不少,也不知道有没有丢·······。”
眨了眨眼睛,少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那天真的眼神,要说他能联想到有人想要陷害他,显然是高看他了。
毕竟从小在奶奶身边长大,从未与人打过交道,傻子的心思单纯的很,若不是还有一股子毅力和倔强,怕是与十多岁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篱落忍不住摇了摇头,发现这人为了毁她还真是煞费苦心,居然栽赃她和傻子。
不过想想也是,总不能找个陌生男子吧!
“以后无论什么人说我的坏话都不必当真知道吗?”篱落真怕自己走了之后,他这单纯的性子会害了他。
“哦,知道了。”面对篱落的严厉,傻子显得有些局促,战战兢兢道,“我本来想找大人问的。”
“这种事还用得着问吗!你认为你的小花是那种人?”篱落忍不住在他脑袋瓜上敲了一记毛栗子。
“对不起小花,我只是想保护你。”少年摸了摸被打疼的脑袋,一脸沮丧道,“大人说只要学好本领,哪怕小花不见了也能凭自己的本事找回来,也能保护小花不被人欺负。”
听到这话,篱落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终于知道他为何不愿离开花家堡了。
当然也知道他不管是清醒还是不清醒,是傻子还是小草,小花的事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怕是再也难以治愈了。
“好好学本领,我会在京城等你。”篱落没有吝啬自己的承诺,只希望留在花家堡的他能安安心心的。
“花小草·······你好大的胆子?”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屋外突然闯进几个男弟子来,一脸凶神恶煞地将傻子给带走了。
然而大家都很平静,没有争吵也没有质问,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篱落知道,傻子显然也知道。
以至于在走之前他还笑着朝她摇了摇头,意思是让她不用担心。
说真的,看着傻子干净的笑容,篱落是心酸的。
但想着每个人总要学会长大,在没人能保护你的情况下。
就像她,经历多了,真的已经无所畏惧了。
所以这回,她依然不会退缩,也不会妥协。
她会将雷霆之怒发泄,然后烧得花家堡人人自危,人人胆战心惊,人人寝食难安。
当然在此之前,在花小鱼来找她之前,她会先想好对策,好给他们一个痛击。
在傻子被带走之后的一盏茶功夫后,果真花家来人了。
不过这人不是别人,而是花花,还给她带来了点心。
“阿篱姐姐,爹爹叫你去一趟“笑春风”,说有事找你。”花花满脸笑容,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篱落的火气本是难以控制的,但面对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她没办法冷着一张脸,于是故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