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没帮上忙,花家军提早集结他早已随军北上了,因此错过了那次会合。
后来仗打起来了,没打几场他就装死跑了,不敢在花家军继续待下去就怕死在战场上。
而彼时烈风一去兴城就遇见了花引绑架花怜影的事,中间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后来人弄丢了也就灰溜溜回去了。至于花怜影是怎么死的他不清楚,他也是时隔多年之后听烈虢说起才知道,不过那时烈风已经死了,烈火堂早已换了少主。
至于赤魂是谁他同样不清楚,因为他除了与烈虢接触之外不曾与烈火堂的其他人见过面,自然不知道赤魂就是花引,也不知道当年他为何在“花落谁家”追杀客人。
而七年前北凉公主被下毒之事他也不清楚,说太子苏琮显然也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再次给薛贵妃的人送药。
若不是几个月前薛贵妃死了,她身边的人死里逃生辗转找到他,兴许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而这次他会出现在南楚京城,是因为十八皇子的人抓了他,毒姑圣又给他下了毒,所以只能任人宰割。
至于十八皇子苏浩长什么样子?他不曾见过,未曾蒙面,只记得太子说他的眼睛是绿色的,是北历皇子中眼睛长得最像皇上的人。
当然比这更早的事,例如四十多年前南楚先皇被下毒之事就一问三不知了。
毕竟那时的他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还在花家堡做弟子。而彼时的北历太子苏琮也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显然这事与他们无关。
再说到他是如何顺利成为花家堡弟子的,这得归功于他的父亲是南楚人这样的背景。
当然没人知道他的母亲其实是北历人,还是太子母后身边的丫鬟,因小小年纪就被送来南楚的缘故便顺理成章地进了花家堡。
也因为这层关系,后来的很多年他一直充当着北凉、北历、西凉之间的密探,在南楚来去自由。
因为花家的商铺颇多,他又时常被委派在各处店铺管理,所以能很好的掩人耳目,若不是七年前大战在即,他怕是会一直在花家堡呆下去。
听了这些话,秦夜冕等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好在他的资质不是很高只能留在花家堡,若是进了暗门那后果可想而知。
而烈虢那边也同时有了进展,他供出苏羽就是烈辰,原是北历十八皇子的义弟,两人关系匪浅。
也说了自己之所以虐待他,是因为猜测烈风的死可能与十八皇子有关。当然这是太子有意透露给他的,至于他为何这样说他不清楚。
但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十八皇子苏浩也好,太子苏琮也好,他都得罪不起,所以只能拿烈辰出气。
而这么多年来他所做之事也都是奉命行事,大多不问缘由,当然好处也不在话下。
至于烈火堂当年是如何分裂北凉又是如何给先帝下毒的他则绝口不提,还声称那本族谱是假的。
烈虢招供的不多,但至少印证了一件事,那就是毒姑圣来京城也许并非是冲篱落来的,而是为了苏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阿篱目前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这让秦夜冕多少安心一些。
只是多日过去他心头依然忧虑不堪,若不是有人来报曾看见一个绿眼男人在离岸的船上,他怕是还不知道十八皇子居然也来了,自己此时也未必会在红河上迎风破浪。
“殿下,进屋吧!”甲板上主子已经整整站了两天了,如一尊冰雕,白日迎着日头,夜晚披着星辰,让人看不下去。
哪怕此时夕阳正如火如荼地在水面上肆意涂抹,也抹不去他眼底的忧伤,更照不亮那冰封的背影。
暗知道他心里难受,但还是忍不住一边上前为他披上披风一边劝解:“从毒姑圣的举动来看显然是忌惮暗门实力的,殿下不必担心他们会为难韶阳公主,要知道十八皇子目前的处境可不妙,前有北历太子苏琮打压,后再来个暗门,显然得不偿失。”
“你难道真就相信他只是为了救苏羽,而没有其他目的?”秦夜冕自然知道这个,但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的很不安,但再怎么样他依然有自己的判断力,不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
“殿下明示?”暗洗耳恭听。
“还记得往年国外使节派人来都是什么时候吗?”秦夜冕嘴里问着,眼神早已暗沉的如同红河水一般混浊了。
“要么年底,要么正月。”被主子这么一提醒,暗脸色瞬间一沉,沉吟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下了定论,“你是说他们是特地选这个时候来的,就为了让苏浩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迹其中而不被人发现?”
“发现蹊跷之处了?”
“他们是冲你的婚事来的?”
这次外国使节大多都在在元宵节前后过来,以至于红河边尤为热闹,弄得接待的官员络绎不绝不说来来去去的人也是杂的很,显然极不寻常。
“何以见得?”
“圣上虽说宣布你与韶阳公主的婚事看似匆忙,但实际上你回京已经快两个月了,一早就开始定制婚礼上所需的一切,所以这个消息其实早已走漏出去了,而他们这个时候来要么就是来搞破坏的,要么就是来一探究竟的,反正目的不纯。”
当然最重要的是谁走漏了风声,这人显然不怀好意,而且就是他们一直想找的那个人。
就在暗心里思忖的时候,秦夜冕再次开口道:“十八皇子居然如此轻易就能随他国的船只一起离开,这里面的问题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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