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公主?”门一关,怜儿忙起身将她扶去椅子上坐下,然后好言相劝道,“门口的侍卫惹你不高兴了?”
“我要出门他们不让,还说什么只有见了腰牌才能出去,腰牌呢?拿一个来给我。”篱落嘴里说着,手已经伸往怜儿面前了。
“什么腰牌?”怜儿一脸无辜。
“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们都没有出过门?”快一个月了吧?从接到她们进京的消息到篱落回来。
“府里应有尽有的为何要出府?”怜儿从没想过要出去,以前在北凉公主府的时候也是如此,所以长这么大她们出门的次数不过寥寥几次。
“所以孟了没给你腰牌,也没有同你说?”篱落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她,实在佩服她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本事。
结果一番打量后她发现许久未见的怜儿似乎变了,变得越发文静了。
不,不是文静,是更加没有主见了,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现象。
“他没提······我······我也没问。”见公主难得用一双深沉的眼神打量她,弄得怜儿莫名有些惊慌,揪着衣服低着头一脸委屈。
“我知道,你是自愿被软禁的。”篱落沉吟着,心里多少有些自责。
“软禁?”怜儿不懂。
“去,去找条狗来。”篱落突然有了个主意,立马朝冬儿使了个眼神,然后手指往外一指,“顺便将外面的丫鬟都给我叫进来。”
“是!”冬儿赶紧往外跑,第一次被公主高高在上的气势给吓到,同时心里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因为这些天那些丫鬟仗着是孟统领的人除了对怜儿恭敬,对她们的态度却很不屑,实在欺人太甚。
很快,冬儿出去了,丫鬟们一个个一脸惊恐地走进来。
“跪下!”还没等站定,篱落大喝一声,吓得她们立马跪了一片,刚反应过来这声音并非是公主的,结果就被打晕了。
“公主?”怜儿吓得一声惊呼。
“将这些人给我弄走,我不想看见她们。”篱落揉了揉打疼了的手掌,蛮不在乎地往椅子上一坐开始优哉游哉地吃起点心来。
怜儿见状忙跑出去找来几个从北凉带来的丫鬟,将屋里的人全都弄走了。
“汪汪汪·····。”很快一条狗被冬儿牵了过来。
这可是刚才她央求门口的侍卫从外面找来的野狗,因此一进府便狂吠不止十分凶恶。
“将大小院子的门都给我关了,本公主要关门打狗。”篱落嘴角一勾,手里的点心一扔,立马找来一条杆子在院子里撵起狗来。
同时还兴致高涨地一边喊着“孟狗子,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一边撵得狗到处跑了一遍,连角落都没放过。
狗显然被吓坏了,一边逃窜一边狂吠,同时伴着公主那放浪的叫喊弄得整个园子鸡飞狗跳。
最惨的自然是追在后面的怜儿、冬儿以及几个丫鬟。
她们不敢掉以轻心就怕“狗急伤人”,因此一整天严阵以待累得比狗还惨,一个个发髻散乱跟疯子一样。
就这样整整一整天,天黑了,人残了,狗更是累得只剩下跑连叫都叫不动了。
唯有公主依然满眼星星,甚至不顾她们一瘸一拐,拉着狗又去大干了一场,最后狗实在不堪折磨终于跑了,从一个狗洞里钻了出去。
怜儿和冬儿已经累瘫了,恨不得将正扒在狗洞边的公主给打晕了带走。
“公主······这狗······跑了就算了吧·····明日再命人找一条来可好。”冬日满头大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哭丧着一张脸。
“是······是啊······你的身体才······才刚好些······今日撵了一日了·······。”怜儿抖着双腿由几个丫鬟扶着,已经连路都不会走了。
要知道这一段时日当公主,别的没啥长进腿倒是粗了不少,就是走得太少的缘故,所以今日一跑她感觉腿都废了,再一看公主那兴致勃勃的脸和满眼兴奋的眼睛只差没给她跪下了。
“把这洞挖大一些,再找些稻草来挡着,兴许孟狗子自己就跑回来了。”篱落递了个眼色给几个丫鬟,根本没将几人的惨状看在眼里就拍拍屁股走了。
“是······!”丫鬟们嘴里应着,心里则忍不住想这狗还会自己回来?都被撵成啥样了?难道它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她们也只敢想想,赶紧挖洞去了。
不过一边挖一边祈祷,求这狗千万别想不开自己跑回来,要不然她们又要累得跟它一样了。
当然这想法不仅丫鬟们有,怜儿和冬儿也有。
不过她们心中正庆幸公主打算等狗回来而不是另找一条,所以心里已经阿弥陀佛了。
结果这庆幸才过了一晚就成了泡影,因为天一亮公主就来了,而且还是一身男装。
“走,我们出门逛逛。”她丢给怜儿一套衣服,“你与兰馨的身材差不多,就穿这身。”
怜儿忙拎起衣服看了一眼,发现是男装,但她不敢废话因为公主已经有些等不及地在屋里瞎转悠了。
“我们没有腰牌如何出去?”怜儿一边麻溜地穿衣服,一边讷讷地问了一句。
篱落没搭理她,而是拉着她、冬儿和几个丫鬟来到了后院。
望着眼前的狗洞,怜儿终于明白公主昨日为何要撵狗了。
“公主,真要从这里走吗?”她望着眼前的狗洞心里有些发憷,知道她想出去玩,但从狗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